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河畔,是谁见那俏儿郎,一片芳心错付许,哀鸣婉转肝肠断,从此不知泪两行。
念着念着,泪滑落了衣裳,我拾起一点泪,放入口中,咸咸的,带着点苦涩的味道。
打湿了心房,落入了身旁。
教室里,透不入半丝光,没有一丝光彩的眼睛,一双双盯着台上的人。
她们的背后,一黑一红的双眼,交相辉映,地上传出扑哧扑哧的声音,像一把镰刀刺入皮肉,再抽出,再刺入,再抽出,如此反复,到那层血肉化成了浓浆,再分不出你我,才作罢。
昏昏欲睡,双眼再也无法睁开,倒在桌上,沉沉地睡着了。
台上的人儿似未察觉到丝毫异样,仍一板一眼地授课。
红色的弦月,偷偷地爬上云霄,整片天空,渲染成如红玛瑙般的血红色。
似预示着不祥,增添了一抹不安之感。
好困,好累,睁眼时,天都黑了,我竟睡了那么久,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
找齐四个磁带,方能逃离这里,是谁这么无聊,还往我口袋里塞纸条,纸条上的内容,妥妥的恶作剧。
我伸手扔掉纸条的那一刻,犹豫了,然后我还是把纸条塞回了口袋里,鬼知道我是不是魔怔了,要不怎会觉着留着这纸条有用呢。
一出门,就看到白可儿飞奔着向我跑来,一个全身流满脓水的肉球,咕噜噜滚着,追在我们的身后。
我和白可儿使出吃奶的劲儿,发足狂奔,喘着气的同时,还不忘交流信息。
“你在玩我吗?可儿,校园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肉球?”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老娘只不过想早点回家,竟摊上这等倒霉事?”
“对了,白梅,你有没有收到一张纸条?”
“有啊,这跟那些肉球有什么关系吗?”
“天啊,你竟然也收到了,看来这次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收到纸条的人应该不止我一个,我只能从可儿的口中得出这一条信息,但仅凭这一条信息,也足够了。
我还是过于乐观了,除了我之外,白可儿、陈丽丽、罗小满,我们四人是现在仅存的幸存者。
罗小满的腿还受伤了,眼前的形势真的对我们很不利。
身后是一大群肉球的追捕,我跑得都快喘不过气了,落到最后的罗小满突然摔倒,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去扶起了她。
谁知,她反手把我推入肉球堆中,自己却跑了,我自嘲地笑了。
人果然不能太善良,不然,这就是报应。
青色的筋脉覆着了脸庞,赤红的颜色布满了双眼,锋利的指甲刺穿了一个又一个肉球。
我癫狂地笑着,泪干了又湿,我却浑然未觉。
陈丽丽死了,是被罗小满杀死的,她用陈丽丽的鲜血引来了肉球,用她的尸体,来为自己的逃跑铺路。
人性,真的是一点都经不住考验。
我在陈丽丽身上找到了第一个磁带。
磁带上,蓝色的笔墨点着一串串问号,我完全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罗小满躺在了一堆肉球中,双目久久未曾合上,显然是死不瞑目。
我合上了她的双眼,在拿到第二个磁带时,一把捅穿了她的身体,生生挖出了她的心脏。
肉球都被我的举动,吓得瑟瑟发抖呢,只可惜,罗小满的心脏是红的,而不是黑的。
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在阁楼中,我知道,这里有我一直在找的人,冥冥中,我们似乎认识了好久好久。
我拿出第三个磁带,就想到这是白可儿用命换来的,我明明不需要她救,她怎么那么傻,还要来救我呢?真是个傻姑娘。
“白梅,我终于明白了,我们唯有团结才能坚持到最后,可惜我明白的我太晚了,所以,我希望,你能代替我,活着走出这里。”
“可儿,你怎么那么傻,你明知道我不用你那么做的。”
“我觉得,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幸福,因为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可儿,可儿……”
在看到安合的那一刻,我的内心溢满了甜蜜与喜悦,我总算可以和安合在一起了。
利剑穿透了安合的身体,我呆愣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不明白安合为什么要那么做。
“小梅,你可以离开这里,我就知足了。”
“不,不要,安合,你不要离开我。”
我抱着安合的尸体,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路就在你的脚下,即便拿到了四个磁带,得到了离开的方法,可没有了你,我的人生将变得一片黑暗。
原来,离开的方法,就在我们的眼前,我们却不知,但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生未同眠,死亦同寝,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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