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钢之龙(上)

浑浑噩噩地混完一周后，祁云岚免费了。

但在家里暗自啃书内卷的安少闲不下来，翻看最近的资料。一条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安少爷：云，去十二街区。

祁云岚：干什么？

安少爷：吃瓜。

祁云岚无奈地点点头，把娃娃留在家里，带上安少前往十二街区，再根据安少的说辞去郊外的一个村子。

这是深山里的一座小村子，但是据说被袭击并占领了。村民说，这里是被恶龙占领的。他们口中的“恶龙”不会喷火，但是可以召唤酸雨。有村民时常看见巨大的黑影掠过天空——那就是恶龙。

令安少奇怪的是，村里人的异能都很弱，还需要各种苛刻的条件才可能使用——跟没有差不多。所以为什么会出现恶龙？

但是不论如何，村民每周都要凑一堆祭品给恶龙。上一个试图逃出村子的人，上一个与恶龙搏斗的人，都被闪电击中了。

祁云岚：他是谁？

而祁云岚注意的则是被众人簇拥的一个懵懂的小少年。

他那绸缎面料的黑色披风一直垂到膝盖以下，垂到同样绸缎面料的高级黑色皮靴上。他戴着一项镶钻的黑绸缎帽子，沉默高贵的模样与周围格格不入。

同时，他的腰带上还挂着一柄长剑。

正常人：村民：他一定是神明的思赐，一定能打败恶龙！

虽然这解释有些牵强，但是对于绝境之中的村民们来说，也许是唯一的指望了。

出于好奇心，祁云岚与安少坐在一个村民家中，观察其变。

中午，忽然有一大片黑云翻滚着遮住了天空。一妾时，云猛然压低，糙面般的云朵逐渐逼近村落。阴暗的空气里弥漫着混乱的气息。村民们摸黑将祭品扔到一堆，其中有馅饼和——电池？

混乱之中，一片比黑云低得多的黑暗划过村落。随后黑云渐渐消散殆尽，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祁云岚：为什么你们可以在网站上求助，却没有办法得到帮助？

正常人：村民：唉……哪个有实力帮忙的愿意帮我们？除非是神明保佑。但是上一次神明的恩赐……不说了。

祁云岚：那你们为什么必须给孩子扣上恩赐之名？

正常人：村民：我们除了希望什么也没有了……没有救出我们的能力不是他的错，但是给予希望再打碎简直不可侥恕！

又一个被扣上希望之名的少年坐在祭台上，戴着花圈与华丽的帽子。

安少爷：先回去，看情况吧……我总感觉这事与你有关——反正也没什么不好。

祁云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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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之前，第十二街区的废弃垃圾场。

偏郊区的垃圾场堵了大片的垃圾，本身成了“真正的垃圾”的象征。今天又扔了一个废弃的仿生人。

她本是一个可以唱歌的电子仿生人，但是由于一些原因被诬陷，被替代，最后被抛弃于此。

沉默许久，她发现自己还有一些残存的电量，便在酸雨中躲藏，并在废墟下唱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歌。

颜色既苍白又暗淡还下着酸雨的天空下，破碎不堪的电子音回荡。

她的双手轻轻比成鹰的样子，在天空的背景上“飞翔”。她希望这只鹰能飞出这大型垃圾场，而不是被铁网隔绝希望。

“趁我还能回忆过往荣光，让我孤独地守望……”

荆棘穿插于废铁之间生长，爬上铁网。一双滴着酸液的翅膀出现在她的眼前。

一只拥有钢铁翅膀的机械鸟立在她的肩上，轻轻啼叫几声。她轻笑道：

“原来，你也一样。”

她意识到这只机械鸟已经利用异能脱离了电量的束缚，只是其它功能不完整，例如不能防酸雨，不能飞高。

还有，不能唱歌。

看着视网膜内的bug提示，仿生人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来，跟我学唱歌吧。”

仿生人唱一句，机械鸟学一句。乌鸦的啼叫渐渐变为温柔的人类声线。

酸雨仍然在倾泻，仿生人开始用自己的塑料皮肤与附近的工具修理着机械鸟。机械鸟露出诧异的表情，仿生人笑着解释道：

“你可以带着我的心脏逃出去。”

机械鸟看着她秀气的睫毛下清澈的蓝色眼眸，笨拙地吻着她的唇瓣。

红色的感叹号下，写着电量告终的警告。仿生人将血液中流动的她拥有却不知如何使用的异能全部集中到心脏，然后把这钢铁心脏安装到机械鸟上。

塔月：出发吧。

安塔莉：我陪你到最后一刻。

仿生人笑笑没说话，缓慢闭上眼睛。

机械鸟把她的身体搬到安全的钢筋下，最后一次不舍地吻了她的嘴唇。

亲爱的——机械鸟在心里对仿生人说——你是否也曾渴望，站在一见钟情之人的肩膀上，聆听她的歌唱，机械的瞳孔折射出一丝光芒。

安塔莉：我会找到办法来复活你的。

钢铁铸造的翅膀，终究扑向仍在倾泻的酸雨中。

仿生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睛，在红色警告的背景下看着机械鸟飞去。当机械鸟消失在视野中时，她再次将手比划成鸟。

“请带我飞向我所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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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迪：又挖完一个坑。

兰迪：家人们现在我回信息的能力极其有限谅解一下。

兰迪：还有，话本更新之后我不能发气泡了（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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