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怎么样,谁在坐庄?”程怀松问着道辉。
“海波,这家伙今天运气差,都快倒庄了。哈哈,现在里面的苍蝇(苍蝇是指那些在一边下小注的散人)都下疯了。
“走,小勇,一起进去看看。”程怀松招呼着徐勇,三人走向房间里。
此时屋内的客厅已经聚满了人,桌子四面的那几条长板凳上更是站满了赌客,有男有女。
徐勇和程怀松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场内那激动紧张的气氛让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盯着桌面。
对赌,徐勇并不爱好,他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了会,感觉无聊,便晃到了里屋的房间里。
房间里有一张床,床沿边坐着几个人,正在那里小声的说着话,看见徐勇进了里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喂。”一个娇媚的声音叫住了正准备扭头出房间的徐勇,他疑惑的转回了头。
“你还认识我吗?”说话的是个似乎和徐勇差不多大的女人,长相很是养眼。
好像是有些眼熟,但任凭徐勇再怎么回忆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大合唱。”女人抿嘴一笑,娇媚百态。
“哦,你是那家住天河路的。”女人简短的三个字终于让徐勇想了起来,这是九七年那次女子监狱来第一监狱汇演时,他和黑单在台上说话的那个天江老乡。曾经的那一面,共同的经历,让两人不禁聊了起来。女人名叫戴颖,很女人味的一个名字,九八年出狱。
“你怎么在这?”女人有些好奇。
“陪我朋友过来看看,你呢?”徐勇随口答着话。
“呵呵,我在这里放放贷,混个日子呗。”看见徐勇,女人似乎有些兴奋。
戴颖回来的时间并不长,作为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从监狱里走出来的女人,找一份正当的工作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戴颖回来后,由于无所事事,便跟着家门口的人来到了赌场放贷。
在九九年的那个时间段,这是一个很容易挣钱的偏门。一万元放给别人,当天的小钱就是五百,(几年以后才改为小钱两百)有时候运气好,拿贷的人赢了钱,还会在当天把这一万还给你,这样的话这钱就能继续的放出去。有时候碰上赢钱的熟人,还能吃个几百的喜钱,加上赌场结束时发的一两百元入场工资,收入也算是很可观。
放贷,在任何一个城市都很普遍。只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人的观念改变,这一偏门逐渐演变为高风险行业。如今的赌客,差钱差多了,多到已经无力偿还的地步时,都学会了从城市消失,更有的甚至暗地里偷偷的便宜变卖房产,直接去外地发展。那种对家乡的思念远不过于讨债者上门时给他们带来的恐惧。呵呵又扯远了。
对戴颖来说,她并不想走这一条路。当初她给她继父的那一刀,让她在那噩梦般的环境中囚禁四年,出来后,一直想找份正事来维持生活,然而社会的复杂,现实的残酷直接破碎了她的那微小的愿望。无奈之下,她只能跟随旁人,来到赌场,加入放贷的行业。
作为那次监狱文艺汇演的领舞者,戴颖长的很美,气质更是非凡。不了解她的人根本不敢想象这是一个曾经有过案底的女人。
因为她的美色,在赌场里深受那些赌客的欢迎,她放出去的贷更是从没有死过,虽然钱很好挣,但也的确是辛苦钱。有时候跟着赌场走,熬夜都得要到凌晨,这其中她还得要左右逢源于那些喜欢沾花惹草的赌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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