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康而寿：好。这话是你说的,说了要算数

大儿子站起來

康祈光：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当然算数

康而寿：好,吃饭

康祈光：吃饭

他帶着大儿子出去吃饭

(康伯就是牛脾气)

翌日

康伯帶着儿子来到婚姻介绍所

两人进去

女职员向二人说：「请坐,请坐。」

他们去见那个女孩

她站起來

康而寿：这位小姐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呀？

女职员替三人倒茶,说：「你们慢慢谈,我就在外面,有事随时叫我。」

女孩回答：「我叫阿梅,是广东清远人。」

康而寿：广东人好,广东人好。你今年多大啦？

她回答：「我今年正好三十岁。」

康而寿：三十岁呀,三十岁好。那你在哪里工作？

她回答：「我在合资厂里工作。」

康而寿：合资厂好,待遇好嘛

她说：「阿伯,你问得不少了,应该轮到我问了。你们两位到底是谁找对象呀？」

康而寿：我儿子,叫阿光

他坐到康伯的位置

她问：「他叫阿光？他不会说话吗？」

康而寿：他很害羞又老实,特別见了女孩子,不会交谈

她问：「阿光,你今年多大啦？」

康祈光：四十岁

康而寿：才三十九,下个月才四十岁

她问：「你在哪里工作呀？」

康祈光：皮革厂。我是个工人,收入很差

康而寿：他这是谦虚。其实他也在合资厂,待遇挺好

康祈光：好什么呀,这间厂都快破产了,现在才发70%工资

康而寿：真是,挺好的嘛

她说：「算了算了。看來你儿子对我不感兴趣。」

康而寿：阿梅,我感兴趣

她问：「你对我感兴趣？阿伯,你对我感兴趣也不行,现在是你儿子找对象,对不对？不要紧,不如这样,你另外找別人吧,再见！」

她站起來,准备离开

康而寿：梅小姐

她说：「老伯,这事勉强不来的。看來我和你儿子无缘,就这样吧！」

她离开

康祈光：爸,我先走了

儿子趁乱离开

康而寿：你个衰仔,气死我了

女职员问康伯：「阿伯,谈得怎样？」

康而寿：说是不合适

她说：「阿伯,那我倒要劝你了,现在仔大仔世界。你回去好好给他做做工作吧。」

他准备离开,但他想到一件事

康而寿：小姐,我还有两个儿子都登记了,你不记得啦？

她回答：「记得,逐个逐个来嘛！」

康而寿：小姐,你这里那么多好女孩,什么时候安排给我三儿子见面？

晚上

阿耀和女朋友幸子在一起

康伯在太师椅上睡着了

他回來了

他已经放轻脚步,可还是让父亲听到了

康而寿：阿耀

康祈耀：爸,这么晚还没睡呀？

康而寿：你去哪啦？

康祈耀：单位里有点事,传达文件

康而寿：什么？传达文件？现在几点？你是国防部长呀？坐下

他坐下

康而寿：阿耀,老爸是为你好。你那天帶回來的上海妹,我一看见就不喜欢,嘴唇薄薄脸发青,都不是旺夫益子的样子。你说婉玲哪样不比她好？是广东人,互相了解,同声同气(语言相通)

康祈耀：爸。我说感情这东西硬扯在一起哪会有幸福。而且根本不是阿玲不阿玲,上海人广东人的这些问题

康而寿：你认识德叔的,就是「鸡公德」,他儿子就是跟上海妹拍拖,怎知那个上海妹好吃懒做、胡乱花钱。不仅仅要寄钱给上海的父母,还要照顾姨妈姑姑

他不停地「教育」三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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