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证实,不用担心。”
小小摇摇头“我只是在想,他们不觉得恶心吗?”
“什么?”对方愣住了。
他看着小小,面前的女孩还有一两年才成年,面部还有些稚嫩,但也有长开的痕迹了,他很难想象会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小小看着对方愣神,又想了想“也对,赚钱的买卖谁会嫌脏呢。”
这完全不是重点!
他张了张嘴,眼神与小小突然间对上了。
那是深渊般的黑。
“对了,送你个礼物。”她拿着药粉,强硬地塞进他的手里,“这会有点用噢。”
之后转身走了,只留给对方一头黑长的柔顺头发。
真是个奇怪的女生,他又摇了摇头,想起了小小的经历,好像又不奇怪了。
“卡托斯特——”她抱着柔软的抱枕,“我好累啊。”
睡裙的湛蓝色的,右边的衣带不知何时滑落至肩膀处,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衣,可卡托斯特并不懂何为【情趣】用触手给衣带放了上去,整理好衣物。
[怎么了?]他白色的脑袋在说话时会有个口子,里面是黑色的,小小在想,他的唾液会不会也是黑色的,就像墨汁。
她爱上了一个怪物。
但她并不能理解爱。
她从小生活在农村砖房的地下室中,空气不怎么流通,导致她的反应比常人要慢许多,常年不见光,她有些疯疯癫癫的。
“我们该把这个孩子丢弃。”
“她没有任何价值,除了她的子宫。”
那些人像看货品一样的看着她,明明他们是亲人。
她不该存在的。
母亲与父亲一夜情的产物,那时候村子里的思想还有些老旧,直至现在也是。
上过床的男女就要结婚,他们强逼着两人一起办了婚宴。
一下子,就怀上了。
那时候已经是五个月,打胎的风险很大。
可是打了好几次,就是没流掉。
母亲疯狂地捶打肚子,她已经想象到自己生下孩子是怎样的丑陋。
生下孩子后,母亲第一次说的话不是祝福,而是一句句咒骂。
小小不知道,这是别人告诉她的。
打胎几次没流掉,在这老旧的村子被当成不干净的东西存在着。
母亲虐待她,大人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都是法盲,只要不死,就没什么大事,孩子嘛,总要教训教训。
父亲嘛,冷眼旁观着,他比母亲更冷血,在她受伤时给她伤药,轻柔地上药,在她难过会买糖果,哪怕甜的发苦,小小也觉得很幸福。
母亲不给饭吃,父亲就偷偷递给她几个小面包。
可是,那面包,是下了药的,是为了毒老鼠的。
果不其然,她住院了,脱离危险期后又被带回了那黑暗的地方。
她的毛巾里藏着针,房间里有摄像头,伤药里藏有减少血小板的成分,糖果发苦是因为——
那是安眠药。
那时候她知道,父亲也同样厌恶着她。
因为小小限制了他的自由,他从来不是死守着家庭的人,经常在外面偷吃。
后遗症是,她的伤口愈合速度比常人要慢一倍。
她讨厌黑暗的地方,却也给予她诡异的安全感。
后面二胎政策,又生了一胎。
这一胎,便是个龙凤胎,两个孩子。
他们很乖,至少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不明白善恶,做事没有分寸。
可大家纵容着他们。
那段时间,大概是小小最幸福的时候,因为她不用受到虐待,但同样,她快饿死了。
还是路过的人发现了她,捡回来一条命。
那个人,也是带她脱离苦海的人。
可…
那也是个恶魔。
他来自人间。
“我并不想要这条命,那时候…干脆死了就好了。”小小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很漂亮,但令她厌恶,它引起了一些纷争。
漂亮得让父母以为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漂亮得让弟弟对她起了色心,漂亮得…让那个已经半入土的男人强娶她做没有名分的“小妈”。
“卡托斯特。”,她问道,“我漂亮吗?”
他呆住了,有一段时间没有回,随后脸变红,[漂亮…小小真的很漂亮。]
连血肉、内脏,发丝,都很漂亮,卡托斯特想着。
不过这些,都比不上小小的灵魂。
小小扯出一抹笑容,皮笑肉不笑,她涂上了最鲜艳的口红,一股妖异的美。
带着刀刃的吻。
你好,怪物先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