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迷雾重重,让人无法看清,只是迷迷糊糊听得到心悸声,无非狂慌不知所措。
“放开我,你们楼家就只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滚开,滚开。”
十分尖锐而又细长的声音不断吼叫,让人恶寒,不由自主的感到阵阵寒气。
赤红的阵法亮起,猩红的魂魄倾刻无法动弹,陷入沉睡。
轻声的咒语响起,一切都消失不见。
在季让面前的是一个红衣美人,浅蓝的眼眸,看上去是个混血,美的惊心动魄,与她相差无几。
她的美让人不敢靠近,而红衣美人的美让人折服。
一个是高岭之花无法攀折,一个是人间尤物让人沉沦。
似乎是两种极端。
她不由得痴了。
“呵,好漂亮的小丫头片子,你是哪家的娃娃?”
红的几尽妖艳的薄唇轻启,挽过散落出来的碎发,浅蓝的眼眸透出三分漫不尽心,凌傲。
“啊,我吗?我叫季让。”
“前辈你好。”
浅蓝的眼瞳骤然一缩,脚步也慢慢向着季让走了过来。
“哦,季让吗。季希漠的后代吗?”
女子眼中似是想起了什么久远的回忆,满是化不开的忧愁。
季让有些不安,女子的呼吸打落在她身上,靠的有些太近了。
那种缠绵的感觉太难受了。
“那是我的祖父。”
很是艰难的小声说出了一句话。
季让记得好像书里说过季家的长辈确实厉害,其中一位作者用了十几章来描写的人物便是季希漠了。
“你…跟他很像。”一样的漠然,仿佛世界都算不上什么,宛如过客,让人沉沦,却只是自制枷锁。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想要唤起格外沉重的女子,季让小心翼翼的询问。
红唇微抿,眼睛轻潋,像是在思考。
很久之后,季让听到她说,“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语气带着莫名的爱恋,濡慕,还有几分无奈。
似轻灵的笑声不断传出,那是爱而不得的洒脱。
让人很想知道是谁能让这样一个人露出如此深色。
“你愿不愿意,不,你必须愿意。”
这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如今不过物归原主罢了。
什么?什么愿不愿意。
季让有些懵逼,可她也知道眼前的女子似乎与自家先辈缘分不浅。
蔺之啫看到眼前一慕,原本毫无反应忽然就不淡定了。
这东西是招魂幡。
容纳百鬼,世间万物皆听号令,不过却是邪性极强,没有强大的灵力,怎能支撑。
漆黑的眼眸逐渐深邃,他原以为的结论再次被推翻。
这个女人究竟什么目的。
“咦,是给我吗?”
好漂亮的小玩意儿啊,就是有点儿让人感觉阴森森的,不太舒服。
有点儿不敢伸手去拿。
可看着眼前女子眼中的柔情,不知道为何,季让说不出拒绝的话。
“拿着,希望有一天它能帮到你。”
“咦?”
什么意思呀,这难不成是什么宝贝?
小心翼翼的接过,一阵寒意袭来,季让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好想扔掉这东西呀。
“我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出来了,你要好自为之。”
“对了,还有哦,这个,别的小朋友绝对都没有,只有你一个人有。”
蓝的过于动人的眼睛俏皮一眨,就像是俩人有了一个小秘密。
“嗯?”
“谢谢前辈。”
这个前辈到跟她想象中的有所不同,原先以为要离开会很棘手呢。
点点红纹缓缓消散,红衣美人笑意依旧。
“不用这般生疏的,我很开心你能够健康长大。”
“我叫郁凤,凤凰的凤,还有见到你很高兴。”
大概于她而言,那年的悄悄一瞥,是她最为幸福的时刻。
从那以后,便开始了自制枷锁,满目情深。
无非是他是她的满目河山,他是她的爱而不得。
仅此而已…罢了。
如今只余一抹残魂的她,终于是想通了啊,也不枉费家主将她封印在这幻境中百年,还好,还好,他的一生应该过的不错。
温柔的蓝眸柔情似水,注视着季让,做他的孙女一定很幸福,毕竟,他是那么一个温柔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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