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车辆很少,所以警车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穿过了市区,继续往江边驶去。
在轮渡口的时候,他们等轮渡船大概等了半小时,等船开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朦朦的亮了。
警车驶上了轮渡船,此时的轮渡船上已经有不少人和车辆。有的是去江那边工作,也有的是做生意的。他们挑着担子,或者摩托车上绑着一片刚屠杀完的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在这个清晨,他们用自己的劳动谱写着生活的乐章。
船终于到了对岸,人和车都依次下了船,警车闪速着警灯,鸣着警笛。爬上了江堤。
此时的徐勇回过了头,透着后窗望着江的对岸。那是他的家乡,是他从小到大生活多年的城市,那一片土地养育了他十七年,如今他却不得不背井离乡,离开这片熟悉的故土,去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
一轮红日从对岸缓慢的升起,阳光穿透了周围的乌云,照射着整个天江市,城市在阳光的普照下苏醒过来,仿佛有了生气。
望着身后的那轮红日,四人触景生情,不知谁起的头,大家一起唱起了看守所的号歌“笼中之鸟”。
“昨夜梦见我的妈妈,昨夜梦见我的爸爸呀,狱中的滋味实在难熬,泪水洗刷满身污泥。如今儿是条网中之鱼,不能遨游在那大海里,如今儿是只笼中之鸟,不能展翅在那蓝天里。
叫一声呀我的妈妈,叫一声呀我的爸爸呀,人生的道路共有两条,一条成长一条死亡,成长死亡光明黑暗,我要做那崭新的新人,合家团聚共度那样,共度那样美好的时光。。。。”
伤感的歌声充满了悲伤、惆怅、痛苦和无奈。
歌声在警车里回荡,几个人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流淌,
别了,我的家乡。别了,我亲爱的家人。这一离去,不知何时再能回归故里?这一离去,也不知何时再能回到亲人的身边和父母的膝下。
警车一路嘶鸣,路过一个个城镇,向省城的方向行驶。
半路上,几个人还戴着手铐在饭店里吃了些早点。武警端着枪,时刻警惕的盯着几个人。饭店里的其他客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几个犯人。
吃完了东西,都没休息一会,车又继续上路行驶。中午的时候,警车终于开进了省城。按照行驶路程的顺序,车先到了少管所。
洪伟光下了车,拿着他的行李“三位大哥,我先到了。我先走了,你们一路保重。”
“保重吧小兄弟。”几个人也相互道着别。虽然和洪伟光只是短暂的一夜相处,但此时此刻,任何一种道别都会让他们感到悲怆。
童干部带着洪伟光到少管所大门岗位处办理手续。徐勇几个人继续坐在车子里。阳光穿过了车窗,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小北哥,你分下去的时候把你的地址丢给你家里人,到时候我喊我家人去你家把地址要过来,这样我们就能互相通信了。”徐勇突然之间想到了这一点。
“恩,这倒是一个办法,你也一样,把你的地址给你家 ,不管我们家里人谁去谁家讨,都能得到我们彼此的地址。”张小北很赞成这个办法。
没一会啊,童干部解决了洪伟光的手续,至此,洪伟光就从看守所顺利的交接到了少管所。
警车再次行驶,徐勇也问了童干部,第二站就是省第一监狱,也就是徐勇和张庭要呆的地方。
和张小北分离的时候终于来临,警车到了第一监狱大门处停了下来。
从外表看这是一座老式的监狱,围墙的墙体由红砖砌成,墙的顶部拉着电网。门口的警戒处两名武警手持枪支,笔直的站在那里。
监狱的对面是一片居民区,很多身穿制服的狱警正从那片居住区走了过来。这应该就是第一监狱干警家属区。
此时张小北不顾押送武警的劝阻,跳下车来和徐勇深深的拥抱着。对这两个兄弟来说,此次分离再聚一起,那真的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了。
童干部用眼神制止了押送武警的进一步劝阻行动。几分钟后两个兄弟在彼此的互相珍重声中泪眼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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