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打老子试试,别以为你是个干部,就为所欲为,就你这管教水平,老子不服,杀了老子老子也不服,告诉你,你再动老子一下,老子连你都打。打你这个贪官,你他妈的就这样当一把手的。”徐勇红着眼站在那里大声的骂着,脚上的鞋子在争吵中早已经脱掉了一只。
“无法无天了,简直无法无天了,小钱,过来,按住他。老子不加你刑,真的对不起自己。”没什么文化水平的一把手气的胸口直喘着粗气,他喊来边上的钱干事,按住了徐勇,自己却抡起穿着方头皮鞋的脚,对着徐勇的肚子上就是狠狠的一下,这一脚中夹杂着他的愤怒。
疼痛传遍了全身,肠子仿佛就和断裂了一般,但这一切没有让徐勇服帖,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的不公,他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去解决,对他来说一切随心也许是他最好的解决办法。
忍着痛的徐勇抬起了头,虽然钱干事在后面抱着他,但他还是努力的站直了腰,充满着怒火的双眼就直接盯着一把手看。
又是一脚踹了过来,一把手也失去了理智,在四中队呆了那么长时间,没哪个犯人敢这样挑战他的权威,更何况还揭露了他关系户的老底,这让他以后在分厂,在中队的同事中,怎么能有脸面。
血从徐勇的口中流了出来,今天一天,他也不知道流了几次血了。此时的他对自己的伤势根本不管不顾,愤怒早已经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当第三脚狠狠的踢过来的时候,徐勇忍着痛,抱住了一把手的那只脚,办公室里形成了一副滑稽的场面。钱干事抱着徐勇,徐勇抱着一把手的脚。
徐勇抱住了脚的同时,脑袋中仿佛就和着了魔似的,抬起拳头就给了一把手脸上一拳头。
“快来人,快来人,雷文杰。。。”钱干事看见徐勇嘴中流着血,对着一把手动起了手,怕事情闹大,直接向外面的犯人求援。
雷文杰进来的时候,徐勇的第二拳已经落在了一把手的脸上,惊讶的犯人们一哄而上,抱着徐勇脱离了一把手。
“老子说过,只要你再打我,我肯定会还手的,告诉你,因为我有理,你根本就不配当一个中队的一把手,你就是这样管理着犯人的思想工作吗?”激动的徐勇双眼就和滴血似的望着一把手。
一把手毕竟是五十来岁的人了,这是一个在分厂之中都不得人心的干部,收拿犯人的好处,和看守所的老神经相比,最起码老神经只是痛恨和欺压犯人,却从不做出腐败的事情。而这个一把手手腕上带着的名表,身上穿着的名牌,和徐父相比,他的穿着和消费如同爆发户,这凭他那微薄的工资显然是不可能的。
“先给我关禁闭,妈的不得了了,敢对抗政府,关起来先。小钱,准备材料,上报狱政科,建议加刑。”被酒色掏空身体的一把手喘着粗气,在那里指挥着钱干事。
“加你大爷的,放心老子会告你到底,犯人为了减刑,连家里耕地的唯一的一头牛都卖了,把钱送给了你,就这样你都好意思把钱给收下来。我就想看看这天下的法律是不是公平,是不是能惩治你这个贪官。对了,想告你不是一件难事,我能做到。”徐勇依然不依不饶的在那里大声的说着。
在众多犯人的拉解下,徐勇最终还是慢慢的按捺下自己的脾气,他也知道,打干部不是小事。
事后,雷文杰、赵兵和徐勇吹牛的时候也曾说过,在他们的改造生涯中,他们只见过一次打管教干部的,是别的分厂的,犯人提起铁棍追着干部打,最终虽然没打着,但造成的影响极坏,被加刑三年。徐勇这是他们所见的第二次,而且还打到了一把手两拳。当徐勇被送到严管队,关进禁闭室时,两个人都紧张的认为按照先例,他这次加刑最少三年。
这边的一把手也没有再次动手,他根本没想到徐勇是这么难缠,平时在中队骄横跋扈的他今天的颜面被彻底扫地,而且是在众犯人的面前跌的粉碎。此时的他怒火填膺,但他却又是十分忌惮,他忌惮的不是徐勇敢打他,如果仅仅是因为徐勇打了他两拳,他就犯怂,那他这么多年一把手还不白当了。
真正影响着他情绪的是徐勇最后了说的那一句话。
作为一个中队搞思想工作的一把手,他必须要看所有犯人的档案,徐父的职位他知道,如果徐勇真的要向上面反应他的问题,那么再加上徐父的操作,那就会有很大的可能让他栽这个跟头。
自己的屁股干不干净他自然很清楚,徐勇刚说的那个卖家里耕牛的事也的确是个事实,这个犯人目前还在自己的队里,这些事情上面真要是追究起来,他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这里,他真的有点懊悔,甚至还有点怪罪和气愤于张鹤峰。妈的什么人你不去惹,干嘛要去惹他。
头大的一把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刚被打了两拳,到现在还隐隐的痛,被打的场面还被几个犯人给看见了,这让他很难看,这让他以后怎么好意思去展现他的官威。不管怎么说,徐勇今天打他他必须要处理,否则这口气他咽不下去。先关押禁闭,再想办法把材料写的严重,争取加他的刑,想到这里,一把手交待了钱干事,让钱干事和雷文杰押送着徐勇,把他送到监狱的禁闭室。
徐勇自己都没想到,今天的一架让他彻底成名,在往后的日子里不管是分厂的干部还是犯人,提及到徐勇,都知道这是类似于疯子的一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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