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画面,没有对白,脑子中曾经存在过的一切都被微凉的山风吹得一干二净,就像从不曾存在过一样。。
碗的边缘挂着一滴汤汁,死活都不肯滴下来。磊子张着嘴仰着头,等待了好一会后忍不住用右手拍了拍碗,汤汁才不情愿地滴在他的舌头上。
张婶乐呵呵地笑了出来,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一堆了:“还有汤,再打一碗吧。”她傍晚杀了只鸡,熬了两个小时,因为今天是磊子的第一天上工。
“妈,我已经吃饱了。”磊子挠了挠头皮,笑嘻嘻地说:“还有点汤你和小雅喝了吧。”一盆鸡汤,他一个人喝了一大半,总不可能自己都独吞了吧,怎么也得留些给家里人。
“小雅,你也多喝点吧。”张婶乐呵呵地笑着,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小雅却把碗拿开了:“妈,我吃饱了,给哥补补吧。”她依旧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从眼前飞过。
“小雅,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干什么?”磊子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浑身猛地一震,就像被鬼拍了下似的,连碗都差点丢掉了,把磊子都吓了一大跳。
“小雅,你怎么了?”磊子惊异地看着她,又抬手看了一眼,仿佛在看他的手里是不是长了根尖尖的刺出来。
小雅脸色苍白,脸上写满了恐惧,她只是惊恐地抬头看了磊子一眼又低下了头,磊子总算看清了她的模样,一个模样还蛮清秀的大姑娘,为什么整天都低着头不说话?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小雅,你再喝一碗吧。”张婶还拿着勺子,她笑眯眯地看着小雅,还把她的碗拿了过来,打了满满的一碗才放在她面前。张婶虽然六十多岁了,可是眼睛还不花,脑子也不呆,心里透亮着。每次矿上发做帐的工资,自己的保险箱,也就是柜台里的铁盒子里总会莫名其妙地多出钱来。
大山里想花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除了烟酒日用品,基本上钱就等同于废纸。小雅刚来的那几个月整天都是躲在房间里偷偷地哭,把张婶的心都哭疼了。后来想法子让她给矿上做帐,这才让她有点事情忙着,整个人也好看了起来。只是她从来都不肯踏出大门半步,这点让张婶始终无法理解,直到那天清晨才一百个不愿意地被张婶拉出了大门,帮忙着把磊子抬了进来。
“妈,还有点汤你喝了吧。”磊子笑嘻嘻地把盆子放在张婶面前。小雅已经喝完汤,收拾了自己的碗筷,又把磊子的也收进厨房。
“好,好。”张婶慈爱地看着磊子,端起盆子咕噜咕噜就把汤喝完了,磊子开心地笑了起来。三个或许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人,分别来自不同的地方,却聚在同一个屋檐下,就像一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
大山的夜很凉。漫天的星光下,磊子仰望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就像记忆中那散发着淡淡光晕的点点滴滴,却始终没法拼凑成一条线。阵阵微风划过树枝,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就像一潭死水被微风带起了丝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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