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槽干什么?”磊子喊完又把耳朵凑过去,喜子踩了踩地面,磊子低下头,这才看到岩层上有一道道深深的沟槽,纵横交错在平坦的岩层上。
“有了这些槽就能把石料开采出来了!”喜子说完还走到岩层边缘朝下面指着,磊子也走了过去,这才发现下层的岩层中正有好几个人,正扛着风炮往岩壁上打着洞眼,噹噹噹的声音不绝于耳。
“有意思!”磊子笑了笑。喜子拉着他下了岩层,这里噪音就小了很多,只是喷气机般的声音依旧在轰鸣着。几个矿工围了过来,其中一个还憨笑着说:“这就是张婶家的小伙子吧?”
“是啊,他就是磊子。”喜子憨笑着拍了拍磊子的肩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掏出烟,给磊子递了一根,又给其他人都递了一根:“我是愣子。”发烟的男人憨笑着说完还摸了摸脑门。
“磊子,你这纱布贴在头发上干嘛?”另一个男人笑眯眯地看着他,还伸手一把就把纱布扯了下来拿在手里憨笑着说:“你看,都没出血还贴在头上干嘛?”
“是吗?”磊子摸了摸后脑勺,感觉好像只剩下一条疤痕了。这时一声很响的喇叭声从几人身后传来,人群立刻就散开了。
“装车了!”愣子大声喊了一下,还抬手挥舞着。
大货车从磊子身旁开了过去。磊子愣愣地看着这个大家伙,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一个奇怪的画面:一个轮胎,和他的头顶一样高,正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一个劲地转动着。。
一阵新的轰鸣声响了起来,一部足足有两层楼高的叉车开始工作了,它叉起一块轿车大小的石料,行驶到没有栏板的大货车旁边,缓缓放在车厢里,喜子正抱着一个脑袋大小的石头往石料和车厢的缝隙中塞着。
磊子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她茫然地看着自己,嘴角还在微微动着。磊子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极力想听清她在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听到,毕竟矿区的噪音太大了。
“愣在这里干嘛?”喜子拿着大磅锤,拍了拍磊子的肩膀,顿时他脑子里的那张脸就消失了。“要不要上去看看?我教你怎么开采石料。”他憨笑着说。
“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磊子不去想那张脸了,暗自嘀咕着:“总不可能让我妈一直养着我吧?”他已经习惯把张婶叫做妈了。
两人一前一后爬上了岩层,磊子看着六七个都拿着大磅锤的汉子,正往岩壁上打好的洞眼里插钢钎。然后每人对着一根小臂粗的钢钎吆喝着敲了下去。每个人弯腰的姿势都差不多,大磅锤几乎是同时敲击下去,头发上的汗珠随着身体微微的震动飞溅着。
然后又是一声吆喝,“叮”的一声,钢钎又挤了些许进岩壁,反复几十次以后,磊子看见岩壁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裂纹,把每个洞眼都连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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