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屋顶昏黄的吊灯来回摇摆，老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长，这里的湿气已经让许梦非常难受。门帘外出现一双腿，骨瘦如柴看起来就像枯树枝一样。

灰褐色的皮肤包着骨头已经没有了人的生气，她的身形佝偻成弯弯的句号手里拄着个拐杖，看着已经用了好多年外面一层厚厚的包浆看着发亮，可这丝毫不影响她的行动，和身体不相符的行动速度丝毫不见老人的蹒跚。她掀开帘子看了许梦一眼，手里拿着一炉香灰走到祭坛这，在外面撒了一圈香灰正好把祭坛包围住，她的笑容很慈祥甚至可以说一直没有变过的慈祥，嘴角上扬的角度像是调整好的，眼角下弯的角度也从未变过，许梦心里毛毛的她看起来就像披了一层人皮面具。

许梦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竟然有些熟悉“凤……风儿……”虽然她已经年老色衰但是眉眼间还是能看出凤儿的模样。

“没错你看到的就是我。”老年凤儿随手点燃了一小根蜡烛，慢悠悠的把烛台放在茶几上，这根蜡烛只剩下尾部的一点点，微弱的灯光不足以撑起偌大的房子，接下来老年凤儿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蜡烛。她看了好久，许梦都怀疑她的眼球都是假的，正常的人眼怎么能长时间盯着火光不眨眼呢，直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阵风呼的一下把蜡烛吹灭了，蜡泪顺着茶几落下的路线凝固成一道泪痕的样子，老年凤儿才露出一丝默哀的表情，但是随后又把蜡烛扔在了都是纸灰的火盆离贴着一张符纸燃烧殆尽。

许梦心里正疑惑她却突然开口了，“你不必在意我是何人，毕竟我不擅长跟活人打交道……”许梦眉头一皱，害怕和恐惧加上潮湿的空气让她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

“你就像个灵力泉眼几百年才能遇一人，你虽然不知道但是盯上你的灵不在少数。”老年凤儿悠悠开口，她的声音有力好似直击灵魂，许梦的心脏都在跟着一起颤抖。

“你是灵吗？”许梦试探的开口。

“自然不是，准确的说我凌驾于低级的灵之上，我甚至可以掌控他们。”她一字一句不紧不慢，优雅的语气里透着诡异。

“你抓我来不应该只是给我看一下你的过去吧。”听到许梦这么说老年凤儿闷笑一声，可她并没有接许梦的话茬转脸笑眯眯的说道：“人老了就是容易饿。”说着走向外屋不知道手里端着什么走了进来。

只不过一股恶臭夹杂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直到她坐在了破旧的沙发凳上许梦才看清她盘子里的是什么，两双惨白的人手，应该是用锋利的刀具切割下来的伤口平整也似乎是处理过遭早已看不见猩红，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许梦看了一眼胃里翻涌但是很久没吃东西的她只能吐出酸水。

指尖已经有腐烂的迹象，也不知道泡了多久整个手浮肿且难看。

看许梦恶心作呕的感觉，凤儿竟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如果不看她的样貌还真以为是什么慈祥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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