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不及防之下,穆北的手一下被欧父卡中,看起来像病入膏肓,他手上的劲却出奇的大,另一只手突然卡住穆北喉咙,一下子将穆北像老鹰抓小鸡般提了起来!
如果是在平时,穆北二话不说,一记天残脚就会踢过去。
但这人是欧阳菲菲的父亲,他没有这么做。
欧阳菲菲:“爸、穆医生!”
“雄哥,你怎么了,这是给你治病的穆医生啊!”
欧阳菲菲和她妈同时一惊。
欧阳菲菲的父亲名叫欧阳雄,自从半年前患了怪病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到了如今,其实同那些快要入土的老头没太大区别。
看到欧阳雄这幅样子,两个女人都吓傻了。
明明手无缚鸡之力的欧阳雄,单手就将一百多斤的穆北提了起来,他脾气一直很好,从不会无缘无故发火,怎么会看到穆北就冲他出手?
诡异,太诡异了。
两个女人一起来掰欧阳雄,想让他将穆北松开。
然而哪里掰得开,欧阳雄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他一手提着穆北,另一只手轻轻一挥,将欧阳菲菲和她妈掀飞在地。
见欧阳雄连老婆女儿都不认识了,被掀飞在地的欧阳菲菲她妈哭着说道:
“雄哥,雄哥,你怎么了,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欧阳菲菲:“爸!”
欧阳菲菲惊恐的瞪大双眼。
不可思议。
眼前,一贯慈祥和善的父亲,陡然化身为凶神恶煞,将穆北提在半空,脸上还流露着一种要吃人的目光,大张着嘴,就像野兽般,仿佛要把穆北给生吞活剥了。
她更担心穆北,穆北是她邀来给父亲治病的,要是因此而受到什么伤害,让她心里如何过意得去。
“好强的臂力!”
看着目露凶光的欧阳雄,穆北心里想道。
也就是穆北有着超人一样的体魄,要是换成一般人,突然被欧阳雄来这么一下子,就会像方便面一样咔咔碎成渣。
激活凌天战眼,穆北目光一扫。
叮!
武者,战力3000,体魄1000
果然不出他所料,欧阳雄不是一般人,在穆北目前所见过的武者中,除了体魄稍低了点,可以算作是武者里面的高手了。
手往怀里一摸,穆北振臂轻挥。
咻!
银光一闪,欧阳雄的太阳穴附近,多了一枚银针,尾端拼命的震颤着。
啪!
欧阳雄手一松,穆北双脚落地。
欧阳雄则像是全身都失去了力量般,整个人像一块笔直的钢板往后倒,一旁的妻子连忙将他的身体扶稳,放在了靠椅上。
欧阳菲菲:“穆医生,你没事吧?”
欧阳菲菲连忙跑到穆北身边,大眼珠一转一转的盯着穆北的脖子左看右看。
神奇的是,穆北脖子上,别说受伤了,就一点红色痕迹都没有看到。
穆北笑了笑道:
穆北“我没事,不过,你以后还是直接叫我小北吧。”
没有理会欧阳菲菲吃惊的目光,穆北径直走到欧阳雄面前。
欧阳雄坐在靠椅上,头上插着穆北飞出的银针,呼吸平稳,面色平和,仿佛入睡,仿佛对刚刚发生的那惊险一幕并不知情,仿佛他只是在梦游。
欧阳菲菲母亲说道:
“穆医生,我老公他刚刚好吓人,怎么会这样?”
穆北镇定自如道:
穆北“刚才,他只是情绪突然不受自己控制,不过放心,我已经用银针插入他的脑部神经,使他镇定,暂时不会再有意外。具体的情况嘛,要等我检查后才能知道。”
“穆医生真是妙手仁医!”
她拍了拍胸口。
如果是一般医生,被病人突然发狂一样的卡着脖子,肯定早就吓跑了,穆北却根本没有放在心里去。
在穆北的要求下,母女二人把欧阳雄的上衣扒下。
伸出两指,穆北指肚贴着欧阳雄手臂游走,片刻后,又从胸腹转移到下肢,他的动作不急不徐,像是在搜寻什么一样。
欧阳菲菲紧张的问道:
欧阳菲菲:“我爸……他……他怎么了?”
嘘!
突然,穆北竖起一根食指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看着穆北一脸严肃的表情,欧阳菲菲顿时一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水汪汪的大眼紧张的盯着穆北。
穆北两指抵在大拇指上,突然弯曲,猛的朝欧阳雄的腹部重重一弹。
咚!
就像是一面鼓被敲出闷响,欧阳雄的肚皮水波一样晃荡。
突然
晃荡的肚皮中心部位,鼓起一个鸡蛋大小的凸点,这个凸点在欧阳雄的肚皮上,就像一只蒙在人皮下的老鼠,飞快的窜过。
欧阳菲菲:“啊!”
欧阳菲菲:“那是什么东西!”
欧阳菲菲和她妈同时吓了一跳,头皮发麻,汗毛直竖。
人的一切恐惧来源与未知,刚刚目睹的那一幕,就超出了她们的认知范围,让她们感到了无边的寒意。
在她们眼里,欧阳雄顶多是脏腑病变,何曾想到人的肚皮之下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跑。
欧阳菲菲越想越是鸡皮疙瘩掉一地,她在第一医院当护士,见过许多恶心的病症,但像这样的她可是听都没听说过。
别说她们两个女人,就是穆北也吓了一跳。
小时候,穆北有次在农村过年,他有两把瓜子没吃完,就顺手装在了新买的棉衣口袋里,晚上脱下挂在墙上。大年三十,穆北就把那件衣服取下。
刚穿上去一分钟,他就感觉背上鼓鼓囊囊的,反手一摸,卧槽,隔着新棉衣就摸到背上有根硬硬的粗绳子。
当时他还纳闷,这谁把绳子弄我棉袄夹层里,再摸摸,那绳子动了!
卧槽,穆北当时就感觉棉衣里有一坨软肉在扭动,呆愣了两秒,吓得他头皮发麻,赶紧把衣服脱下来,对着新买的棉衣抬脚猛踩。
一连串惨叫声后,倒出来一看,是一只大老鼠!
后来才知道那老鼠偷吃瓜子,可能是棉袄里太温暖,直接将口袋咬破,钻到了棉袄夹层里面。
眼前这一幕,就让穆北一下子想起了童年这段经历,就感觉头皮麻麻的,身上痒痒的。
不过,欧阳雄体内的那东西,可比老鼠厉害多了,要对付它,不是往他身体上踩几脚就能完事的,那样做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看了看眼前的母女,穆北郑重道:
穆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这是被人下了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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