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理他,他还在自说自话,倒也不觉尴尬。
“听说你是山西人,挺巧,我是陕西人,宝鸡,听说过吗?”
宝鸡,当然听过了!
“挺倔的啊,和我二姐挺像的!”他又点了一根烟,继续说:“我有两个姐姐,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二姐,不过最心痛的还是二姐!”
他也是2个姐?这话好像在哪儿听过,对了,张哲好像也是有2个姐。
“大姐出嫁好几年了,我二姐却还在精神病院!”
……
我始终一言不发,但不知为何,他的话我大都听了进去。
“美女,抬起头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听他们说家里来了一个小美女,歌唱的好听,懂的又多,长的还特漂亮,让我看看呗!”
别想再用花言巧语骗我,以为夸我几句就能让我屈服么,未免小瞧我了!
他没有再说话了,不知他在干嘛,只听到他大口大口的抽烟。
一阵熟悉的旋律徐徐传入我的耳朵,原来他是放音乐了,怪不到没说话。
“代锦雀入宫,再为我做这最后一件事,从此以后,你就自由了!”
这,这是《十三月凉》!
我楞了一下,这首歌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只是没想到再次听起来却是在这里。
他还是自顾自地说话:“我很喜欢这首歌,这是一首古风剧情歌......”
这些,还用你和我说吗?我混古风圈的时候,你怕是还不知道在哪儿!
“容垣,你是不是觉得杀手都是没有心的?”不用说这首歌,就连这首歌所在的广播剧都烂熟于心,我跟着音乐一起说出了歌里的念白。
“你说什么?”
我没理会他,继续念着念白。
自从我喜欢配音之后,每次我练习配音的时候,被家里看到,总会遭来一阵谩骂,说我自言自语,是个神经病!
我也懒得和他们争辩,多说无益。既然他们说我是神经病,那我不妨做出一个神经病的样子。
现在我的样子看着或许更像一个疯子吧!不过为了能出去,装疯卖傻又如何!
想到这里我更肆无忌惮的‘表演’起来,我倒想看看他怎么应对!
不过我好像低估了他的定力,他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似乎想等我自己败下阵来。
只是我也不想这么轻易败下阵来,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这时听见有人敲门,把他叫了出去。
他出去后我从裤兜掏出小木刺,摸了摸刺儿,还挺尖的。很久没有自残了,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下手。
我知道他很快就会回来,就算他不回来还会有别人进来。我的时间不多,我只好狠下心来,用力将手中的木刺划向手臂,一连划了五六道。
看着血液顺着胳膊滑落滴在地上,感觉自己压抑的情绪也随着血液流出。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把木刺儿再次藏了进去。还是靠着墙坐在地上,看着鲜血从伤口不断往外淌。
很快他便进来了,还没等他坐下,就发现了地上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儿?”他走了过来,自然看到了我受伤的手臂,“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理会他,他看了看我的胳膊,然后起身出去了,很快又回来了。
他把我拉到床边,让我坐下,然后拿卫生纸擦干胳膊上的血痕,接着拿蘸了碘伏的棉签,涂到伤口处,最后拿纱布包扎好。
我感觉他有点儿大题小做了,这点儿伤不用这么麻烦,很快就好了。我不禁吐槽起来。
而且他这个行为也让我感到诧异。之前自残被人发现时,不是被吓跑,就是漠不关心。为我包扎处理的,这是第一个!
整个过程他没有说话,我想,以自残相要,大概是行不通了。
“心里想什么?”淡淡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还是没有回答他,始终低头看着已经包好的胳膊。
“想什么就说出来嘛!”他说道,“你放心,在这个家我说了还是算的!”
他的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震,莫非他也是个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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