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间的一角,师傅和徐勇坐在那里。师傅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告诉了徐勇。
听到母亲的遭遇,徐勇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在看守所时,老神经那样的折磨他,他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在中队,程一把手那样不公正的对他,他也没哭过,甚至得到自己可能被加刑的消息,他更是没有暗地里伤心过。而此时,他的眼泪仿佛却和溪流一样。
“师傅,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徐勇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对着师傅说。
“哎,想开点,小勇。”师傅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这是一个才满十八岁的孩子,年纪轻轻的他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吗?这简直就是太残忍,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这连那些小孩都懂的道理为什么徐二就不能明白呢?他动手打的可是自己的母亲,是生他们养他们疼爱他们的妈妈,这样的老人你就是再有意见你也不能去打骂啊,更何况他们的母亲还是那么的慈祥。
徐勇痛苦的闭着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咸咸的。
他想起年幼的时候他发高烧,是妈妈守护在他的身边,整夜不睡,不停的用湿毛巾为他做着物理降温,他忘不了那一夜妈妈脸上露出的焦急和担心。
他又想起上小学时,嘴巴馋,妈妈带着他下馆子,点了一笼他爱吃的小笼汤包,自己却一个没吃,他忘不了妈妈在一旁看着他狼吞虎咽时,脸上露出的慈爱。
他更忘不了开庭的时候,妈妈时隔七个月后,再次看到他时痛哭的场面。就是这样一位慈祥的老人,为什么还能有人忍心对她这样的辱骂和踢打。
此时他的脑海里仿佛就和放着电影胶片样:徐二在家中恶毒的辱骂着父母,而两个老人却在一边默默的忍受着,等徐二离去,两个老人才痛苦相拥,留着泪,互相安慰着彼此。场面突然一转,他又看见年迈的妈妈被徐二一脚踹在肚子上,摔倒在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痛苦的呻吟着,满头的银发就似六月的雪,诉说着她内心的冤苦。
想到这样心酸的场面,徐勇是更加的痛苦起来,他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头,血液就像奔放的溪流,冲击着他的大脑。
“不行,我要出去。”一个声音在徐勇的大脑里嘶喊着,哪怕丢掉这条性命,他也要出去杀了徐二,只有这样,爸爸妈妈才不会再受欺负和屈辱。
对徐勇来说,这是一个让他无法释怀的打击,在这个打击下,他做出了一个冲动的决定,那就是越狱,杀掉徐二。
别说,此时的徐勇还是比刚下队时长进了不少,他并没有这边做出决定,那边就立刻开始付诸实施。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脑袋中想着各种越狱的方法,再相互做着比较,看那种方法能够更加的接近成功。
最终他还是决定在办公室偷一套警服穿在身上,然后在中午干部下班的时候,跟随着干部和工人组成的下班人流,混出监狱。
可以说,他的这套方法如果实施,可成性还是挺大的。那个年代的监狱没有电脑控制,干部上下班也不用打卡按指纹,所以说用这种方法混出监狱,成功率可以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剩下的百分之十只能是意外或者被认识的人发现。
徐勇站了起来,此时他的眼睛虽然赤红,但神情却是异常的冷静,可以这样说,他此时的冷静都能赶上徐队在敌方执行任务时候的心理状态。
徐勇一个人如幽灵般的藏在离办公室不远的角落里,这是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他耐心的蹲在那里,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办公室。
他在等待着机会。办公室里不停的有人进出,包括犯人。对徐勇来说,他既然决定走这一步,那就必须要成功,不能有任何闪失。
在徐队煲的心灵鸡汤中,他学会了冷静,学会了戒骄戒躁,而且在这个时候,他又灵活的运用了这些。如果上午没有机会,下午还有,今天不行还有明天,此时就是考验他耐心的时候。
办公室里的人随着间隙的外出,似乎渐渐的冷清下来。随着最后一个干部去了车间,终于让徐勇等到了机会。此时此刻,他没有慌张,冷静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后,他站了起来,快步的向办公室走去。。。。。
和徐勇判断的一样,此时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临近窗口的位置有一个立式的衣架,上面挂着一套警服,衣架的顶上还顶着一个警帽。看到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徐勇没有迟疑,上去就要摘下衣服和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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