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随裙裾
慕耶溪依然冷静,但她不敢肯定如果自己直接说出答案是否会激怒荣健,反而阻碍了荣泽梁拿到自己的股权。慕耶溪缓了一缓,依然平缓地说:“我的答案您应该猜得到,我只是希望您能给他一个机会,也给集团一个机会。他也是您的儿子,我想您对他肯定有很深的了解,只是素有传承观念或者家和万事兴的理想,可能暂时会影响你的判断,而且有可能会耽误几天的发展。对于荣总经理,我觉得他对经营的判断远不及对医学方面的精准。”
“够了,”荣健怒气冲冲,宽大的手掌拍的桌子砰然巨响。荣泽梁坐在走廊的尽头,一排落地窗围城的我会客厅。听到一声怒吼,不禁站了起来焦虑地来回踱着步。
荣健依然怒气难制,:“为了你的男人掌权你也是煞费苦心了。我的儿子我很了解,不允许你在这里挑拨离间,更不要对集团的接班人的人选指手画脚,你虽然带着荣泽梁母亲的镯子,但不代表我就承认了你儿媳妇的身份,你想在我们家立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慕耶溪已经说出心中所想内心并无愧疚,所以纵然对着暴怒的荣健,依然沉着笃定。慕耶溪并不打算就此妥协,她必须确保荣泽梁拿到股权。“我知道,我只是提出您内心一直存在的想法,只是您不愿意推翻固有的传统而已,又担心外面盛传的立幼不立长的传言成真。但荣董事长请您抛开一切外在干扰的因素,从集团和荣家长远的发展考虑,谁才是最合适的。而且这个机会也是她母亲和您留给他的,为什么到现在却又犹豫呢。”
慕耶溪说完平静地看着荣健,直截了当毫无掩藏。慕耶溪将茶杯往荣健的跟前推了推。这个动作让荣健想起荣健的母亲盛芳。在自己最困难的时期,义无反顾地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侍奉双亲。当年荣泽梁没考上普通大学却嚷着要出国留学时,一时难以负担的他发了好大的火,当时盛芳也是这样要求给孩子一个机会,也是这样把茶水推到自己的面前。
回忆如潮水一般涌来,荣健十分伤感闭目靠在老板椅中。慕耶溪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她知道她的话荣健应该是听进去了。些许时间,荣健用无名指擦拭着内眼角,嗓子有些沙哑,他站立起来对慕耶溪说到:“你出去吧,让那小子进来。”
慕耶溪点了点头,转身慢慢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就见到一张脸,上面写满着担心和疑问。慕耶溪对荣泽梁说:“荣董事长请你进去。”荣泽梁看了一眼里面,但又担心慕耶溪的脚。慕耶溪明白的他的担心,对他微微一笑:“没事的,只是崴脚,我没那么娇气和脆弱。别让我们之前的努力白费了。”
荣泽梁微一点头走了房间内关上了门。慕耶溪慢慢挪着脚步,虽然脚下吃着疼但总算过了一着关,不出意外荣健会把属于荣泽梁的股份给他。
慕耶溪坐在灰色的沙发上,低头看着左臂上碧绿的翡翠镯子。一些片段悄然流进自己的脑子里,在昆明的快捷酒店里让人误会他是自己的男朋友、为了接住将要摔倒的自己,让自己摔伤,还有更早前是他把自己从那帮混蛋的追逐中救出,是他赎回阿妈留给自己的镯子,如果说这些都是为了让自己配合他演这出戏,他倒是做事认真的人真的是步步为营。可是另一个声音冒了出来,是闵佩瑜的:“小溪,以我二十几年的经验告诉你,荣泽梁不仅仅让你帮他这么简单,他是喜欢你。”慕耶溪兀自摇了摇头。脑子里又冒出来崔璨的声音:“小溪,我好羡慕你,围绕在你身边的人都是那么爱你。”“小溪,如果我不在了,希望你成为新新的妈妈,荣泽梁是他的爸爸。”
慕耶溪的脑子里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不可能”慕耶溪兀自说出了三个字。“什么不可能?”荣泽梁的声音接下了慕耶溪的话。慕耶溪抬起头看到荣泽梁笑意盈盈地站在面前,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慕耶溪欣喜地站了起来,“拿到了!”荣泽梁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荣泽梁走到慕耶溪身边自然地扶起慕耶溪:“我们走吧。”慕耶溪抽回自己的胳膊,脸一些微红,说到:“我自己可以,你走在前面,你在前面稍微等我一下就可以。”
荣泽梁也不强求,他理解她的敏感。只是他下楼梯时,他背靠着楼梯扶手,左手抬在左胸前,就像一个支撑架,防备着慕耶溪摔倒时有个及时的支撑。下完最后一个台阶,慕耶溪感激地笑了笑,荣泽梁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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