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娜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准岳母已经休克了,鬼使神差之下,小娜中午放学后去见她妈妈了,谁知在她过马路的时候,一部小货车为了躲避一部摩托车竟然直接撞上了小娜。而打电话通知我的竟然是小王,他的一个小弟正好在事故现场附近,认出了小娜后直接把她送进了医院。
“小娜。。都是我害了你呀。。”准岳母瘫倒在手术室外的地板上,才走出电梯,凄厉的哭喊声就把我的脑子搅成一团浆糊。
“现在是什么情况?”手术室外的人都是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一下子就把我的心已经拍进了黑暗冰冷的海底,揪住小王的领口我劈头就问:“小娜在里面是吗?”
“大哥,娜娜姐可能。。”小王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窝还无情地旋转着。毫不犹豫地闯进手术室后,几个白大褂苍白无力的眼光已经让我明白了一切,我的小娜躺在手术台上,她的脸色和医生的白大褂一样苍白。。
“小娜,哥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个谎言的,因为我正眼巴巴地看着她的灵魂从身上一点一点地抽离着。。
“病人的内出血有点严重,我们实在没法止住。。”医生不停地叹息着,我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出去!”
门外的哭喊声总算停止了,可是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讨厌的嘀嘀声就像一只硕大无比的苍蝇,绕着我的脑门不停地烦着我。手术室里的人都被小王赶出去了,我只能尽量挤出微笑,温柔地抚摸着小娜的脸颊:“小娜,相信我,你一定不会死的。。”
“哥。。我再四十。。五天就。。毕业了。。”
“我知道。。”我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却发现自己此刻是多么的苍白无力:“我就是死都不会放手的!”我都能感觉到生命的气息正从小娜的身体里不停地流失着,可是我怎么都没法堵住。
“哥。。我后悔了。。”小娜的脸色苍白如雪,呼吸急促而又短暂:“那天晚上。。我就该。。把自己。。”
“别说了。。”我擦了把脸,在这一刻我才明白真正的疼痛是不会痛的,是一种麻木,一种没有感觉的感觉,我很想哭,却怎么都哭不出来,因为还有一件比哭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小娜,哥会让你活下去的。。”我无比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你知道吗,这几年来你一直都是我的小宝贝,你在哪我的家就在哪。。”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该挤出一些微笑,可是嘴唇却忍不住抽搐着。。
“真的吗。。”小娜微微笑着,她眼里的东西实在让我心疼:“哥。。记得去拿。。护照。。带我去。。”
“放心吧。”我微微笑着,捋了捋她湿漉漉的刘海温柔地说:“答应你的事情我怎么会忘记呢?我们还要去住蜜月套房呢。。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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