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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脸上鲜红一片,锦空辰撩起衣领,洁白的校服被染成鲜红色,他不敢再动一下,周围的气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解皮带的声音响起,锦空辰不禁打了个寒战,这声音他是最熟悉的,也是最令人害怕的。男人拿着皮带,折成和手的长度,抬手就是一下。锦空辰用手挡住,皮带像是嵌进了肉里,刺骨的疼痛传遍了全身。
手上不用说肯定肿了。锦空辰不敢去看自己的手臂,他怕看了心里会没有底,怕自己会害怕,怕自己不能坚持下去。皮带打在肉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全身都在颤抖。疼!太疼了!男人一脚踹在空辰的腹部,他没站稳,直接倒在了满是烟头的肮脏的地上,蜷缩身体,两只手护在脸的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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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打得地方十分刁钻,手臂、腹部、背上、腿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棱子。锦空辰真想自己就这样晕过去,起码不会那么痛,但男人只是打,一直打。边打还边骂:"你这个野种!读个屁的书!再tm给老子倔一个试试!还学会顶嘴了?嗯?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皮带打在肉上,疼的确实心里。锦空辰憋着眼泪,全身都在颤抖,他害怕真的会被打死,身上起了汗,汗进到伤口里,像是第二次毒打。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他的手上和腿上很严重,有些地方破了皮,甚至被打烂了,血往外冒着。男人停下来了,把皮带丢在一边,用脚踩着锦空辰的背,说道:"今天就这么算了,给我滚去睡觉,明天你要是敢去学校,老子就亲自去你学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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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这句话,男人就走出房子,留下低声抽泣的锦空辰一个人趴在地上落泪。缓了一会,他才尝试着站起来,但全身像是散架了,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大脑一片空白,脸色也很苍白。狠下心,撑着站了起来,锦空辰走到一个小房间里,这个房间异常的干净。他走到一个箱子前,从里面拿出了消毒酒精和一些绷带,靠着墙艰难坐下,伸出两只手,深深呼吸。看着手臂的惨状,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拿起酒精瓶,才发现手抖的厉害。
酒精浸到伤里,疼的锦空辰冷汗直冒,伸手拿来一块布,塞进嘴里,使劲咬着。给伤口上完了药,他又在思考明天的事。究竟要不要去学校,不去的话就会很难受,但要是去了,老师和同学们又会怎么看自己?"我真是个废物啊..."他恨,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为什么活在这世上。今晚的月很亮,照亮了整个街道,但照不亮锦空辰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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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地上,没有哭,也没有睡,直到脸上传来刺痛,他才发现自己忘了脸上也有伤,取出药,对着镜子贴了药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笑了一下,换下衣服,走出房间。
累了,很累很累,但是衣服还要洗的。锦空辰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挨打之后还是自然地处理着需要处理的东西,不管自己有多累。路过的居民看到蹲在河边洗衣服的锦空辰,都习惯性地绕开,他们知道锦空辰的事,但他们并没有觉得是家庭的原因导致了现在的锦空辰,而是一直都用异样的眼神面对他,担心他会是个疯子。锦空辰只是默默地洗着衣服,没事,反正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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