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见仍距离小巴站有一段路。
我:倒不如我们返回医院吧!
王心怡的痛楚令她寸步难行,在我不知所措之际,我看见了一线曙光。
徐浩生的车子停下来,我欲开口,他已先问。
徐浩生:她胃病发作吗?
我点点头。
我:情况看似很严重。
徐浩生走出车厢,把弯着身躯的王心怡抱进车厢内。
徐浩生:(向我说)快上车吧。
徐浩生把车子停在医院大门外,便把王心怡抱进急症室内。
医护人员看见是相熟的徐浩生医生,马上上前协助。
徐浩生:(向当值医生说)她自幼患上胃病,最近这两年胃抽筋的次数更越来越频密。
看着徐浩生在详述王心怡的病况,我感到这样的情景像是似曾相识。
原来我感到这一幕,跟大约三年前有一次赵晋贤送我到急症室时很相像。
剎那间,我更感到事情有点可疑,脑袋亦顿时出现了多个疑问。
为什么徐浩生一停下车,便知道王心怡胃病发作,为什么徐浩生可以在当值医生面前详述王心怡的病情,为什么平日王心怡总是刻意跟徐浩生保持距离,为什么王心怡对徐浩生像是很陌生,但他对她的病况又了如指掌?
我开始感到徐浩生和王心怡的关系有点耐人寻味。
当值医生问:「她平常惯用什么药?」
徐浩生马上问睡在病床上弯着身躯的王心怡。
徐浩生:你有药在身吗?
感到极之痛楚的王心怡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扬扬手便算,徐浩生见状,马上取出手提电话。
看见徐浩生这样紧张,我不难猜想到他很喜欢王心怡。
电话接通。
徐浩生:晋贤,瑶瑶的胃病又发作了,现在我跟她在医院,你平常开什么药给她?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心想:徐浩生刚才不是说「晋贤」这两个字吗,为什么一直以来我也不知道徐家浩生认识赵晋贤,还有,王心怡的名字明明没有一个「瑶」字,为什么徐浩生会说她是瑶瑶?换句话说,王心怡岂不是那个虽已分手,但仍时常找赵晋贤医生胃病的旧女朋友?
本来徐浩生和王心怡的关系已令我很感兴趣,如今再加上赵晋贤,令我更想知道他们三人的关系。取得药物的资料后,当值医生决定要先为刘安佳注射药物,暂时纾缓她的痛楚,使胃抽筋先停下来,再跟徐浩生说:「让她在这里休息一会,大概在半小时后,她便可离去。」
当值医生离开后,我走到病床边。
我:瑶瑶,你没事嘛?
脸色仍是苍白的王心怡一脸惊愕再看看徐浩生。
王心怡:(埋怨的说)为什么刚才你要叫我做瑶瑶?
徐浩生解释。
徐浩生:刚才一时情急,我一时想不起。
我对这件事的内情越来越清晰了。
我:原来你们有心隐瞒我,原来你们都知道我是赵晋贤从前的女朋友。
王心怡:(用虚弱的声音说)我们是没有恶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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