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天都黑透了,这之间那个姓段的医生又给那个女孩喂了两片药,说是安眠药能让她在睡一晚上。黄国斌和我就把那女孩的头和脚都用黑色的一个大的帆布袋子套上,由黄国斌扛着出了我的小平房。在门口我发现已经停了一辆三轮车,车里还坐着一个年轻人,是个男人,我也不认识。
在一个小时前我听黄国斌打过一个电话,说小发什么的你给三轮开到火车站后面这片小平房的第二个胡同里,就是我住的这个地方门口的位置。所以我猜测这个人应该是黄国斌的帮手吧,后来也有几次都是这个被黄国斌叫做小发的青年人骑着三轮车来帮着运女孩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小发好像是黄国斌的儿子,看来他买那些女孩也有他儿子的份啊。”
涂大宝有点嘲讽的说到。
而我却知道黄金发绝对不是和他父亲分享那些女孩,而是帮着他父亲去运送这些以后会把血输入到黄国斌体内的可怜女孩们。
我忽然想到了我们在现场好像没有发现涂大宝说的运送女孩的三轮车啊,这不符合涂大宝说的话啊。还有,如果黄家为了运输这些或是拐来,或是从福利院买来的女孩都要有个运输工具啊,可是黄家的院内外我们搜查的很仔细,他家没有三轮车啊。
我忽然就想到了一个人,那个报案人张磊,他是有一辆三轮车的,而且在现场还出现过,会不会他其实也是和黄国斌一伙的,所以他开走了三轮车,其实那三轮车是他的。可是那好像也说不通啊。
我们在现场是看见了几个模糊的三轮车印,当时就排除是凶手开来现场的嫌疑了,因为看那痕迹至少是五六天前的痕迹了,当时就认为是谁来黄家取纸扎的时候开来装货,装完货之后又开走了,没有当成是现场的证据。
我想等一会儿审讯完涂大宝我在看看现场的笔录,找到那个报案人张磊核实一下三轮车的事。
涂大宝继续说道:“这就是我第一次和黄国斌做的交易,三天后他找到我,给了我剩下的2000块钱。在那之后我又卖给了他几回我从火车站拐来的女孩,他都是每次带个人来先验血型。
这之中我弄了有四十几还是五十几个吧,也记不住了,黄国斌不要的女孩,我就在卖到别处去,我也从一开始的5000一个涨到后来的15000一个,他也还了几回价,我都不降价,因为他要的条件不好找。
16岁以下,O型血,还得是黄花大闺女,哪里那么好找的。所以我就一直按这个价格给他搞了十个八个吧,具体我是真的记不住了。
警察叔叔,我不逃避我的罪行的,是我真的记不住了,我知道我就是倒腾一个人也是犯法,倒腾十个一百个都是犯法,就是往上累计而已,虽然我不是太懂法律的什么量刑的,但是基本的道理我是懂点的。
我们在火车站这帮地痞子们,一起出来玩的有很多是二进宫三进宫的,还有五进宫的都有(进宫,就是指坐牢,二进宫就是做了两次牢的意思,如此累计五进宫就是做了五次牢)的,就这样一直到那天我听说莲花路十四号,也就是黄国斌家出事了,一夜之间死了七口被......灭了门了。
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我倒腾给他的女孩里有跑回家报案的,结果给他供出来了,那我也跑不了了。
这还是小事,我听莲花路那附近的居民,看过黄家死人那天现场的回来说,死的老惨了,都是几乎一刀就干死了,都没有给你跑的机会,我就想凶手肯定也会听女孩说,是我拐的她卖给了黄国斌的。
我整天的就在火车站这混,那帮凶手一定能找到我啊,所以我连住的地方就换了三个,把能借钱的人都借了个遍,最后在三家子那个旅馆被你们给抓住了。”
说道这里,涂大宝把身体往后靠了靠,这在嫌疑人交代的时候一般是嫌疑人说完了,或者是说累了的姿势。而及特殊的情况下也是嫌疑人抗拒交代的一个姿势,明显的涂大宝是前者,他是说完了,想要休息一下。
但是我还有问题要问他,那就是那个黑衣人他还没有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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