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宥走了大约几分钟后,吴茗渐渐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同时还有坐在她身边的尤久,尤久侧着一张脸,在黑暗中只看的见一点轮廓,头发有些凌乱。他似乎注意到了吴茗的动作,转过头来,清冷的声音略带一丝温柔,问道:
“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吴茗摇头,道:“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尤久说:“阴气入体,”他看了一眼吴茗,“你知道的吧,那块黑色玉坠从昨天,也就是几个小时之前,一直待在你那儿的。”
吴茗:“你说什么!”
吴茗激动地从地上弹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尤久,“你见过校医!?”
尤久点头,接着说道:“他这会儿去给你找草药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尤久看着吴茗略带紧张的神情,“怎么了?他有问题吗?”
吴茗扶额叹气,“他不是有问题,他简直是问题大的很,”吴茗无语,“我们都是昨天才到的这儿,他跟你说他掉下里两天了,你就没觉得不对劲儿吗?”
尤久:“……”
尤久无比真诚地看着吴茗说:“我从来都不记得时间的,”他顿了一会儿,“我们是昨天来的?”
吴茗:“……兄弟,你真行。”
吴茗在心里忍不住给尤久竖起了大拇指。
吴茗:“!!!”
吴茗突然间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既然尤久对时间不感冒,那么他刚才说顾宥出去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话可信吗?
吴茗问:“你……你说,校医还要多久回来?”
尤久:“……一时半会儿应该……回不来吧。”
听到尤久这么说,吴茗简直是抓耳挠腮,“不行!赶紧走人!他往哪个方向走的?”
尤久指了指顾宥走的方向,吴茗点头,“好,我们走反方向。”
于是二人从另一条路在地下暗道里摸索,滴答滴答的水声在幽闭的空间里格外瘆人,吴茗和尤久一人在前一人在后。
吴茗:“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尤久:“往里走……煞气,越来越重……”
吴茗“哦”了一声,只顾一心探路完全没有注意到尤久声线的颤抖。
二人又转了一会儿,吴茗又问尤久:“你有什么符纸可以引路吗?”
半晌,没有听见回答,吴茗又问:“尤久?问你话呢,你怎么……”吴茗转身,引入她眼帘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鬼,心脏处是空的,还在往下渗着鲜血,
“艹!”
吴茗吓得彪出了一句脏话,“长得丑不是你的错,长得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咦?不丑啊?”吴茗冷静下来打量着眼前的红衣女鬼,她面色苍白看着十分病态,但是却能看出她身前应该生得漂亮,起码是个美人。
到此为止,红衣女鬼还没有对吴茗动手,只是站在她后面欲言又止,吴茗看着难受啊,
吴茗:“你到底想说什么?”
红衣女鬼:“……”
吴茗:“艹!”
红衣女鬼说话时张开了嘴,血就从里面流了出来,吴茗看见她居然没有舌头,又彪出了一句脏话。
吴茗:今天是怎么了?按了脏话起动机了吗?
红衣女鬼说不出来话也很焦急啊,她用手比划着,不,准确的说是她用空荡荡的衣袖比划着,吴茗发现她也没有手。
吴茗龇牙,心里升起一股愤怒,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居然对一个女子生前实行了这么残酷的折磨。
吴茗默念咒语,《还愿录》从她掌心里升起,发着淡淡的光,紧接着从里面飞出一朵铃兰花,飘在红衣女鬼前面,随后自动落在她的心脏处。《还愿录》上慢慢出现了一行字。
红衣女鬼:“我恨!我恨他们。”
红衣女鬼:“我本是上个世纪60年代到这儿支教的一名老师。”
红衣女鬼:“但是她,居然为了治她儿子的心病,联合全村强迫我嫁给她儿子。”
红衣女鬼:“她居然要用我的心头血去供养她儿子!呵……”
红衣女鬼:“她怕我说出去,便割了我的舌头。我从此不能言。”
红衣女鬼:“她怕我写下证据暴露她的秘密,便断了我的手……”
红衣女鬼:“她把我关在地下暗道里,直至最后干脆挖了我的心……”
红衣女鬼:“我恨啊!我恨啊!”
红衣女鬼:“我死后化为怨鬼,她怕我来找她,居然去找除妖师求了一块玉坠,在万人坑里供养,强大的煞气让我接近不了。”
红衣女鬼:“我要让她死!!!”
吴茗皱眉,脸上不好地看着红衣女鬼周围的煞气全都在慢慢地钻入自己的身体,心情愈发糟糕,“够了!”她还是忍不住吼了出来,“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散发这么多煞气,这对我的身体很有伤害的好不好!”
红衣女鬼:“……”
吴茗现在只觉得自己心里很烦,很躁,很怒,全是负面情绪,殊不知她的一只眼睛已经变红了。
红衣女鬼感到强大的煞气压制着她,这感觉和那块玉坠一样,不,甚至比那个还要强上千倍万倍。
她落荒而逃。
吴茗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低声道:“艹!忘了问她是不是把尤久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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