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询问

早晨，青州市民如往常般吃过早饭，匆匆忙忙赶着公交，地铁上班。

在晨光下，整个城市看似很平静。

短短不到一周，安宁的青州市暴毙了三个人，其中两个死相恐怖，一个尸体下落不明，如果消息纰漏出去，青州市民的恐慌和愤怒会让这座城市不再平静。

幸好，张警官审时度势，及时封锁了消息。

青州市人民医院外科病房。

秦刚右胳膊缠着纱布。

秦旭给爸爸喂过最后一口米粥。

“儿子，你去上课吧，不用担心爸爸。待会别迟到了。”秦刚用完好的左手擦擦嘴，催促儿子不要耽误上课时间。

“可是......”秦旭知道那恶灵留下的伤口没那么简单，不是简单的外伤处理就能行。

“别担心，爸爸已经喝了符灰水，恶灵留下的怨气已经净化了。”秦刚面色已稍稍有些血色，到底是身体强健，休息两天，伤口愈合基本就没什么事了。

秦旭仔细观察老爸，看爸爸精神奕奕的样子不似作假，这才稍稍放心，拿起一旁的书包，嘱咐道：“爸，放学我就过来。”

“乖儿子。”

秦旭的内心是极其复杂的。恶灵的怨气影响了言默不说，它还伤到了老爸，想到这里，秦旭是恨得牙痒痒又自责的不得了：不管恶灵是什么目的，现在只有自己成长了，变强了，才有可能帮得上老爸的忙，才有能力保住言默不魂飞魄散！

秦旭到达学校的时间刚刚好，上课铃刚响。他一踏进教室，就敏锐地感觉到诡异紧张的氛围。他环视了一周，发现同学们地表情都紧张惊奇得很。

“秦旭，你听说了吗？”同桌张强第一时间给秦旭汇报情况“言默好像死了，办公室来了俩警察，等会要问我们问题呢！”

秦旭咬紧嘴唇，不语。

张强的粗神经让他没有发现秦旭别样的沉默，还在八卦着：“言默平时在班里也没啥存在感啊，也没惹什么事啊，快一周没来上学了，我还以为她是请假了，没想到竟然是死了......哎，好可怕，也不知道凶手会是谁呢......”

其他的同学也都在八卦着这件事，直到班主任的到来打断了同学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教室顿时安静得鸦雀无声。

班主任推了推沉重的黑色框架眼镜，沉声道：“同学们，今天情况有些特殊，早上第一节课大家先自习，关于言默的事情，张警官等会会一个个向大家询问一些情况，询问的过程老师会一直在场，大家都不必紧张，只是问问。”

班主任看向教室后面的一个女生，说到：“ 林瑶瑶，你是言默的同桌，你先跟我去吧。”

林瑶瑶站起来，跟着老师出了教室，她垂着头，脸上还挂着泪痕，显然是为好友的死亡悲伤。

班主任领着林瑶瑶刚出去，教室里又开始交头接耳。

“她好可怜，同桌死了，心里估计有阴影。”

“哎，那只能换个位置呗......”

“也不知道言默得罪了什么人，好恐怖哟~~~”

“据说尸体还没找到呢！”

“幸好咱们没事不是。”

同班同学们有同情，有庆幸，有忌讳，有幸灾乐祸，这些彼此交错的话语声一字不漏传入秦旭的耳朵里，锥子般狠狠地砸着他的耳膜，敲打着他的心脏。

是啊，事情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谈什么同理心！

秦旭握着笔，在纸上划出一道一道没有任何意义的笔画，用力之大戳破两三层纸张。

办公室里，张警官坐在中央的椅子上，身后是拿着笔和记录本的顾阳。

“张警官。”班主任示意可以开始询问了。

张警官锐利的眼睛看向面前红了眼睛的女生“不用紧张，只是简单问几个问题。”

“嗯。”林瑶瑶抽抽搭搭的应着。

“那开始了，”张警官淡淡道“你是言默的好朋友吗？”

“是的。”林瑶瑶的声音还带着些闷闷的鼻音。

“那你有没有发现言默平时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尤其是失踪之前？”

“好像没有......”林瑶瑶想了想，“她不太爱说话，和大家关系都一般。”

“那她失踪那天你在哪里？”张警官又问道。

“我在家里。”

“你和言默有没有过矛盾，或者你有没有见过言默和别人有过矛盾？”

林瑶瑶思索了一下说：“我们关系挺好的，不过，有一天放学我忘了带卷子，回学校拿的时候，好像看到她和一个男生在操场上争执着什么......”

张警官紧跟着又问道：“后来呢？具体时间记得吗？”

“他们很快就出去了，我没多想，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忘记了，好像两个多星期以前吧......”林瑶瑶的语气并不是很确定。

张警官沉思了一会，又问：“她失踪前一天，你有没有见过那个男生来找过言默？或者她有没有不在教室？”

“那倒没见过那个男生，不过，我们经常大课间一起去操场，那天大课间她说她有事就没和我一起。”

“好，还有没有别的你知道的信息，再好好想一想。”

“唔......没有了。”

“你回忆一下那个男生的大体外貌？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没看太清楚，只是挺高的，然后也不瘦。我不认识他。言默没和我讲过。”林瑶瑶回忆了一下道。

张警官深吸一口气，道：“林同学，谢谢你的配合。”看来这个男生很可疑。有必要好好查问一下关于这个男生的信息。张警官暗暗想。

林瑶瑶在班主任的带领下回到了教室，然后教室里的同学接着一个一个被叫走，最后轮到秦旭。

“秦旭。”班主任喊他。

秦旭站起来，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缓解着胸膛里的闷痛，跟着班主任向办公室走去，打开门看到两个警察，他都见过。

“来了，”张警官抬头淡淡看着秦旭，把手中的记录本递给身后的顾阳“不紧张吧？”

“不紧张。”秦旭道。

“好，那我们开始吧。”张警官开始了询问。

“平时和言默接触多不多？”

“还可以。”

“你最后一次见她生前的时候在哪里？什么时间？”

“大概一个星期以前，放学后，在教室。”

张警官眼神亮了，又追问道：“她有没有哪里不一样？详细讲讲。”

秦旭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那天她的心情很不好，身上有很多伤口，像是烟头烫的还有掐痕......”秦旭似乎无法再说下去，抿了抿嘴。

“伤口？你知道怎么来的吗？”张警官眉头紧锁，示意身后的顾阳做好笔录。

“不知道，她没有说。”秦旭摇摇头。

“后来呢？”张警官有些失望。

“后来我去给她买药，回教室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当时，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场或者是在学校的？”

“就我们两个。”

“你再想想，还有没有遗漏。”张警官不死心继续问道。

“她身上，偶尔会有伤。”

“还有什么信息？”

秦旭依然摇头。

“那你知道言默有没有和别的男生有过接触的？”张警官看着他，目光里仿佛有点期待 。

“没有。”

“好，谢谢你的配合，你可以回去了，有什么新的发现及时和我们联系。”张警官见再问不出其它有价值的信息，只好放人，心里想着接下来从言家邻居那里再问问看能否找到新的线索。然后查查学校的监控找找那个神秘男生的信息，起码，有了这两个突破口，根据线索找到凶手，才能找尸体。

秦旭点点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眼神晦暗。

秦旭回到教室后，张警官向班主任道谢，又嘱咐了有新发现及时通知他们，正要出办公室。一阵尖锐的铃声响起来。张警官电话响了。他此时心脏不明原因加速跳动，好似这通电话带来了不详。

张警官接起电话，那头的声音惊慌：“张sir！李璐璐死了！”

“知道了 ！”张警官长呼一口气，挂断电话，眼中焦躁更深。

“怎么了？”顾阳收拾好记录本后，看到张警官心情不佳的样子，问道。

“先回局里，让局长指派人员来学校查看监控，然后去一趟言家。”张警官心里骂着脏话。

一天死一个人，再这样消息都瞒不住了。

张警官只觉得自己有些岌岌可危，但愿顾局长不要骂他无能才好。

而张警官不知道的是，放学后，路边一处不起眼的电话亭内，穿着青州一中校服的女生拨通了一个电话，压低声音吩咐了那头的男人一件事，拔出电话卡，扳成两半后，埋到旁边花坛的泥土里。

（今日份的更新完毕。死的人越来越多了，这可怎么办(⊙o⊙)！张警官压力山大呀～还有林瑶瑶到底是什么角色呢？那个男生又是谁呢？谢谢起点姐姐帮忙指点！爱死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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