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楼时不时地飘出哈哈的笑声。柯斯夫拿着刘黄的小小说,点点头情不自禁地咧嘴笑。
加油!努力吧!有天你会收到意外的惊喜,相信我。柯斯夫笑嘻嘻地说。
柯叔,什么意外惊喜?也许是自以为是的一篇作品自我安慰,自我陶醉之感罢了。刘黄微微一笑。
小刘,看来我们还是有缘的,如果不是喷水传情,那来你我朋友一场?柯斯夫笑嘻嘻地开着玩笑的说道。
是的!我晚上好!写了次秋为主题的组诗,你帮我斧正下如何?刘黄说。
好哇,咱们相互学习,携手并肩,一起前进!拿来欣赏一下?柯斯夫望着刘黄肃然起敬了。
⊙我与晚秋告别 (组诗)
我行囊里的文字装着金色的秋天
呼吸过的气息散发出秋的清韵
踏风而来是秋叶肥沃过的乡土
一棵古樟树挤满了岁月的轮回
以及沧桑过往陈旧许多故事
秋实果黄熟稔的记忆的滋味
把蕴藏起来的虚伪追赶
把真挚的守望寄托在这秋天里
深深写下一种无形不可倾诉的秘密
一段兴趣中关于整个秋季婉约升华的影子
我们所见过的风景也是包裹着无限的臆念
目光落到枝头上挂着内涵的金果
有道理无道理驮着在树桠探望着
窗口虽然不大却穿过许多往事结在果实上
时间不久会把秋风送到冬天那边去
重新开出玉色花朵也花开花掉
这个秋天不缺忧伤炊烟正好爬在人的头顶
晚餐的盘子里多加了些味道的菜儿
还有一壶煮着四季换替的茗茶
让整个空气都充满晚秋流连的隐喻
堆满窗外黄叶堆起想你于心下的苦楚
如钓的月亮只剩下另一半去钩勒下个金秋
菊花台下有动听的精灵余音
鹅黄丹桂的雍荣最有代表的人性
道出我们最终告别秋天的尾声
⊙走不完的秋殇
暮阳霜染的残幽径断
走不完的秋殇掉不断泪线
秋风裹着金黄割开余晖的痛
踏着背景的影子随卷叶花枝招展
数数这足印烙出鹅黄的残梦
境中还有庄周梦蝶的影子么
长长晚堤秋天的风萧
披上一色的颜去披露旅程的丈量
多愁善感震撼秋江月夜的孤灯
一盏渔火还在论煮人间的浊酒
清欢无饮褫住颓废彷徨的灵魂
摄取晚秋剪去东篱的悠闲
⊙降霜的时刻
叶子忙碌着收拾自己的青葱
走的匆忙留下黄色的脚印
过一段时间已腐化新生
不恋的梦想在开始重启动
鼓足坚贞的纯洁绽放默然的笑容
懂你的不懂你的存在
离殇此刻也化为最后忍耐
牵盼秋的最后一份希望
显露出白色的寒凉与冷意
才知是叮嘱一次多一次的凌花
⊙一剪秋风
用瑟瑟的秋风组合成的闪剪
剪去春天的花朵和夏季酷暑的骄阳
修成一幅湛蓝的云彩和秋水天长
用归暮的余晖描绘小桥流水的韵
红色的彤枫鹅黄的丹桂的殇
噙泪在昨夜窗前听雏菊的影子心若彷徨
浅浅一新词阕深深的一曲旋扬
牧童短笛奏响剪破晚霞的光
溪涧的泉韵听醉了金秋的梦乡
捋一捋霜花而成的岁月之痕
归雁辞秋南飞的影子红袖添香
萧萧晚吹来的风时光流去的苍茫
⊙落满黄叶的长椅
你盈握晚秋的信息
悄然落下无泪的歌声
用清韵的爱铺开最平衡的木椅
等待过往拾级美好的回忆
一叶飞飘漫漫空凌
随带丝缕缱绻的邂逅
慰籍远方的过客
满意的思绪
挂在绿臆的缝隙中
抖落陈旧的守望
和义无反顾的时光辗转
如歌的岁月倾诉金秋余晖
落下一阵又一阵的思念
萦绕在这等待中再次升华
⊙冬天季节
一些从春走出的绿叶
把一阵清韵幽香定在时光中
比如最被诗人描绘的垂柳
赤条条地思无杂念
淡泊从容在荷塘花堤上
有自己与众不同的风格与煎熬
包括随风中摇曳出一组婆娑
桃花多半是把情丝缱绻的思绪
与灼灼耀眼扑朔迷离
唯美的诗境连在一起中
恐怕只是柴门此不开伤心去
泪滑面腮梦绕魂牵理还乱心纠缠
嫩荷睡在绿色亭亭如伞的逶迤下
伸张出含羞的绯红面靥
在细风涟漪的微波上
摆弄独有的姿态与风骚
是君子之也出污泥而不染
最以深思熟虑的意情缠绵的
那红中透着骨子里脉络
写满晚秋寄情的枫叶
也只不过滴血丹青刻骨铭心的殇
望断思念海角与天涯
冬以不同的风采走进人间
底蕴中镌刻独自的个性
收藏季节丰厚的渴望与成功
能翠绿如青的松柏还是那么招人品味
讴歌那曾经为正义感付出的生命
高高挺拔在常年永不倒的巅峰
荷韵随寒意停止在清澈短浅的水中
唯有读懂冬天季节盼来凌空的棱花
封藏永恒的秘密与洒脱
包裹最紧实的心里沉淀的故事
柯叔,这些组诗献丑了!刘黄说。
你过太谦虚了,你写的不错,好好写,将来肯定不是诗人,也便成作家。柯斯夫恳切地说。
柯叔,我没有向这方面想,不过我曾经有个梦想,走文字之路,努力拼搏!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别墅里厅堂金碧辉煌,柯斯夫正在进一步欣赏刘黄的组诗,他仿佛想起了那个晚秋的傍晚。
刘黄,你欣赏一下我好。柯斯夫递给他一篇小小说。
泛黄的相片 (小小说)
文/柯斯夫
时间的足迹永远经不起风雨洗礼,流水匆匆年头总是淡然而去。就这样又过了四十个年头。春华秋实,迂回辗转,人生的点点与滴滴。让人心酸与苦楚,让人惬意与籍慰……
罗迈腾老人,走过了七十五个春秋。他与老伴同行四十二年了。
连雨的江南,突然间今日放晴,阳光暖和。照例老罗吃过早饭,饭后总要走几步。老件告诉他有利消化。
罗迈腾早饭吃了油炸花生米,咯了一下牙齿,有些痛。他忍着痛回到房间找止病药。找来找去找了半天,牙齿突然间不痛了。他好像记忆起了什么?对,今天要去老年大学中心。要带上《宋词创作浅析》。有意无意中在自己的书房翻阅着,一张泛黄的相片从书中掉落。他忙戴上老花眼镜,弯下腰捡了起来。手持泛黄的相儿,端祥大约半分钟。刹那间,泪水润湿了双眸。
那是五十八年前,罗迈腾十七岁,风华正茂。老三届高中生,因学习成绩,被选送“工农兵大学”。当年无高考招生。村小村打证明,经过大队,人民公社推荐上了“工农民大学”。这可是罗家第一件好事。他很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当年整个“人民公社”只有一个指标,他赶上了。接到通知书那天,罗迈腾差点发疯。父母乐坏了,一生中最难得的机遇,真是祖宗有德,菩萨保佑。爷爷、奶奶“奔走相告”,到处去亲戚串门,借三元,五元,五角,半个月终于凑齐了三十五元人民币。当罗迈腾第一接到这“厚重”时,他泪水模糊了双眼。
严谨的爷爷说:“迈腾啊! 我和你爹把钱总算凑齐了。你要好好读,不能当‘逃兵’……"。罗迈腾听爷爷这么说忍不住笑了。心想:“什么是逃兵?不会说话就别说,孙子是去读书,跟当兵有什么关系?”。
罗迈腾平静地望了一眼爷爷奶奶和父母:“爷爷、奶奶、爹、娘,您们都放心。你们关心的,迈腾铭记于心,我会好好读书,不辜负大家的期望。以后读好书报效祖国,为祖国多做贡献!”
小巧玲珑的奶奶走了过来。
“迈腾啊,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另一个含义,你已经是光宗耀祖,出人头地,让家族有名旺!……” 别看奶奶满脸皱褶,她也懂些文字。
罗迈腾叫后哭了一场,母亲走过去安慰了几句才“收场”了。
出发上大学的那天,那场面是空前绝后的。人民公社排来锣鼓队、秧歌队;村庄大多数人热热闹闹送了一程。罗迈腾带着沉重心情来了省工程学院报了土木工程系。
时间也快,一个学期不知不觉过去了。放暑假了罗迈腾瘦了一圈,变得白面书生了。
四年时间也是弹指一挥间。他毕业了,分配在省城建厅。当年他回到家乡休息半个月才上班。上班的第一天,单位上同科室的林微接待他。搞得他尴尬的很。毕竟刚分配,一个同龄女同事,哪有不尴尬的?眉来眼去的,时间一长,他们慢慢地由书生气变得成熟了许多,见到女同事不再脸红了,有时还主动与女同事搭讪。
时间一晃半年了,省城建厅接到通知,安排两位人员去北京进修。林微当然少不了,据说她爸是省委秘书。另外一个指标悬着,罗迈腾如果按学历是非他莫属的,可是省城那么多“头头”的子女都望着这个指标。按关系罗迈腾肯定排不上。他只好打消去进修念头。
林微是一位热心、性格开朗的姑娘。也见过世面,官场官员也见过不少。那天她推开办公室门理直气壮地走近罗迈腾:“罗哥,你来得正好……” 罗迈腾被这一声哥哥叫得突然,可把他弄得面红耳赤。他硬着头皮说:“小林,下次千万别这么叫,人家不知道的会引起误会,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林微差点怒气了:“小气包,土包子,乡巴佬,我想怎样叫就怎样叫,你管不了我这张嘴?我问你,想不想去北京进修学习?” 他直眼看林薇,这求之不得的事谁不想呀?
“当然想,但我没有那个资格,单位上轮来轮去也轮不到我啊?"。林微试探了一下知道他是想去而又担心没有他名额:
“我爸是……你明天等我消息。”林薇离开了办公室。下班了罗迈腾还是一头雾水,不知林微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今天又是怎么样?
翌日林微把去北京进修通知书端端正正地放在他面前:“罗哥,你的想法实现了,你看这是什么?”
罗迈腾喜出望外,差一点握住林微双手,来一个拥抱!
“太谢谢了!我怎么谢你?”出于本能,他终于第一次心花怒放了。
“这本来就是你的。”林薇平静地说。
他们俩准备了一天,双双踏上北上进修的火车,来到北京。到了伟大的首都,那繁华喧嚣甭提,小汽车,骑自行车十里长安街熙熙攘攘……
冬去春来又轮回,不久他们恋上了。一个礼拜天他们俩手牵手来到王府井街合了一张相片。
因林微父亲“右倾落后思想”打成右派,而她和母亲移民新加坡了……
五十八年过去了,这张泛黄的照片,捏在罗迈腾手中,他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当老伴走进房间里时叫他:“老罗啊! 你发呆干嘛,喲嗬,还流泪呢?快动身不然赶不2路公交了……”
老罗擦了一把泪水,应了一声和老伴走出了大门。
三年后的秋天,红枫漫烂山野。
罗迈腾和老伴漫步景山公园。公园内游客穿梭、打牌、赏菊、划船、他俩长椅上落坐。看到如此片片落叶,秋风瑟瑟。罗迈腾心中掠过一丝丝苦涩。
一个尘封的往事,不禁悲伤,此时此刻他不曾表露过,永远让那美好时光埋藏在岁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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