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

没有意义吗？

可是澹台烬，凭着下药入赘叶将军府，被叶夕雾每日鞭打，辱骂，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那样的日子也比现在好吗？

林然：殿下，你这么想去叶府吗？

原就红肿的地方被这么一掐越发红肿，甚至隐隐泛着青紫感。

但更惹人在意的是林然的那双眼，萦萦含泪，满是脆弱的光亮。

似乎只要轻轻一碰，那光亮就碎了。

澹台烬……

澹台烬嘴角依旧带着讥笑，那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那目光在扫过林然的眼眸，那话语最终又咽了回去。

但沉默与说话，不外乎一个隐忍些，一个直白些，表达的意思其实都是同样的。

林然：殿下，奴婢知错了。

被打的时候的疼意，刚才被掐时的疼在此刻都成倍的反噬过来。

林然微微垂下眼里，态度格外的恭敬。

澹台烬呵!知错就好。

澹台烬林然，就算你是我的奴婢，这种错我也只允许犯一次。

林然：是，殿下。

澹台烬好好在外面反思一个时辰后进来。

林然：是，殿下。

房门被推开又关上。

关门而入的 澹台烬并未急着进房间，静静看着院子里郁郁葱葱的菜地，一分钟后脚步顿住，吹了声口哨。

乌鸦：呱~

乌鸦飞驰而来。

澹台烬我离开后她在做什么？

乌鸦：做什么啊？

乌鸦慢悠悠的理了理毛发，在澹台烬眼眸微眯中，扑腾了一下翅膀带着几分得意。

乌鸦：她在对我笑!我知道她其实想夸我漂亮!

澹台烬说重点。

眼见澹台烬表情越冷，乌鸦带着几分不甘愿，舍弃那些重点对它的夸奖。

乌鸦：她笑着说要去找你，然后就走了。

澹台烬没了？

乌鸦：真没了！

澹台烬脸上的冷意渐渐退去，刚刚掐过林然红肿肌肤的手指无意识摩挲了一下。

澹台烬特意去找我，就为了搞这么一出，果然愚蠢。

乌鸦：什么愚蠢？

乌鸦：你那婢女吗？你如果不要，给我好了。我难得碰到这么有眼光的人类。

澹台烬滚。

乌鸦：啧!

乌鸦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月色如墨，澹台烬举高那摩挲的手指静静看了一会，停住的脚步再次迈动，这一次再未停留。

系统：宿主……

林然：我没事，我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

系统：想通什么？

林然：有些事情不是我觉得好对方就觉得好的。

系统：宿主是在说澹台烬吗？

林然：嗯。

系统：那……

林然：该怎么还是怎么。

那样说着，侧耳听着屋内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林然还是没忍住靠着门沿，低着头，用力的咬着唇。

泪水特别无用的涌了出来，模糊了整个视线。

林然：澹台烬，澹台烬澹台烬……

心头越是翻涌这个名字越是酸涩。

整整十年，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存在的意义。

但在此时此刻，她却不由开始怀疑了。

她做的一切有何意义。

在澹台烬心里，她到底算什么？

萧凛：林然，你这是在哭？

带着几分疑惑又似不确定的声音在耳侧响了起来。

温润却又磁性。

那是属于萧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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