听说皇帝暴政,百姓不堪忍受揭竿而起,天下大乱,土匪横行,竟一直快要蔓延到这个村子来。
很快,村里人开始往外逃,只有少部分人安土重迁。外面乱的像一锅粥。渔晚带着苏行远毫无目的地四处逃窜,还没等到苏行远恢复如常,渔晚再一次把人弄丢了。
渔晚没有功夫往回走,她不得不躲在大众里苟命。
【川浓,苏行远在哪?四六分。】
【还活着,东边】
【而且,这个消息值四六分。】
渔晚松了一口气,心这才稍稍定了下来。
一圈人战战兢兢呆在原地,四周都有带刀的人看着,领头的是个脸上带三角疤的粗犷大汉,身后的随从打着面黑底白虎纹的旗子。
粗犷大汉走过来,先是眼睛迅速扫了扫,接着指了指其中几个青年,“你们,阿全带下去。”
渔晚埋着头,双手放在膝上轻微颤抖,突然耳边传来一句,“别怕。”
说话的人叫虎子,“这支队伍是安王的人,安王在为占据北方挑人着。”
【川浓,安王是谁?】
【安王:都绛地异姓王,年47,现今势力最大者。】
“领头,一共四十人”,说话的小兵递给刀疤脸一张单子,刀疤脸看了看,按了个手印把单子收进衣内,“兄弟们,我们走。”
渔晚这才松了一口气,靠着树干坐在地上。
虎子跟过去蹲在渔晚面前,“你没事吧?”
渔晚抬眼,见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你怎么知道那是安王的人?”
“旗子是黑底白虎纹。”
“天下这么乱,皇帝不派兵管管?”
“皇帝半年前都暴毙了,又因为没有儿子,民间乱了,那些个藩王都想做皇帝,趁机拥兵一方谁也不服谁。”
半年前就乱了?
“小鬼,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从南方一路被迫赶到北方来的,路上听的多了就知道了。”
“你才多大?”
“十三。”
“接下来想去哪里?”
虎子用树枝在地上画圈,“不知道,家里人都死了。”
“那跟我走吧”,渔晚拍拍胸脯,一副我罩着你的样子。
两个人往东走,一直到了孙福的地盘。
“姐姐莫怕,我在路上听过,这个人喜亲民,我们若去投靠,他或许还会给我们找间住处”
“虎子”,渔晚突然哽咽,苏行远不见半年了,痴痴傻傻的不知会遭多少罪,“姐姐找人,怕是依旧不会定居。”
“我知道,姐姐”,虎子一只手抓紧了渔晚袖子,“姐姐找到哥哥了,不要丢下我。”
“姐姐不会的。”
两人走到城门口,渔晚故意咳嗽几声,声线干涸地像个老人,道,“大人,我们姐弟俩从北边来,想来投靠平陵王,不知道可不可以?”
“把面前头发撩起来,我画像做个记录。”
那人看了好一会,却没动笔,反而接着问,“叫什么?多大?”
“渔晚,37”,这是渔晚惯用的介绍。
“行,陈平,带他们找间住所,再发点粮食。”
“多谢,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渔晚握着虎子,跟着那位叫陈平的小兵走到一处小院子,“这里还空着,你们就住这吧,过会我送粮食来。”
“多谢大人。”
虎子跑进院子里,环了一周兴冲冲道,“姐姐,我们新家。”
渔晚在他鼻子上轻轻点了点,“还不过来收拾,我们这次好好歇息一次,在这呆久点。”
“多久?”
“七天。”
“好喽”,虎子从墙角里拿起满是灰的扫帚,“我先扫地,这里土多,姐姐先歇里面去。”
“小鬼头,我先去里面收拾。”
小院外,陈平用红漆在墙上画了个大大的⑨。
陈平看着那个⑨,脸上一阵猥琐,他走到门口,整理了下表情,扣了扣门环,“你好,我来送粮食。”
夜里渔晚累极了,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虎子,虎子?”
没人应。
渔晚慌了,刚开了门却被虎子撞上来,差点摔倒。
“姐姐,你没事吧?我们得快走。”
“怎么了?”
“外面,安王的兵攻进来了,我们快跑。”
【川浓,往哪走能出去?】
【出不去了,苏行远带兵围了整座城。】
苏行远!
(推荐一首诗,博尔赫斯的《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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