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和苏茹的坟前,听尘负手而立,看着这座气派的坟冢,说道:“易岚,你说人活这一世,终究是为了什么?”
李易岚恭敬地回道:“人活在世,如果不能做出一番事业,不能在这世间留名,此世也就白活了。”
听尘转身看向李易岚,说道:“这万古千秋,列土封疆,谁来拥?”随即他便挥了挥手,转身,道:“你回去吧,我跟我这可怜的傻丫头说说话。”
李易岚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后,转身离开。
听尘手中拂尘左右挥洒了两下,对着眼前的坟冢说道:“傻丫头,这一劫你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去啊。也罢,这也是你的命,当日你若是没有选择老四……罢了罢了,各安天命,各安天命……”
李易岚行至半山处,回首看去,只见听尘依旧立于坟前,身影萧索,花白长发微微飘动,墨色道袍迎风飘荡,手中拂尘似是风中孤蓬一般,稀疏的几根于风中游荡。李易岚慢慢的闭上眼,似乎又看到了曾经的一幕幕过往,那时,大师兄似乎总是擦拭着手中的长枪,二师兄似乎总是以一种看透你的目光看着任何人,三师兄总是有摆弄不完的剑,四师兄那时便那般胖了吧,五师兄总是跑去找大师兄比试枪法,六师姐总是一副冰碴子模样,七师兄始终是那个自己看不透的人,八师兄永远是最勤奋的那个,九师兄每日总是傻呵呵的自己乐着,苏茹师姐每天缠着师父扯他的拂尘,小师妹总是那般安静的看着众人笑着,转眼间,人去楼空。李易岚苦笑一下,转身继续向山下走去,轻叹道:“哪个君王脚下不是尸骨如山!我本善良,怎奈疏狂!”
听尘就这般站在田不易和苏茹的坟前,从日上杆头直到月明星稀,他一动不动的站着,终于他缓缓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坟冢,看着那新立的石碑,叹了口气,说道:“一路兜兜转转,走走停停,终究还是忘不了曾经的那些人,忘不了这一世喧嚣。”说完,他转身,默默离开,回头的瞬间仿佛看到了苏茹挽着田不易胖胖的身子,笑靥如花的看着自己,田不易也恭敬的看着自己,恍惚间,又似回到了从前,终于两行浊泪滑落脸颊,风中只留一句“傻丫头”越来越淡……
望涯关,陆雪琪缓缓的睁开眼,不觉一惊,此时已是正午时分,她掀开被子,穿上鞋子,微微拢了拢头发,推开门走出去,阳光有些刺眼,陆雪琪微微适应了下,便向前厅走去。
前厅议事厅,曾叔常和张小凡正在看着桌上的地图讨论着什么。
陆雪琪走上前,张小凡看向陆雪琪,问道:“不再睡一会了?”陆雪琪摇摇头,问曾叔常:“曾将军,对于现阶段的战局,您有何见解?”
曾叔常看向陆雪琪,说道:“陆军师言重了,见解谈不上,但是倒有几点不明还需请教陆军师。”
“不敢不敢,曾将军请讲。”陆雪琪连忙施礼道。
曾叔常说道:“目前我大云南北开战,兵力难免要分散,而陈国经过长期的休养生息,国力虽不如云国强盛,但犹有一战之力,北方沙国也是如此,现在我大云同时与这两国开战,未免稍显不妥。”
陆雪琪回道:“云国,陈国,沙国,三国实力以云国最为强盛,若云国单独与其两国之一作战,云国必胜,但另一国必会趁机攻打云国,此时的云国并不能战胜。若云国同时与两国交战,便会牵制住两国,虽然本身的实力会有所下降,但不会折损太多,即使两国结盟,两国也会各怀鬼胎,因此这样可以同时削弱两国的实力。”
曾叔常恍然大悟,说道:“陆军师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眼光,曾某实在惭愧。”
陆雪琪说道:“于沙场杀敌曾将军可是要强我许多啊。
曾叔常笑笑,说道:“军师所言极是,术业专攻。”
“报!陈国大军来犯,鬼王亲自挂帅!”
张小凡,陆雪琪和曾叔常三人目光一凝,三人对目,陆雪琪下令道:“张小凡听令!”
“末将在!”
“命你即刻点兵布阵,迎战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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