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场噩梦

刘黄被小混混群殴已经是头部重伤，平静地躺在病房床，仍然在昏迷之中。

当老板娘王梨花急匆匆赶到医院时，刘黄在急救室抢救。一个小时过去了，经主治医师抢救，刘黄脱离了危险由深昏迷进入了浅昏迷期。

值班护士催款，王梨花二话没说，在护士工作站挂了电话给老公方家兴。方老板因为“家梨餐馆”生意太忙，只好吩咐小兵送去2千元住院费。

躺在床上的刘黄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悠悠晃晃中，他的灵魂在游荡，似乎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刘黄在王梨花娇滴滴的声音不断叫唤间，他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老板娘，我这是在哪？刘黄问，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头。

我的老天爷，头裹成了一个长熟的大冬瓜。他知道自己是被人打伤，幸好没有死去。王梨花望着刘黄可以说话了，她脸上露出了笑容。

小刘，这是谁打的？你报了警吗？为什么无缘无故被人打成这样？凶手，我们一定不要放过他。王梨花握着刘黄冰如铁块的手气愤的说道。

那伙人我不认识，十几人。与他们没有什么仇恨，为什么他们要围攻我一个人？刘黄也很纳闷，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唉！当今小混混，吃饭不干事，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可恶，这个仇一定要报，让他们血债血偿！在当今法治社会我就不信让他们胡作非为。

你回去吧！餐馆你不在咋行，我明天还要上班呢！老板娘。刘黄双手支撑着，王梨花轻轻地按在他肩膀上并摇摇头说。

别动，你刚才还是昏迷，怎么上班？不要命了。王梨花冷着个脸，可是刘黄不敢对视她那双眼睛。

已经快夜了，病房里除了两位家属陪伴外，如果王梨花真的要是回餐馆，那么刘黄谁照看？现在刘黄行动不便，都要人照顾。

老板娘，你回去吧！店里忙，我一个人准行。刘黄说。

回去？我不放心，你刚刚醒来，这怎么行？我是不会回去的，你身边又没有亲人，你行动不便，万一又昏迷了咋办？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明天我换小兵来伺候你。王梨花这么一说，刘黄也只有这样了。

夜了，住院部很安静，静的出奇。那些病房里的病人家属各自回到亲人身边。刘黄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老板娘特别关心自己，可是他在老板娘面前又不敢提出要撒尿，怎么办？他只有忍着，实在忍不住了。

老板娘你回避一下，我可要上厕所了。

你小子怕难为情？嘿嘿，我都四十有五了，你做我的儿子，年龄也差不多，虽然我和方家兴没有生过一男半女的，所以我一直把你当成儿子。要么这样行吗？我今夜就收你为干儿子？省得不好照顾你。王梨花用盼望的眼神望着床上的刘黄。

这个？我，我……刘黄吞吞吐吐，说不话来。

你小子犹豫什么？快喊干娘！快喊呀！是不是喊不出口。不过不要紧，让你考虑一下，反正你愿不愿意我都这样认为。王梨花拉着他手。

去，干娘扶你上厕所去。王梨花扶起了刘黄，两个人向走廊角落的公共厕所走去。

刘黄还真的第一次感到尴尬，在他的人生中还真是第一次感受了温暖的母爱。

别想多了，上厕所了，舒服多了吧？快闭上眼睛好好地睡觉。明天我就不走了，伺候我儿子痊愈出院。放心，儿子，不管花多少钱，人身体健康最重要，知道吗？

嗯，谢谢！王、王……刘黄还是开不了口。昔日的冷艳老板娘，今夜变成了美丽的干娘。他想，这是怎么回事？我就是穷家出身，为什么讨老板娘的欢心？

坐在床沿边的她，安慰他早点睡觉。刘黄点点头，他感动地流下了眼泪。

夜，更深了，王梨花趴在床沿边入睡了。可是，刘黄怎么也难以入眠。他想了许多，他闭上了眼睛。

已经是二更了，病房里宁静，王梨花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她望着熟睡的他，心里甜滋滋的，她冲着刘黄微笑。

妈，妈，儿子回家了！他在梦中说胡话。

王梨花听的真真切切，她知道刘黄在梦中说梦话，她没有及时唤醒他，只是拿起餐巾纸轻轻地给他擦拭额头的汗珠。

翌日清晨，她在护士工作站打电话给了方家兴，很兴奋地告诉他，自己收了小刘为干儿子。方家兴在电话中表示不同意。

你吃错药了，他是一个打工仔，你是不是中邪了？是不是被他迷昏了，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

王梨花听到老公强烈反对自己收干儿子，她暴跳如雷，可是在护士工作站她咬着牙。

你等着瞧！她挂断了电话，她气愤的回到了病房。

半个小时后，方家兴找到了外科病房，当他打开门时，正碰上了王梨花给刘黄洗脸。

王梨花，你！方家兴气愤的说。

我怎么啦？刘黄他一个人，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他在餐馆工作快三个月，他的为人，他的聪明睿智，难道你不清楚吗？我喜欢他，爱他，所以我收他为干儿子，为什么不可以？你说，你说啊？

你为什么先斩后奏？有这个道理吗？收干儿不是你个人就可以决定的，难道我不是人吗？你为什么自作主张，收一个乞丐为干儿子，你考虑了我的感受吗？虽然我没有生育能力，但是我也有尊严，我也有想法……

够了，别在此胡说八道，你走，我不想见到你，你变了，变得不是以前的方家兴，更不是以前的好丈夫，我们离婚吧！

离就离，为了一个乞丐，为了一个打工仔，什么时候离我无所谓！方家兴歇斯底里。王梨花听到这些刺耳的话，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走！咱们民政局见！

嘿嘿，你别后恨，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太目中无人了，当初我救了你的命，你就忘得九霄云外去。你是过河拆桥？你是不是被我宠坏了？

我不想听，你给我出去！王梨花哭泣起来，躺在床的刘黄目睹这一切，他面似火烧，心里怦怦乱跳。

老板，老板娘你俩都是好人，自从我那天，饿得发抖，来到你家餐馆，是老板娘给了我饭吃，并且还好心收留了我。我知道我的不是影响你们夫妻之间感情，我实在对不起！这次我又遭到不幸，是老板娘出钱又收了我的命。我保证一定会加倍偿还给你们。刘黄流着泪平静地说道。

方家兴听完后，他憋着一股气，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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