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勇,这是中队干部对你的信任,也是中队给你的任务,你应该尽职尽守的去干好他,别在这里讨价还价。”一旁的方队感觉到了徐勇和赵黑皮之间的矛盾,抬起了头说着徐勇。
“那好,那再次感谢中队干部对我的信任,对了方队长,我干大值星,那车床上怎么办?”对方队的话,徐勇没办法去拒绝,他只有应承了下来。他也根本没在意此时的赵黑皮的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
“车床你还是先代干着,这方面我再考虑。”方队思索了一般,说道。
离开了办公室,徐勇低着头,手插在裤兜里,往车间走去。
师傅卢多亮此时正在肥仔的床边跟肥仔说话,看见徐勇从办公室出来,便走了过来。“小勇,怎么不在队里多休息两天,那么快出工干嘛?”
“师傅,我身体早就好了,呆在里面闷的慌,这不,出来还能天天看见你,多好。”
“哈哈,你就哄我老头子开心吧,刚干部喊你去干嘛?”师傅脸带着笑意,对他来说,看见徐勇身体康复,这是一件比什么都开心的事情。
“喊我到办公室给我宣布了一个单项立功,还有就是雷文杰快刑满,让我接替大值星的位置。”徐勇把刚才中队干部对他所说的都告诉了师傅。
“这是好事啊,干大值星也不错,记功减刑不耽误。”师傅很开心,自从徐勇下队以来,他亲眼见证了这个徒弟的成长过程,虽然期间经历了风风雨雨,但这孩子不畏强与暴,最终从一个年幼无知的少年成长为如今的男子汉。”
“师傅,关键是我不想干啊。”
“为什么?这是对你改造有利的事啊。”师傅有些意外。
“哎,我和赵黑皮之间总有点疙疙瘩瘩,以后当大值星难免要经常接触,不想看他的脸色。”徐勇有点无奈。
“你管他脸色不脸色呢,先干着再说,再说黑皮他就是那样的人,只要你不犯什么大的错误,他能拿你怎么样,你真是个傻小子,在监狱里最大的事也就是想着怎么能提前结束刑期,现在机会就在你眼前,你怎么还不知道去把握呢?”师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哎,我不是不想把握这机会,我就是烦跟这样的干部打交道。”
“好了,别想这些没用的,见面能说两句就说两句,不能说就闷头干你的事。小勇,你这个岁数了,也该有点城府了,别一不开心就摆在脸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早点减刑早点回家,知道吗?”
听了师傅的话,徐勇也只有无奈的点着头。
对徐勇和黑皮之间的不快,方队有所感觉。
在监狱干部中,赵黑皮的特立独行让赵黑皮在干部的队伍中,人缘很差,可以说除了工作外,基本上没什么朋友。在四中队也是如此,然而为了中队有一个和谐的工作环境,方队在有些小节上还是采取了隐忍的态度。
对于徐勇这样一个由孙厂长打过招呼的犯人,他并不愿意看见徐勇和赵黑皮之间有过多的矛盾,这样会让整个中队陷入一种混乱,无论在改造还是生产上,都是一种隐患。
中午的时候,方队把徐勇喊到了雷文杰的房间:“你今天在办公室的表现并不像一个改造多年的老犯人啊,你拿话呛一把手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你也只能发泄你的不满与不快,这对你以后大值星的工作,对你的改造,只有弊没有利。”方队并没有让徐勇站着,反而两人像朋友一样的面对面的坐在椅子上。
“方队,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我每次看到一把手那冷言嘲讽的样子我就不舒服,他那天还说我这次立单项功是走了狗屎运,方队,换做是你听了,你高兴吗?所以,我并不是多想干这个大值星,我怕我以后犯了脾气跟他闹翻了,更不是一件好事。”
听了徐勇的话,方队哑然失笑,他这才知道早上徐勇在办公室里说的狗屎运是什么意思:“看来这还是你的心境问题,物我两忘,顺势而为,当一个人心生我执,烦恼就会升起,你为什么不试着抛弃这些让你困惑的念想,这样你不就能心顺,不就能有一个好的心态去做事了吗?”方队的话犹如禅机,让徐勇认真的想了半天。
“其实赵一把手的确有些事,有些话让人难以接受,但严格的来说,他还能算上是一个廉洁、公正的好干部,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看人你得要看准他的本质。所以徐勇,我还是希望你以后在与他的交往中多些尊重,不要再像今天这样。刚者易折,柔则长存,做人还是要有些圆才行。”
方队的话意很深,这让文化水平不是太高的徐勇,一时难以深刻理解,但他还是能听懂其中的主要意思,他坐在哪里久久回味着方队的话。
看见徐勇没有反驳,却在那里沉思,方队笑了笑,拿出自己口袋里的香烟,和徐勇一人一支燃了起来。两人在雷文杰的房间里聊了半小时之久,直到队里有干部找方队,两人才结束了这次谈话。
和方队的这次谈话让徐勇受益非浅,他自己也没想到,受这次谈话的影响,他和黑皮之间的矛盾在后面的日子里竟缓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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