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黄与姚贝媛在北京炸酱面馆正吃的高兴时,谁知李雅婷静静地走近桌边。刘黄也没有得罪她的意思,是她主动地要坐下来,叫服务员要了东西,嘴里喋喋不休,分明是瞧不起对面的姚贝媛,面临这尴尬的场景,刘黄弄得难堪,于是姚贝媛气得欣然离开了炸酱面馆。
李雅婷冷冷一笑,她目的达到了,她就是要跟踪刘黄,谁知刘黄出了小洋楼是和心上人约会,李雅婷当然心里不舒服,既嫉妒又气愤,她竟然一下子要了满桌子的东西。在刘黄和姚贝媛的眼光里就是炫耀。
姚贝媛,姚贝媛,你等等,别走!刘黄冲出炸酱面馆,她已经通过了斑马线来到学校门口,眼看她快要走进校门,刘黄追上去,被大学校门口保安拦截了。
站住!不好意思,请出示校牌?那个保安走近他冷冷的说道。
我、我……刘黄眼睁睁地看见她消失在林荫道上。
回去吧!人家不愿意见你,走吧,走吧!保安做了一个手势。
于是,刘黄低着头离开了,当他刚抬起头来,李雅婷站在他的面前,冷冷一笑。
怎么样?人家不理你,头也不回地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不喜欢你,也不想再见到你啦!李雅婷说道,她诡异地笑。
刘黄望着姚贝媛灰心丧气的样子他默默地不说话了,他转过身来。
李小姐,对不起,今天我有事,恕不奉陪,再见!刘黄也走了,李雅婷气得直跺脚。
好呀!你个乡巴佬,岂敢这样对我说话,嘿嘿,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能写点文章吗?李雅婷气愤的走了。
刘黄回到了小洋楼,他走到厨房里,取来一盆冷水,用冷水狠狠地浇头,然后回到书房里,他又开始搞创作了。
婆媳 (短篇小说)
一
那是一九八二年的秋天。
一名四川女人,从八十年初就跟一个南方当兵的男子混熟了,很是暧昧,时间一长彼此爱的死去活来。女的叫陈林,取了个男名,家住四川阿坝州,羌族人氏。她嫁到南方落户后,左邻右舍都不愿意喊她陈林的,随意叫习惯了“四川佬”,因此叫成了自然代名词了。别说她是哪里山沟沟里的女人,个子大,胳膊腿粗,如男人坯。远看背后十足的男子汉,虎背熊腰的,走起来屁股一扭一扭好像一头肉嘟嘟肥屁股大猪样,这家伙三不是一般男人抵挡得住的,有一把子力气,但脾气躁,火一点便着。
她跟一个当兵的男人到了南方正是那年秋季。那时她还是当兵男子的女朋友。刚到南方的她很不习惯在这里的生活,时间一长也就适应了。
方建开,一个当兵的,个头不高,浓眉大眼,身体可结实呢。倘若他们比起高低来,四川佬和他背靠背一站真的低个六七公分。
方建开在四川省阿坝州当了五年兵。一次胃大出血住进了医院,还是陈林陪伴他,直到出院,等等十几天时间,眉来眼去却两厢情愿了。方建开当兵的部队就在阿坝州。远在他乡的他,虽然部队集体生活,军式化管理。他还是“忙里偷闲”与四川佬亲密接触,如胶似漆的。
家父方大来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朴素、憨厚老实。奶奶去世的早。爷爷奶奶在世时帮儿女娶了一个童养媳妇为妻。生了方建开和方建兰、方建花。这个童养媳就是方大来的妻子。她是一个河南外乡人。她在江南某农村山区沟沟里有三十二年了。那年代,结婚简单,一桌喜酒,大队领导来一两负责人,喝一顿酒,夫妻喝一杯交杯酒就入洞房,成为合法夫妻。河南佬不知道叫啥名字,村庄人用河南佬代名词叫着,从此也被村民叫开了。三十多年前的某一天,河南佬跟随父亲讨饭而来这里的。这天方满仓上镇去卖田地耕种的蔬菜。一个天灰蒙蒙的早晨,那个河南佬父亲不知什么原因,突然间昏迷不醒倒在墙角边,方满仓走近推了推他,可是他一命呜呼,医生赶到后确诊为脑溢血死亡。这个跟随他的五六岁闺女哇哇哭,直把方满仓哭寒心了,于是产生怜悯之心就把这个闺女带回家领养。
不到半年,这个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和儿子方大来一起玩,久而久之也逐渐喜欢上她了,他俩也算得是青梅竹马。时间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她长的不快,一米五左右,就是个矮些没毛病。于是方满谷夫妇操办让儿子方大来和河南佬结婚了。方大来知道了自己快当爹了。
记得方建开出生那天晚上,大雷大雨大风,“三大政策”在山里形容的天气下将降世人间。河南佬个头小临盆产子,满肚子痛了三个时辰,方大来坐在床沿伺候着。河南佬逐渐叫开了,直到午夜方建开才出世。这小把戏一出世屋外风停雨停,平安无事,可把河南佬痛苦了,一身颤汗,全身虚瘫在床上。方大来见势不妙沏红糖开水暖身才转危为安了。
后来,几年后河南佬又生了方建兰、过两年又生了方建花。方大来有天抱着小闺女说:河南佬我们别再生了,这么穷不是害子女吗?河南佬嚷着:你不下种到哪里有生?别一拿俺当三岁娃。方大来被一句话顶着哑口无言了,他抱着闺女出屋了。左邻右舍有讥笑方大来:怎么啦大来哥,又受河南佬嫂子的气啦?方大来苦笑一声,心里逐渐平静起来:唉!家丑不可外扬啊!他望着邻居多嘴的桂莲不言语只是眯眯眼一笑:没有这回事!河南佬和我一起长大,就是脾气大点,哪点都好!哈哈。隔壁的方水生笑嘻嘻地走过来:河南佬人蛮好,光屁股和我们一起长大,到了十二岁的那年,一个下午我们几个人捉迷藏,突然间她哭起来,我们不知道为啥,后来是大来看到她裤子有血,就带她回家,原来是开始做女人了,哈哈,大来是不是啊?方大来笑嘻嘻地点点头,一阵记忆的玩笑后各自散开了。
方大来低着头嘀咕刚才方水生的话,从那时后河南佬来了月事,就很少跟大伙们捉迷藏玩了,规规矩矩做她的女人了。
方大来和河南佬也开始都认真了,两目对峙时都脸红。父亲方满仓也关注了,过了五六年都成熟了,选了黄道日就完婚了。
方大来和河南佬知道儿子方建开要退役了,早就到镇上去接儿子了。
那日,蓝天上飘着几朵白云,微风习习。他们俩就从黎明起床,吃了早饭出来了。一路上没有多话,碰上村里人都笑眯眯的:儿子转业了,我们去镇上接人。镇不大,是乡镇小城,城东就是汽车站。河南佬手搭凉棚:大来,儿子几点到?方大来望了望汽车进进出出不少,他带着她干脆走进站内。站内人也不少,河南佬东张西望,方大来撞了她一下胳膊:你就别望了,儿子就是今天来,错不了!错不了?都几点了,我心里都等毛着,又没有个准时间,我们等多少时间?
站内的大门打开了,方大来和河南佬从大门进,一位保安走过来:喂喂喂,这是出口,乘车走那重门。河南佬望着他:我们是接儿子的,儿子当兵回家……回家?对!是退伍了。保安友好地说:那你们俩在门口等,是不是就这一辆车也说不定,这是出口,乘车人一律不许从这门逃票,我也不知道你的话是不是骗人。骗人?你说话要负责?不然等儿子我告诉他,他是个兵,说话算数,有规矩的,怕了吗?保安打量了一番:这妇女够脾气的,还是少惹为好。于是他笑嘻嘻地说:这位大嫂,我的意思是,我守门人,端了人家碗服人家管,不然扣我工资,我一家老小还得指望工资吃饭呢,原谅我吧,哈哈。这下河南佬乘虚而入:你不是很凶吧?做人怎么这样差劲呢?别看我是妇人,不比你们男人差,告诉你!方大来见状也担心河南佬脾气发作,弄得不好“火山爆发”那就难收场。好了,我们等儿子就是,别为难人家!嘿嘿,你知道个屁,你就是怕死鬼,走一边去……
话音未落,方建开背着大包袱走了过来开口说:娘,儿子回来了。爹,爹。河南佬望着儿子惊讶着:儿子,你可回来了,他欺负我?儿子笑了一笑。我爹哪敢欺负我娘呢!陈林走到她面前:妈,爸!河南佬夫妇俩打量这个高个子陈林。儿子,这是儿媳妇吧?方建开点点头,河南佬喜悦的合不拢嘴:嗳!我和你爹总算盼到了,回家!
他们回到家,异常热闹,左邻右舍问这问那,可把河南佬乐坏了。方建开有声有色的讲解他在部队生活、训练的场景以及与陈林亲亲我我的事,满屋子的人都哈哈大笑。都羡慕方建开当兵不亏,带媳妇上门,这可真赚了。
陈林笑嘻嘻地逐个打招呼。陈林一米七的个头,体重超一百四以上。河南佬满心欢喜,心想:这山区过日子,个子大不吃亏,推车挑担,农活正愁劳力呢。河南佬握着她的手说:姑娘,你哪里人?家里爹娘还好吧?兄弟姐妹们几个?哈哈。娘,我叫陈林,是四川阿坝州的,少数民族,阿爸、阿妈还好,一个妹子,哈哈。我家就住在方建开所在部队附近村庄。那年他住院才认识的。河南佬惊讶地问:儿子,什么病住院,也不捎个信来?方建开笑哈哈地说:娘,儿子没事,小毛病,就是拉稀住了几天院,是陈林伺候我,我恢复很快,从那我们才走到一起的。河南佬忍不住:好呀,好!陈……陈什么?陈林怕她叫错:娘,您干脆叫我“四川佬”吧,好记又顺口,跟娘一种称号样。我叫“河南佬”,你叫“四川佬”,这样叫亲切些,真的,哈哈。陈林轻轻地说:家伙三,哈哈,好的,妈!对喽,以后就这么喊,喊惯了就习惯了,习惯了就成自然了。嗯!陈林喜笑颜开。方建开走过来:娘,哪有帮陈林取外号的?娘愿意,娘乐意呗!方大来也来趁热闹刚开口被河南佬推了一下,他退了几步坐在板凳上不做声。四川佬走到公公方大来面前:爸,你有话就对我说吧!方大来望了一眼儿媳妇,又望着河南佬摇摇头,他没说半个字去家门口蹲在一边抽他的旱烟了……
刘黄写到这儿,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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