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两天后,徐勇说的话真的灵验了。黑蛋那地窖里的一条零六包香烟不翼而飞。
“妈的,谁把老子的香烟给顺了。”黑蛋暴跳如雷的在那叫骂着。以他在中队犯人中的地位,他根本想象不出还有谁敢如此胆大,去偷他的东西。
“帮我找找,看看队里谁在抽渡江烟。”黑蛋叫骂的同时,吩咐着几个师弟。
渡江牌子的香烟在那时的监狱算是不错的香烟,有的家庭条件不是多好的中队干部,平时也就抽这种牌子的香烟。
可以说,渡江烟在中队里能抽得起的犯人简直是少之又少。可是任由几个师弟在车间暗查半天,却愣是没发现一个犯人在抽这个牌子的烟。这就让黑蛋沮丧之余更多的是不解。“奶奶的,偷了老子的烟不抽,放那做种啊。”黑蛋的心中嘀咕着。
当徐勇知道这个消息时,黑蛋身上的香烟已经是山穷水尽。倒霉的是,这两天他的师傅生病,还没上班。
“小勇,借哥一包烟。”黑蛋跑进徐勇的房间,对着正在给童菲菲写信的徐勇说着。
“你妹的,你的两条烟都抽完了?你在拿烟当饭吃?”徐勇有些疑惑,前两天他还看见两条烟躺在地洞里,就和两条大长虫似的。
“妈的,不知道谁把我香烟给偷了。”黑蛋骂骂咧咧的说着。
“什么?给偷了?真的假的啊?”
“奶奶的,骗你干嘛,是真的。”
哈哈哈哈,看着黑蛋的那个表情,徐勇突然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他自己都没想到,前两天的那随口一说还就这么灵验了。
“你笑个屁啊,我烟丢了你这么高兴干嘛?”黑蛋被徐勇笑的五心烦躁。
“哎哎哎,你注意点态度,你这样子是找我借烟应有的样子吗?”徐勇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逗着黑蛋,可最终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哎,小勇,你帮我分析分析,我很纳闷啊。我喊了人在车间里帮我查了半天,就没看见渡江的烟头。偷了我的香烟不抽,这是什么意思?”
“那我哪里知道,也许他把烟丝散了卷大炮抽,也许是拿这烟去换吃的去了,奶奶的,我又不是福尔摩斯,你有这时间问我,还不如亲自去查查去。”
“换吃的。。。”听到徐勇的所说,黑蛋的嘴中喃喃的念叨着。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拿起徐勇放在桌面上的大半包香烟,转身就跑了出去。
“哎,奶奶的,你到底是借还是抢啊,回来,给你拿个整包的啊。。”徐勇在后面喊着。话都没说完,黑蛋就跑的没了影。
田正道,一个五十多岁的漂子,盗窃罪进来。这个老小子把农村养殖户养的一池子螃蟹给偷的干干净净。斩草除根,连蟹苗都没放过。
此时的他正靠在钣金组的工具柜边,喝着白开水,大腿翘二腿的坐在那里,抽着烟,悠闲自在。
“田正道,给老子过来。”看着这个老家伙惬意的样子,黑蛋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家中常年不接见,戒烟初期更是在地上捡烟头的家伙,如今的香烟却是一根接一根的燃着。
“老子的香烟抽的舒服吧?”黑蛋看着田正道那贼眉鼠眼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对着田正道的脑袋上就是一巴掌。
“哎呀,黑蛋,你干嘛啊,打我弄啥?”田正道一副无辜的表情。
“老家伙,还装?事情我都清楚了。给你两条路,一是自己说出来,我不打你。二是我拿出证据,那我就得给你把屎都打出来。你自己看着,选择哪条路。别到时说我没给你机会。”黑蛋诈着田正道,颇有点警察审讯犯人的味道。
田正道本身就有些心虚,他不知道黑蛋是否真的掌握了证据,在黑蛋的恐吓下,这老小子终于说出了实话。
烟就是田正道偷的。黑蛋的那个小地窖早就让他给惦记上了。只不过由于黑蛋的威名,他一直没敢去动手。那天黑蛋喊徐勇的时候,打开了地洞,被他看见了里面的两条香烟。结果趁着加班的时候,田正道给黑蛋小地窖里的货一锅端。
老小子很精明,他知道中队抽渡江牌香烟的犯人没几个,所以他也不敢抽。
这不,田正道偷完之后就立刻马不停歇的跑到铸造分厂,和自己的老乡换了两条一元五一包的差烟,乐坏了他的那个老乡。这也就是黑蛋在中队里查渡江烟查不到的原因。
听到田正道的坦白,黑蛋给气毛了。上去就两个耳光,一个提膝,把田正道给打蹲在了地上。
“蛋哥啊,你不是说我坦白就不打我的吗?”
“奶奶的,老子是说不把你屎给打出来。”看着田正道那无赖的样子,黑蛋自己都有点无奈。这个漂子,就是属于牛皮糖,喊他赔也赔不出,打吧又打不下去手,毕竟是个五十多的半老头。
“奶奶的,以后再偷,老子把你手给剁掉。”威胁了一番,黑蛋只能自认倒霉的离开。
通过这件事,黑蛋终于明白了财不外露的真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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