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床冲进卫生间时,爸爸正在上厕所,我也没有注意厕所的灯在开着,我还以为是没有人。就那么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卫生间,和迎面走出来的爸爸撞了个满怀。
因为力量太大,给爸爸撞的惯性的往后倒去,我手疾眼快的给爸爸拉住往前带,正好让爸爸撞进了我的怀了,顺便我还撒了个娇,搂住了爸爸的脖子,用力在爸爸的脖子上摩挲了一下。
才笑着憨憨的说道:“爸,没事吧。我急着出现场啊,给你吓到了吧。”
“你这孩子啊,多大了,还毛毛躁躁的。
都当组长的人了,在有几天该是领着一大帮人当队长的人了,可得稳重点。在家怎么都行啊,你多大都是我和你妈的宝贝儿子。在外面不一样了,你是带头的,你得把问题都想到。不能让手下人干活的时候吃亏,那都是人命啊,可得谨慎再谨慎了。知道吗?”爸爸嗔怪的说着,但是脸上却满是溺爱的表情。
“知道了爸,我这不是急着去现场吗。平时不会这么急躁的,我走了爸。”
和爸爸说着话,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洗了脸,刷了牙冲出了家门。这要是平时,我牙都不会刷的,自从孙晓玥和我走的近了之后,我有意无意的会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和个人卫生,到底为什么有这样的转变,我也不清楚,可能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等我到莲花路十四号的时候我看了看手表,已经五点五十六分了。东北的冬天早上七点钟,天色能算大亮就不错了,现在的天色看上去,还是灰蒙蒙的。
能看的清楚距离仅限于20米左右。我到了现场就看见下面区一级刑警队的一个副中队长,正站在黄记殡葬用品店院门口焦急的等着我呢。
我赶紧下车快走了几步,跟这个副中队长握了握手,这人姓栗,叫栗大勇。我们都是刑警队的,彼此都很熟悉,我和他都叫大勇,他和我也叫铁男和小铁。
小铁这个昵称还是当时开会的时候,一个市局的处长搞错了,以为我就叫铁男,所以就叫我小铁,闹出来的。
后来这个处长才知道我是姓刘的。
结果是,后来局里不在叫我小铁了,随着这名处长到下面的分局做了局长后,到是给我的小铁的名字叫到了分局的刑警中队里了。
“小铁,先恭喜你。听说你就要升任市局重案队队长了,以后多照顾照顾我们下面的这些兄弟,今天晚上等事忙完了,哥哥厚个脸皮,请你吃个饭,一定要赏脸啊。”栗大勇说完还不住的和我握着手。
“好好,等忙完了一起吃个饭也好,咱哥俩有一年多没有坐一个桌子上吃饭了。”我亲近的和栗大勇说道。
栗大勇和我是一个警校毕业的,他是我的师哥,早我五年毕业。听领导们说,这个人能力有限,但是办事很稳妥。所以也算是在他这个年纪混的中游的人吧,四十岁不到。在分局做刑警队的副中队长,他们那个分局的刑警中队长快要到站了。
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在我们当地刑警类的大队长、中队长一类的到50岁就会退居二线了。
就是不退休,但是给你一个不在一线的工作,继续发挥余热。
所以在我们这里基层的刑警工作,50岁左右就不能在一线继续工作了,当然这也是因为怕刑警年纪太大,在抓捕和蹲守等这类比较辛苦的工作时,不要因为工作给身体造成永久性的伤病。
要知道在全国范围内,警察每年因公殉职的人数,一直是很惊人的。所以我由衷的说一句,老百姓的安定生活是多少警察烈士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大家真的是要珍惜再珍惜现在安定的生活啊!
“小铁,我们先不说别的啊,先说今天的事。”栗大勇和我寒暄了几句后,说回了正题。
“今天凌晨三点二十左右,我手下的四名负责监视黄家的警员,其中的一个叫赵振东的警员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几个人在黄家外面监视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声音。
因为院子大,离得有点远,他们不确定是什么声音,他们四个人想进入黄家看一看。我当时就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但是心里还是不落底啊。
你也是做领导的,手下的兄弟要是说有情况,你心里也是跟着悬着的是吧,我这么说你能理解,所以我就挂了电话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边上,想等他们的消息。还怕你嫂子让我弄醒,我就起来披上衣服走去了客厅等他们消息。
等了有半个小时,我估计这时间是够了,他们该给我回电话了,我就打给他们,可是几个人的手机都能打过去,就是没有人接电话。
我心里就隐隐的觉得不好,赶紧就给市局打了电话,让离这里最近的110巡警的同事快点来这看看,结果我还开车子在路上的时候,电话就来了,说出事了。
我们队四个兄弟啊,都没有了呀,我心里难受啊。
小铁啊,四个人都是队里的老人了。
这种监视任务没有经验的根本我们都不敢派出来啊,都是有经验的和队里反侦察能力最强的。哥心里太难受了,我太难受了。”栗大勇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抱着我哭的声音只能用鬼哭狼嚎形容了,虽然这么说不好听,但是真的是哭的惊天动地的。
都是一起生死与共的战友啊,任谁心里也不好受啊,我安慰的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眼泪也忍不住滴落在了他警大衣的背上,因为天气太冷,滴落的泪水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小冰凌,看着那么的冰冷和萧然。
一分钟后,栗大勇擦干了泪水,红肿着哭的通红的眼睛带我进入了黄家的院内。
这时候我们组的人就差二驴,剩下的都已经到了黄家门口。我看了一眼孙晓玥问道:“二驴呢?”
“二驴车坏半路了,正打车来呢,早上不好打车。”孙晓玥给二驴解释到,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大家都到了就二驴没有到,等一会忙完我在说他。
院子里,已经有先到的警方的工作人员给现场做了个简单的清理,四名被害的警员都放在旁边的移动滚轮床上,我走过去挨个看着他们的致命伤。
有三个都是一刀毙命,都是颈动脉被割开,有一个是颈骨骨折,能看的出来是用手扭断了颈骨造成的。
而且四名警员都是手里拿着枪的,再怎么样也要开枪示警的吧!
四名警员连开一枪的能力都没有吗?正在我纳闷的时候,栗大勇拿来了四个证物袋,里面是四把警用配枪。他应该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才把枪给我拿了过来。
“很奇怪这么没有鸣枪示警吧,你看看这枪还能打的响吗?”说着他把证物袋递给我,让我看那枪。
我把证物袋拿了过来,借着已经逐渐放亮的天色看过去。
怪不得栗大勇这么跟我说呢,原来四把配枪的扳机处,都被像小飞镖一样的暗器镖头部的两根钢针给卡住了。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有点像武侠片里的暗器,这真的是......飞镖吗?
而且在这么黑的情况下打到扳机上,能看到在小飞镖的镖头上,是有两根像是大号缝衣针那样的东西,镖的中间部位是带弹簧的,那两根大号缝衣针在弹簧里能自由的伸缩,估计这个装置在打到金属或者是硬物的时候是自己弹射出来的,正好能卡在枪的扳机上,这太诡异了,这是什么人干的?
我看到这的时候,顺着我的后脖颈处就开始冒起了凉风,虽然外面的天气也确实很冷,但是今天看到这个小飞镖的装置后,我又一次深深的感到,黄家的案子,和井里的尸骨,还有这四名警员的被害,在加上黄家地窖里的两个女孩,还有知情人的来信。
我越来越觉得知情人的来信也许全部都是真的,按现我所知道的情况,在本市能把暗器制作到这种程度的,可以说根本就没有。
即使有,我们警方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这种手工制作的暗器至少在一百多年前的清朝末期就基本已经绝迹了。
但是在今天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能有做工这么好的暗器存在,那太平天国藏宝图案,其中所说的巨大的宝藏,富可敌国的财富就很有可能是真的。
为了这笔财富,有一伙人或者一个组织者带着一伙人,丧心病狂的杀人抢夺财富的可能性就原来越大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恶寒,心里打了一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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