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的木凳上,徐勇坐在那里,低着头抽着烟,沉思着。
从昨晚在宾馆里,程怀松所说的那些话中,徐勇判断程怀松和道辉的关机和消失,完全是为了躲避着他。他知道兄弟之间的这份深厚的情感,让程怀松根本不想再把自己陷进去,他如今唯一的选择也只是那一种无奈的等待。
程怀松消失的第四天,徐勇终于等来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程怀松的女友娟子拨打过来的。
“勇哥,怀松出事了。”电话中的娟子,带着哭腔说道。
“别急,你现在在哪里?我立刻过来,见面说。”电话中的徐勇根本没有细问娟子程怀松到底出的是什么事。他知道,程怀松消失四天,没有任何消息,却突然得由娟子将这样一个电话打过来,那肯定不是一件小事。
放下电话,徐勇没有耽搁,打了一部车,向娟子所提供的地点驶去。
上岛咖啡二楼,徐勇和娟子面对面的坐在一个雅座。从娟子的哭诉中徐勇再次印证了自己的判断。
四天前的那个晚上,程怀松、道辉等一帮人和徐勇分开后就直接离开了宾馆。为了不把徐勇牵扯进来,两人更是中断了和徐勇的联系。在这几天里,他们密集调人,在天江市的各个大小娱乐场所,酒店还有刘立群的土方工程处四处找寻刘立群。
与此同时,刘立群那边也是在出动人马,相互寻人,整个天江市的江湖中散发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第三天,程怀松他们终于得知了刘立群的出入信息。此时的刘立群,他们带着七八个人正在郊外的一个赌场里,他们的本意也是去赌场寻人,如果人不在,那他们就准备在赌场里散散心,接连几天的紧张,让他们的情绪如同绷了一根弦,此时的他们也需要这难得的放松。
得知消息后,程怀松和道辉立刻电话调来十几个人,分乘了三部面包车,向赌场开去。
在赌场的外围,他们直接控制了赌场放哨的人员,以免消息向赌场内传递。
此时的主动权毫无疑问的是掌握在程怀松的这边。
十几个人到了赌场后,立刻包围了赌场的两间房屋。程怀松提着改装后的猎枪,和一帮人冲进了赌场,一场混战不可避免的发生。
由于双方人数上的差别,再加上刘立群那边根本没有防备,形式不可避免的转向程怀松这一方。没一会儿,刘立群一伙就被打倒在地。
道辉一边用脚踩着躺在地上刘立群的身体,一边说道:“你不是喜欢玩阴的吗?那今天我们就好好的玩玩。”
“既然你逮到了我,那我也无话可说,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躺在地上的刘立群并没有服软,对他来说,在自己一群兄弟面前被对方踩在脚下,已经是奇耻大辱,他根本不可能再去说些软话,如果这样,那他以后在这帮兄弟面前还有什么颜面。
“不想拿你怎么样,就是想让你写一份保证书。”程怀松也提着枪站了过来,他似笑非笑的对着刘立群说道。
在天江市,写保证书这种形式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对那些在黑道上有大名声的人物来说,写下一份保证书,那以后真的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保证书不仅是一种服软的形式,也是一种犯怂的表现,那些写了保证书的人,最终基本都退出了社会,更有的是直接离开了这座城市。
听了程怀松的话,刘立群并没有吱声,对他来说,他刚在天江崛起没有多久,就这样开始犯怂,那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看见刘立群没有理睬,程怀松并没有说话,他提着那把改装过的猎枪,枪口对着刘立群的膝盖,“我数一二三,过了三,你再不写,我就轰了你。”
被枪抵住了自己的膝盖,刘立群的脸上终于露出恐惧之色。此时的他内心很是挣扎,他知道程怀松下手的毒辣,但他也更想为自己残留些颜面。
然而,在刘立群的犹豫不决中,程怀松的三声已经数完,看见躺在地上的刘立群还是没有任何表态,程怀松毫不犹豫的抠响了扳机。
枪声惊住了一旁的道辉,他自己都没想到程怀松的下手,竟是这样的狠毒。
一阵阵的惨叫声从刘立群的口中歇斯底里的蹦了出来,这一枪不仅轰碎了他的膝盖,更是毁掉了他的未来,从此以后,他所要面对的只能是在轮椅上度过他的余生。
“走……”打完这一枪,程怀松并没有多停留,扭头带着手下的兄弟离开了赌场,只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站在旁边的赌客。
由于是持枪械斗,案情重大。程怀松、道辉等人不可避免的被警局通缉,在逃外地。临走时都没有和任何人联系,如果不是警察找到了娟子,徐勇只能继续蒙在鼓里,焦急的等待。
娟子的一番诉说,让徐勇心中一阵疼痛,他知道,这一重伤害的发生,等待程怀松和道辉他们最终的结局是什么,他更知道,随着这一声枪响,他们兄弟之间将再次分离,想想远在二监的小北至今都还没有释放,可另外一个兄弟却要再次步其后尘,徐勇的心口之处似乎堵住了些什么。
程怀松的出事在逃,给徐勇带来的打击是很大的,这些天来,他基本是无心做事,情绪更是消沉。
徐勇的颓废,童菲菲看在眼里,虽然看着自己的男人这样她也很是心疼,然而除了不停的劝慰,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就让着这个美丽贤惠的女人也随着徐勇的情绪而变得焦急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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