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这一日早早的便起床在庭院里恭候田不易。当田不易推开门看到张小凡已经现在门口等自己的时候,他冷哼一声说:“平日里也不见你读书这么认真过。”
张小凡摸摸头傻笑了两下。
田不易叹口气,道:“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哎。”张小凡应了一声,赶紧跟上田不易的脚步。
走在街道上,田不易回身对张小凡说:“小凡呐,这做事要持之以恒,千万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啊。”
“徒儿记下了。”张小凡跟在田不易身后回道。
田不易点了点头,继续说:“今日我带你去拜访下当今的枪术大家,他可是我多年的老友,把你交给他,我也能放心些。”
“师父说的可是当今与您齐名的曾叔常曾将军。”
“不错。”
“曾将军的枪法是当今世上一绝,能跟他学习枪法,想必对徒儿的帮助定是非同一般。徒儿在此谢过师父。”
“你就别谢我了,曾将军虽与我是故交,但他并非是那种轻易收徒之人。你能不能留下还要看你的造化啊。”
“徒儿定当竭尽全力。”
说话间,田不易已经带着张小凡来到了曾叔常的府邸。在差人通报后,田不易和张小凡见到了出来相迎的曾叔常。
“哈哈哈,田兄,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
“曾老弟,多日不见依然英姿勃发啊。哈哈哈。来,小凡,快见过你曾叔叔。”
“张小凡见过曾叔叔。”张小凡恭敬的弯腰向曾叔常问候。
曾叔常扶起张小凡,仔细的看了他两眼,说:“这就是田兄的徒儿吧。今日相见,果真是一表人才啊。”
田不易摆摆手,说:“曾老弟严重了,实不相瞒,老哥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我这劣徒啊。”
“哦?”曾叔常又看了一眼张小凡,问田不易道:“田兄何意?”
田不易说:“我本欲让我这徒弟读圣贤书,可不料,这徒弟生性顽劣,不好诗书,偏爱舞刀弄枪,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恳请曾兄能够随便教他两招枪法,圆他个念想也就是了。”
曾叔常眯了下眼,看向田不易,又再次将目光转向张小凡,说:“既然是田兄所托,我定当倾囊相授。”
“那就有劳曾老弟了。”
“哎!哪里话。来孩子,你过来。”曾叔常对张小凡说道。
张小凡听言,快步走向曾叔常,突然曾叔常一掌挥向张小凡,张小凡见势身子向后连撤几步,脚下牢牢扎好一个马步,双手交叉平推于胸前,接下了曾叔常的一掌。
曾叔常看着凝眉咬牙接下这一掌的张小凡,大笑点头。拉过张小凡到自己身前,又是不住的点着头。
田不易见状轻轻一笑,问:“曾老弟,可还满意。”
曾叔常拍拍张小凡的头说:“此子日后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田不易起身,说:“那就有劳曾老弟了。”他又看向张小凡,对他说:“小凡,今日你就随你曾伯父好好学习枪法。晚上回家吃饭,切莫偷懒。”
“是。”
“那曾老弟,我就先告辞了。”
“田兄放心,我定当好好教导此子。来人,带小凡去校武场。”
曾叔常和田不易并肩走到门口,曾叔常开口说道:“老田,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小凡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啊,你这是要白送给我啊。”
“哼!”田不易冷哼一声:“便宜你?笑话,我只是觉得你枪法比我好那么一点点才让你指导他两下,要是那个人在的话我才懒得理你这个老顽固呢。”
曾叔常的脸上悲伤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即他拍拍田不易的肩膀说:“之前的事,不提也罢。哎,等等。听你的意思,你还要把小凡领走啊。”
“废话,要不能让他每天回家吃晚饭。还不是怕他忘了根?这好处可不能让给你。”
“老田,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老曾啊,不是我不够意思,只能怪你没有那福气享受。”
“得得得,就算我吃亏。”
“咱可说好了,你可不能藏着掖着的,你得把你看家的本事都教给他。”
“你不说我也会的,这么好的苗子,我可不想他毁在我手里。”
“老曾,你这才够意思。”
“好了,你快走吧,我要去看看我那宝贝徒儿了。”
“哎?你等等。喂!老曾,你开门啊!”
田不易看着紧闭的大门,一时嘀咕着:“我这是不是送羊入虎口啊?不行,晚上我得来接小凡。”
校武场内,张小凡正在跟两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小孩说着话。
“我叫曾书书,他是林惊羽,你是谁啊?”
“我叫张小凡。”
“你是老爹新收的徒弟吗?”
“算是吧。”
“以后我们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告诉你啊,我老爹揍人可狠了,你是不知道啊,前些日子啊,差点把我揍个半死,这不,现在屁股还疼呢。”
“那个,咳……嗯!”
“小凡,你怎么了?不舒服?”
“咳咳咳……嗯!没事。”
“那就好,我接着跟你说啊,我老爹啊……”
“你老爹怎么样啊,臭小子!”
“啊!爹!”
“哼!一天到晚,不好好练功,就会耍嘴皮子,你要是能有惊羽一半认真就好了。”
曾叔常把儿子曾书书好一顿教训,训完后便布置曾书书和林惊羽去自己练习。
他拉着张小凡走到一旁,对他说:“小凡,你跟田将军多久了?”
“四年。”
“四……四年了啊。”
“怎么了,曾伯父?”
“啊,啊。没事,没事。我现在就来给你说说这枪的技法。”
………
傍晚,校武场内,曾叔常看着已经有模有样的张小凡点了点头,这时,一个家丁来报说:“田不易来接张小凡回家了。”
曾叔常摇摇头说:“这个田胖子,还真的亲自来接人了。算了,我也不与他争强了。”
他将张小凡喊到身边,将他送到田不易身边,看着二人离开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回到家后的田不易问张小凡:“小凡,今日学的怎么样啊?”
“师父,曾伯父今日教了徒儿枪法的基本功和技法要领。”
田不易点点头,说:“你练给为师看看。”
张小凡有模有样的练了起来,田不易看罢,点点头嘀咕道:“算他曾叔常没耍花招。”
“小凡啊,这一天你也累了,吃过晚饭后就早些休息吧,对了,以后为师就不去接你了,你自己回家吃晚饭就是了。”
张小凡点点头。
晚上,田不易从已经睡着了的张小凡的房中出来,回到书房,将书桌上散乱摆着的枪谱和戟谱挨个看着,然后在另一侧一本新的书本上用笔勾画着。
正当田不易抬手去拿一旁的茶杯时,一双手已是将一杯热茶递到了他面前,他抬头看去,只见苏茹正看着他,苏茹将热茶递到他面前,说:“别老是喝那些凉茶,对身体不好。”
田不易从苏茹手中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又继续提笔勾画了起来。
苏茹在一旁熟练的为他研墨,她轻柔的说:“你啊,总是这样,一忙起来就不看时间。”
田不易勾完手上的一笔,抬头看了眼苏茹,说:“夫人累了就去休息吧,我再为小凡改改这戟谱。”
苏茹摇摇头,说:“没事,我啊,早就习惯了。”
田不易笑笑,继续低头勾画着。
在他和苏茹没有注意到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慢慢的从房门外走开了。
回到房间的张小凡,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对于自己这个胖师父来说,自己早已将他视做自己的父亲,只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对于田不易来说自己这个徒弟也早已是他的儿子,只是他始终埋在心中,不去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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