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弟毛毛

站了将近一个小时，地下堆满了烟头，双腿都有一些发麻，咖啡也已经续了很多杯，苏若若叹了口气回到床上，这声叹气不知在叹什么，在叹悲惨的秦小燕，还是在叹这表面和睦的社会背地黑暗肮脏，还是在叹自己分不清这虚幻还是现实。

“叮铃铃”闹钟响起，不知不觉，已经早上九点多，苏若若睁开迷糊的双眼，屋内依旧漆黑一片，窗帘阻拦着阳光的渗入。

突然，“砰”的一声响起，随即传来熟悉又独特的笑声，“我说毛毛，你怎么这么笨。”

苏若若抬头看着地上的两人，小燕和一个湿哒哒的陌生青年，个子不高，长的挺清秀，脸色苍白，加上一身白衣服，给人一种光明希望的感觉，和小燕身上阴森的气息格然不同。

“小燕，你回来了。”苏若若坐起来揉了揉头问道。

“若若你醒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昨天晚上收的小弟，叫毛毛。”小燕大大咧咧的拉了一下青年。

青年呆了呆不说话，双眼没有一丝波动。“你这，啥意思啊，我这里是鬼怪收留所呗。”苏若若顿时头大的说道。

“昨天晚上看到他一个人坐在河边怪可怜的，我就带回来了。”小燕委屈的低下头。

“那你说说，哪里可怜。”苏若若看了眼青年，点了根烟问道。

小燕眨了眨眼，笑了一下，“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不是心情不好嘛，出去飘啊飘，就飘到了河边，看到他一个人坐在河边，看着他那凄凉的背影我感觉到了一种同病相怜。”

“停停停，说重点。”苏若若扶了扶额头，心想秦小燕这家伙说话真有一套。

“好吧，通过我们聊天，我猜的很对，他的经历和我差不多，我们确实称的上同病相怜。在他小时候，他爸爸就吸毒赌博，把他爷爷的家产败完，还欠着几百万，他妈妈接受不了不思上进，直接走了，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带着他走。他爸爸发现老婆走后，对着他狠狠地毒打发泄了一顿，从此以后，一心情不好就打他。在他十八岁成人礼那天，辛辛苦苦攒的零钱，买了一个蛋糕，等着他爸爸回来一起过，等到午夜，回来的只有一个满身伤痕的醉汉，看到桌上的蛋糕，那个男人并没有关心今天是什么日子，只是在怪他瞎花钱，动手打他，把自己身上所受的气，都发泄在自己孩子身上，活生生打的半死，呵呵，那一刻，这个孩子笑出声，他并没有怪自己的父亲，他在笑终于可以解脱了，听在父亲耳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在嘲笑他，在侮辱他，在讨厌恨他，男人只说了一句话，那个男孩到现在都记着，你和你妈妈一样贱，都该死。然后，拿起桌上切蛋糕的水果刀捅向自己的孩子，小腹连捅了三刀才停手，男孩看向自己的父亲，双眼通红，没有一丝犹豫，那么狠心，那么毒辣。”

“断断续续的叫了几声爸爸后，男孩便死了，男人听后冷笑了几声，没有一丝波动，把男孩装在麻袋扔到了河里，也就是现在的毛毛。我说完了，这就是他的故事。”小燕看着思考的苏若若，等待接下来的回答。

“小燕，关于他的身世我感到抱歉，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并不能随心所欲，身边的鬼多了，哪怕是伙伴，也会有人找到我，然后解决你们。”苏若若眯了眯眼，低着头无奈的说道。

听完这个回答，小燕眨了眨大眼睛，僵持了半分钟，呵呵一笑，“行，那我先帮他找个容身之处。”说完，转身就要走。

“现在是白天，你的级别可以抵挡阳光，但他能吗。”若若看着两人的后背出口劝道。

“听我说完，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看他这个可怜，我这菩萨心肠怎么可能置之不理。”若若站起来微笑着。

小燕听后，肩膀微微颤抖，转回头惊讶的看着若若，“你刚才说什么。”

“额，我说看他这么可怜”

“不是这句，上一句。”小燕转回身走到若若面前。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苏若若呆了一下，疑惑的问道。

“对，就是这句，你同意了。”小燕大喊一声，上前抱住若若疯狂摇晃着。

“哎呦，你慢点摇，吓我一跳。”若若翻了翻白眼。

“若若，太好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同病相怜的玩伴，你要是赶他走了，我估计的消沉一段时间。”小燕呲着牙说道。

“才一晚上，你这感情也太容易那个啥了。”若若一脸嫌弃的把小燕推远。

“嘿嘿，他现在太弱了，我训练训练，到时候也能在不周山帮上我们。”小燕毫不忌讳的说道。

若若皱了皱眉，看了眼毛毛，把小燕拉在一旁，“大嘴巴，别啥时候都把那三个字放在嘴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知道了，毛毛又不是外人。”小燕不在乎的回应着。

两人说着悄悄话，后面的毛毛微微抬头，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来来来，毛毛，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正宗茅山的后裔，苏若若，也是我的老大，你是我的小弟，你就叫老老大就行了。”小燕指了指若若，看着毛毛。

“老老大。”毛毛听后沙哑的说道。

若若老脸一红，“别听他瞎说，叫我若若就好，我们是伙伴，没有那么多关系。”

“哎呀呀，随便吧，你听她的就好。”小燕伸了伸懒腰。

“好，那我就叫你若若姐，感谢您的收留之恩。”毛毛随后说了一句。

若若点了点头，“下午我出去一趟，你们就待在家里。”

“去哪啊。”小燕好奇的问道。

“有点事，你就好好教毛毛法术就行了。”若若说完走到工作台看着地图。

“毛毛，以前的事过去了，我们要接受新的生活，不能总活在过去。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跟着燕姐走，幸福少不了，你现在的实力处于小鬼顶阶，争取我们出发前把你提升到大鬼级别。”小燕看着毛毛严肃的说道。

“嗯，燕燕姐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以前的事我已经忘了，和你们待在一起很开心，久违的家人感觉。”毛毛咧嘴一笑，帅气的容颜直击小燕的心脏。

“啊，好，我们都是你的姐姐，把这当家就行。”小燕眨了眨眼睛。

“切，我看你找个鬼老公才是你的目的，根本不关心人家的情况。”若若瞥了一眼后面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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