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这么哭,我以为我很坚强,坚强到可以强忍泪水,可以通过抬头让眼泪倒流回去,流进心里。
一直以来,我总是以微笑示人,没有人知道我内心的创伤,也没有人知道衣袖掩盖下的伤痕。我总是给人一种很随和,好相处的感觉,很少有人见我发脾气,倒不是因为我没脾气,只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突然觉得很多事儿都无所谓,包括生死!
他一直在给我递纸,见我哭的差不多了,他说道:“现在觉得怎么样?”
憋在心里多年的不满和压抑全都诉说出来,加上刚才那场大哭,感觉心里轻松了很多,就好像心里的垃圾全都清理了出来。“爽!”
“沉积在心里多年的话都说了出来,能不爽吗?这样多好,总比你拉自己要好吧,好好一个姑娘,非得把自己搞成这样!
说好听点儿,你是执着,说难听点就是倔!倔的和头驴似的,明明是个小姑娘,非要学小伙子装什么坚强!
好了,把眼泪擦干,准备出去了!”
我赶紧调整好情绪,擦干眼泪,我可不想让外面那些人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出门之后立马换了一张笑脸,跟在聂洪涛后面和他们一一握手,天色已经很晚了,客厅都开了灯,一看时间,又是6点多了,我今天是走不成了!
聂洪涛很快便收拾东西离开了,张哲他们带我出去洗了一把脸,然后推着我来到客厅中间准备跳舞。
音乐响起,和往常不同,张哲突然把灯拉断,打开了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的彩灯,就像KTV里的那种,“这样多有感觉!这啥音乐啊,换个舞曲!”
“喔吼!”周围一片附和之声。
黑暗中,我看不清所有人的脸,只是看到彩灯照耀下的一个个舞动的身姿。突然有种进了歌厅舞厅的感觉,虽然我从来没去过。
黑暗中感觉有一个人拉起了我的手,是张哲!不等我说什么,他直接拉着我就开始跳舞。我不会跳舞,但是不知是内心的压抑得到了释放,还是被这闪烁的灯光刺激了荷尔蒙爆发,还是因为黑暗中谁也看不到,我有种想要跳舞的冲动!
我胡乱的跳了起来,说的是跳,其实就是胡乱的摆动胳膊腿儿,学着他们的样子胡乱的扭着僵硬的身体。我开始放浪起来,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像深藏在心里的野兽突然被释放出来,在辽阔的草地上,抑制不住的狂奔起来!
见到我这个样子,他们一致为我欢呼起来!在他们的欢呼下,我跳的更加疯狂起来,直到有人把灯打开。灯一开,我立刻恢复正常,回想刚才的样子,我简直不能想象这是我!
晚上又有2个过来了,其中一个是龅牙,还有一个瘦高,带着眼睛,很斯文的男生。龅牙的那个叫李德,河南人,带眼睛那个叫王迪,甘肃人。那个王迪长的有点像我们大学班长,看他的样子想必也是个大学生,果然,和他一聊,居然是西安建筑科技大学的,毕业后在中铁13局工作,据说年薪很高。
听完课,张哲把我叫了出去,我以为是家里的电话,又来到了那个小屋子。张哲问我:“你和公司请好假了吗?”
对啊,我明天应该上班的,被聂洪涛那么一说,我差点儿忘了。“还没呢!”
“那你现在再和他们请几天假!”
“请几天?”
“这要看你了,什么时候通过考试,什么走,你自己算算需要几天?”
看今天这个架势,短时间内应该没希望,索性多请几天假吧!于是我给我经理打了电话,编了一个谎言,说自己生病了,需要输液,再请三天假!
我经理说:“我这儿只能批五天假,超出五天就得找黄姐请了!”
还好她没说我已经请了三天假的事儿,黄姐是我们公司的老板,于是我便给她发了一个微信,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爽快的同意了!
请完假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还有三天时间,三天,必须得离开这儿!
正当我准备走的时候,这时文杰跑了过来:“小天,你妈妈的电话!”
我赶忙接过来,原来我妈想和我视频,因为开了免提,他们也听到了,我望着他们,只见张哲点了点头,我赶紧回复我妈。
挂断电话后,我说:“怎么视频啊?”
张哲说:“上次你不是和你妈说你手机摄像头坏了吗?把摄像头堵上就没事儿!”
说着他拿了一点卫生纸把手机前面的摄像头给堵上,然后用胶带缠起来。这样开了视频之后,我能看到家里,但是家里人看不到我,就这样给混了过去!
张哲问我都说了些啥,我说,没啥,还是平时那点儿事儿!
“没事儿就行,回去玩儿吧!”
回到男寝,他们已经开始坐一块儿说话了,见我进来,王迪立刻给我腾了个地儿,让我坐下。只是没一会儿,我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
什么情况,不止我一个听到了,其他人也都听见了,很快,他们便慌慌张张的起来,就往外跑。
又是一阵咚咚咚的声音传来,听着好像是铁门的声音,看他们这个样子,莫非是传说中的叔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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