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回头看看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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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我挣脱开他的手，颤颤巍巍地转身，努力平稳自己的心情，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你在我后面压抑着愤怒吼道，

“我跟了你多久，你数过吗？”

我停下脚步，背对着你站在那里。

“我知道……我知道的……”

你两只眼睛里含着泪，带着哭腔在我背后叫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能否回头……看看我？看看我到底跟在你身后多久了？你是没有心吗？看看我你会死啊！”

对不起……

我在心里想着，强忍着不让泪掉下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不是不爱你，也不是看不见你，我只是……怕你真的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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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母亲问我：

“遇到什么事了吗？这么失魂落魄的？”

我笑笑，努力平静的回答她：

“妈，如果我喜欢上了一个不能牵手、不能拥抱的人，我该怎么办？”

母亲沉默了，她放下手中的家务，只是我的眼睛：

“那就彻彻底底的忘了他！”

怎么可能忘得了呢？

我默默地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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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碰见他了。

他和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在一家串串店，我是来自己觅食的。

我突然明白当时你看见我和鳞在一起时，那种从头打击到尾的感觉。

我默默往嘴里塞着东西，只想赶快离开。

可你叫住了我。

“阿溟？真巧啊，能在这儿遇见你。”

平淡得像是只是遇上了老朋友，但我对上他的眼睛，却仍能看见那掩藏在眼底的、无法言说的爱意。

“是啊，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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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旁的女孩子很奇怪的问你：

“这是谁啊？”

你的眼睛一直落在我身上，如一道光一样灼烧着我。

“一个老朋友。”

我替他回答了。

你眼里的光暗淡了，开口：

“是啊，一个无法宣之于口的老朋友，无法光明正大提起的老朋友。”

他说的犀利，但也很对。

女孩子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开始自我介绍：

“我叫霄，云霄的霄。是……”

“是霭的女朋友吗？”

我打断了她的话，

“不是。”

你斩钉截铁的说。

我笑了，

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了……

临走前我又看了一眼霄，心里默默地想：

天空比大海更适合陪伴在云朵身边，要替我好好照顾他啊，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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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当年霭做的那张长椅上，仰着脑袋看着远方的夕阳。

云彩流动着，飘荡在空中。

光线不知什么时候渐渐消逝，云彩也隐藏在了黑夜的天空中。

我依然长久地盯着远方的天空，长久地等着一个不会来的人。

晚霞很美，但晚霞过后是无尽的黑暗。

这份爱也许很美好，但大白于天下之后换来的只是嘲笑。

我隐匿在黑暗中，用泪冲洗我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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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了这座城市、这个国家，搬到了一个荒芜的小岛生活。

这个小岛只有一个城市，城市就是这个小岛唯一的国家。

我很喜欢我在那里的家，以为一抬头就能看到正对着的海面，

当然，还有海面上的白云。

我爱你，但我无法回头正视你。

早点忘了我吧，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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