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迷途,知返知返。王大柱,王大柱,回来吧。阿弥陀佛......”趿拉板的声音在这个小小的木板房子里来来回回的想着。
“娘,这个巫师不会是个骗子吧。”大桌子前的年轻人握住婆婆的手说。
“闭嘴,小灵媒在这片可是很有名气的,莫要说错了话。”老婆婆一巴掌拍在年轻人的头上。
“王大柱!”老婆婆和年轻人都吓了一跳,只见刚刚还在转悠的人,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已经来了,有什么快问吧。”那人继续道,只是讪讪的看了看年轻人一眼。
“真的,我那小儿子真的回来了?他,他为何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啊。我的儿啊?”老太太一听到小儿子的名字就控制不住了。
“他已死,有什么问的吗?”灵媒走到桌子一侧,靠着,端起了茶水。
“什么?什么?”老太太不敢相信。
“娘,娘你没事吧。”年轻人立刻起身扶着老太太。
“被我招来的,只有死人。”灵媒轻蔑的哼了一声,放下了茶水。
“若要是问杀人凶手,是要另外加钱的,老夫人。”灵媒双手背过,俯身看着眼前的母子。
“问,我王家染坊还是出得起的。”老太太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招呼着一直站在墙角的小童子,从怀中掏出十块大洋放在小童子手中的托盘。看了看数目,灵媒笑了笑,示意童子下去。小童子也不出声。
灵媒走到老太太身旁,像是在于空气交谈,许久,像是故意般的露出惊诧之色。看着年轻人。
“你,你看什么看,我弟的事儿和我无关。”半晌,将那人看的毛了,那年轻人站了起来大声的冲灵媒喊着。
“我可没说什么。”灵媒向老太太摊了摊手。这老太是富贵人家的夫人,并非愚钝之人,也明白了一些原由。
“你这逆子。他可是你亲弟弟啊。“老太痛心疾首。
“我弟弟又如何,若不是如此,整个王家不就都是他的了。”年轻人愤然,指着老人大喊,却又畏惧着老太。老太站起来向灵媒道谢。便揪着年轻人的耳朵出去了。
“老沈,咱不报警吗?”小童子从里屋露出个脑袋。
“小傻子,咱拿钱做事,多余的事儿别干。”灵媒一个栗子丢到小童子头上。
“我叫小盆子,不叫小傻子。”小童子揉了揉头,缩回了头。
灵媒笑了笑,伸手拿了茶,继续喝了起来,捡起了桌上的报纸,双脚搭在了桌子上,低头看了起来。
夕阳正好,映的头上的黑发发黄,身上浅色的大褂子不修边幅。
我叫沈川,黑市的职业灵媒。在明面的街上租了一个小门面,白天做着糕点生意。小盆子是同我一同乡,在我店里打杂。我喜欢用刘海稍稍挡住左眼,即使它们还是太短了。因为我淡紫色左眼会吓到人,也会看到神鬼人心。
其实看到的那些残魂,灵魄,它们从不会说话,没有意识。不愿离开的是魂,心生邪念的是鬼。要是所有残魂都会说话辩冤,全城第一警探的位子早就是我的了。
沈川看着报纸上的头条新闻,第一警探付饶留学归来。
一年前
民国二十年
沈川:“这个人不是主犯,他只是个被利用的拙劣的模仿者。”
付饶:“人赃并获他就是主犯,你还想让他逍遥法外去害更多的人吗?不要让你的自以为是使得全城的百姓在恐慌中度日。不要再告诉我你看到了死者这种荒谬的话。”
沈川:“你就当我脑子有病吧。”
同期的警员,两年同苦的挚友。年轻的身体,年轻的思想,一时的冲动与偏执终究让两人陌路。
为了轰动全城的碎尸杀人案。两人各执一词。现场的凶器铡刀藏得太过粗鄙。沈川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付饶则认为是慌忙中藏匿。是否为真凶,好像也在付饶关押嫌疑人之后的风平浪静中默认了。付饶赢了,这位付家的大少爷获得出国深造的机会。可沈川却递了辞呈。谁胜谁负看起来已成定局,可是沈川从来都知道真相还未浮出水面。
辞职那天,沈川对身旁飘散的人儿说,对不起。我知道真相却说不出来。
现在,付饶回来了,若是没有那件事,他一定会来讽刺自己现在的境遇,如今,只能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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