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看守所副所长值班,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瘦瘦的,穿着制服就和穿了一件大褂似的,没有丝毫的威严感。因为这老头喜怒无常,在看守所里更是喜欢折磨犯人,这让看守所的犯人对他不仅仅是怕,更多的是厌恶和憎恨。也不知道是哪个犯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老神经。最终这个外号在看守所里被彻底的叫了开来。
徐勇也很不喜欢这样的干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愣是没看见他笑过,对犯人下手更是心毒手辣。听号子里的老人说,老神经的女儿年轻的时候被坏人糟蹋过,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让这个看守所的副所长格外的痛恨这些犯人。所以在老神经当班的时候,看守所里的犯人都会把这一天当做苦难日,小心翼翼的混着时间,不敢有丝毫违反监规的举动。
徐勇今天也不知道是触碰了哪根霉头,被老神经给盯上了。下午睡觉起来,徐勇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心里难受,不由的唱起了电影少年犯的插曲。徐勇的歌唱的不错,音色浑厚低沉,遇到高音部分时也能很轻松的给拉上去,结果徐勇是越唱越有感觉,在不知不觉中歌声大了起来。
谁也没料到,老神经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这是一个性格很阴的人,穿着双打着响钉的皮鞋走起路来也是悄无声息。此时,四十三号所有的犯人谁也没发现老神经已经来到了四十三号的窗口。
“精神不错嘛。谁让你唱的?这是看守所知不知道?”老神经的声音就和一条直线似的,音调没有起伏的说着。看见副所长在窗口说话,徐勇没有再唱下去,他低着头没吭声,在铺板上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本以为这就完了,徐勇也根本没有把这当一回事。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今天碰见的却是一个不按正常思维处理事情的人。
“给我滚出来,谁让你坐下来的?”老神经的声调突然莫名其妙的提了起来。
我去,我刨你家祖坟了?这么凶干什么?徐勇心里诧异着,不就唱了一首歌吗,也没影响到什么号房秩序啊。
老神经可不管徐勇疑问的神情,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号门,冷着脸,把徐勇给带了出来,直接给铐在了走廊的窗口上。
“所长,你这是干嘛啊?不就在号子唱了一首歌,你至于把我给铐起来吗?”此时的徐勇也是心头上火,不满的说着。
“你还嘴硬啊。”老神经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了办公室,拿了一根满电的电棒走了过来,对着徐勇就捣了起来。
疼痛和郁闷让徐勇心中怒火渐升,不知不知中他的声音也开始大了起来:“唱歌犯法吗?你不让我唱我也就没唱了,你凭什么打我电棒。”
“凭什么?就凭你是罪犯,犯了法,来到这里还不好好反省。”老神经一边捣着一边大声的说着。
妈的,你捣吧。遇到这个不讲道理的老混蛋,说什么都白搭。徐勇咬着牙忍受着,眼睛却怒火燃烧般的瞪着老神经,你不就是想听我叫唤吗,老子就是不叫,你这个老变态。徐勇咬的牙龈都出血,愣是没哼一声,这也是人在愤怒中所激发的潜力。
“看样子你还是不服啊。。。”老神经也有些诧异,眼前的这个少年难道是绝缘吗?很少有人能扛的住这一根满电的电棒。
“不服,我没错,你这就是在虐待犯人。”徐勇气的真想骂他两句,但他知道,不能离开这个度。如果骂管教,不管有没有理,那都是在对抗,罪名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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