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响,王琪的冷汗瞬间就浸透了背心,强力的狙击子弹打在了围墙上的黑色石头上,反弹回来的子弹将王琪的军靴表面拂过,烫下了一个清晰地痕迹。生死在眼前的感觉,王琪就感觉张开嘴就能把心吐出来,他真的害怕了,害怕的不敢动一下,就算他越过了那片狙击死角,前面的路都有黑石墙挡着。不过瞬间王琪恢复了一点理智,轻轻地拔出了藏在背后的手枪,手枪温热的感觉让他心里有了一点底,打开保险,子弹上膛……王琪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刚才狂烈的心跳随着他眼中的银光一闪变成了渐渐只有微弱心跳的声音。万物皆静。
“你他妈死小妖,乱开什么枪,打到了我怎么办,**个死人妖,……&……%……#¥……”后面是美式英语,相比于英式英语美式英语更随便,而且英国人以绅士出名。刚才在这两个大块头一起坐下缓慢的吸入第一口烟的时候王琪才果断的跳的。只有在那一刻人才会放松神经,等待尼古丁的刺激与麻痹。也是完全将精力放在烟上唯一时刻。
王琪预想中的巡逻并没有出现,那个年长一点的家伙依旧在那哈哈的大笑着,说些开玩笑的话,而刚才两个人互相凶狠的拼刀的样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当两个人聊起来自己上过的妞的时候王琪才慢慢地向前爬,借着死角向唯一的大仓房爬去。那里是唯一可以装下那么多人的地方。
说起来这家棺材场其实更像是一个牧场,牛羊与马群还在上坡上吃草呢,就连这种栅栏式围墙都是美式风格,爬过了十多米的围墙,王琪的所有感官告诉他这里竟然只有那么一道哨卡,外加那个狙击手。按照米洋的说法是两伙人在对峙,既然是敌对的关系怎么会有人质之说,大家跟这群佣兵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疑点就是外面的巡逻人数,难道是雇佣兵本身的劣根性?王琪摇了摇头
蹑手蹑脚地顺着一抬破旧的拖拉机爬到了用来通风的破窗户前,这个窗户比较低而且不是用来采集自然光的,不容易被发现。紧闭的正门处这次倒是有两个家伙,不像先前那一对可以互相坐在一起爽朗的大笑,爽朗的聊女人,勾肩搭背的一起抽烟。这两个人非常不尽职的死死地锁定住对方,脸上的表情虽然算不上严肃,但是手都若有若无的放在武器边,就连巡逻也在掩体的周围。
外面的路灯已经晃起来了,屋子外面与里面的光线落差不大,那个超级大号的月亮倒是造成不了暴露,王琪微微的眯起眼睛适应着里面节能灯对眼睛的刺激,看来这个谷仓不放粮食,也不放动物们,而是别有用出,王琪殊不知在他的手探进屋子里的那一刻屋子里不少人虽然没有动一下,但是气息都放缓了。而那个珍妮行为动作更加的夸张,本来放骚还不厉害,此刻那双春眼把那些同学都迷住了忘记了害怕。
王琪的位置还真不错,他此刻半伏在窗棱上面的一个木质方台上,不仅仅是趴着舒服,在场的情况都一览无遗,那个小窗子正好在两群人的中间偏上方的位置。沙粒与文章老师的安抚下大家倒是没怎么出乱子,像是一群小鸡仔一般缩在了一个角落,王琪按人头数过才吞下了一口气,看得出来劫持他们的是昨天晚上强上了王琪的那伙人,珍妮那个大姐头正搔首弄姿的与另外一伙一身唐装领头后面都是穿西服的人。有点电视里杀富济贫的黑帮意味。特别是那身淡黄色不是用纽扣,而是用布缝制的扣子,王琪看着就倍感亲切。而珍妮的那一伙手里拿着长火,虎视眈眈的对准了对面的老头,那整套的丛林迷彩外加长枪一看就是****,只是脑袋上没有戴头套罢了。这就是雇佣兵,毫无顾忌,甚至是毫无忌惮的杀人。
“你们应该知道中国军警最痛恨侵略者,在这片红色的土地上不允许出现除了政府机构之外其他的武装,我们有一句老话,我们热爱和平,但是我们绝对不怕战争,更不怕为了‘信仰’流血,死亡!
一把小米枪都不行!你应该听说过在这片地盘上敢叫嚣的笨蛋后果是什么样!”那个老者冰冷的声音响起,虽然是拄着拐杖,但是王琪听着声音也就顶多四五十岁的样子,如果到了需要拄着拐棍的地步也不可能站在那那么久了。
为首的珍妮不同于他身后端着枪小心翼翼的佣兵,依旧是那副小女人的姿态“老兄,何必呢。你们红色蚂蝗继续效忠于你们的祖国,你们的人民,就放过我们一群不入流的小角色吧”
那个老者冷哼一声“国宝留下,那是中国的东西!我们佣兵团就是守护这个民族而存在的,你们窃取的东西代表着我的尊严!!虽然我是自发组织的非法军事公司,但是我们蚂蝗组前面还有红色两个字!同为佣兵,我买给你爸爸一个面子,你爸爸的背后幽灵早晚要毁在你的手里。毛都没有长齐就来丢人!滚回你的泰国去。”老头的气势跟他的年龄丝毫不成正比,粗口不断,怒气不止啊。
本来还蛮有味道的珍妮眼睛里闪过一抹杀机,那抹杀机却在一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池叔叔,我们家族也算是世交了。您的这个小农场我小时候经常被爸爸带着来和您喝酒呢,呵呵……”她仿佛回到了童年的那个时光,可是仰头思虑的一刹那她的声音却突然杀气十足“当年你完全可以救我爸爸的,而你却杀了他!”
“因为他企图灭了我的佣兵团达成他自己的野心,他是我的兄弟但是我其他的兄弟不能因为我可怜的怜悯而死!因为我们是雇佣兵。”
“哈哈……好一句我们是雇佣兵!我只是想知道如果当时的情况对调过来我的父亲会不会同样杀死你!我想听你亲口回答我,因为这个!”珍妮咔嚓的一下就撕下了自己的衣服袖子,那可是最耐磨防刮的衣服料子啊!王琪看着那只代表着他们佣兵组织的蝎子,这么说来应该是从他爸爸那里继承来的。
那个老者一时气节,半天才挺起胸膛出了一句话“我是中国人,我不允许任何人践踏我的祖国!哪怕是威胁也不行!”铿锵有力,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任何一个在国旗下面长大的人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都会狠狠的喊上一声“说的好!”
珍妮冷声的道“还是那么冠冕堂皇!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们那只吸血鬼的利益,你还跟我说什么国家人民!你除了身上的血属于这片土地,你才是真正的疯狗!”(蚂蝗是他们雇佣兵团的代号,吸血鬼是吸血蚂蝗的别称。)
那个倔强的老头没有做声,而有些失控的珍妮一把抓过旁边的沙粒老师,单手就攥着她的脖子把沙粒老师拎了起来“你不是爱你的人民爱你的国家吗。她却是对你一点利益都没有,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你的什么狗屁人民!”
“叮!砰!”一声撞针撞击底火的声音伴随着震耳朵的一声枪响,情急之下王琪的食指竟然走火带动了手枪的走火!
“全他么不许动!”一个声音雄厚有力中国话,而另一声则是刺破空气般的尖锐是泰语。两伙人都是针对着自己人说的,这倒是和杀了也白杀,抢尽先机的佣兵守则相悖。王琪被手枪的后坐力震得手都麻了,那个破旧的案子哗啦的一声掉了下来。
在王琪开枪的下一刻那群黑衣墨镜的人通通的护在了那个黄衣老者的身边,而对面的军装佣兵除了大姐没有动弹之外,其他的人已经滚到了最近的掩体后面,当然包括三个滚进学生堆里的家伙。外面的两个守门的人一脚就踹开了仓房子的门,枪口却是以最快的速度对着对方。
“池兵!”两方人都没有动手的情况下,老者嘴里吐出了一个名字,而珍妮一方却没有动,毕竟人家是东道主。
随即他身后跳出了一个青年,着装打扮与旁边的墨镜男唯一不同的是没有带黑眼镜,王琪只有在看到沙粒老师要被杀的一刻还有突然掉下去的那一瞬间才惊慌无措,在半空中就调整好了身体,将要着陆的时候双腿虚点缓冲了一下之后一个打滚就奔着刚才掉落的手枪方向,在此刻王琪心里只有那把可以捍卫自己的手枪,抓到他就等于是捡回了自己的命!王琪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是多么的不该来逞英雄,人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命,这群人拿别人的命根本不当一回事,就连诅咒他们都不信!
一个翻滚扑出去之后王琪的手摁在了手枪之上,精确地计算让他没有浪费掉任何的时间,王琪掉下来的瞬间就看到了手枪跌落的位置,同样脑子里条件反射的计算出了自己最快的滚动速度还有那一扑手够到的距离。看到王琪漂亮的着陆最后又漂亮的抓枪,那个老者的眼睛闪光一丝赞赏的精光,屋子里资深的佣兵早就发现了王琪,以为是落网的学生(的确是),而此刻却变成了敌对对方藏起来的一个笨蛋枪手!
触摸到那个熟悉的金属浸润感,王琪的心里还没有高兴起来就感觉到一阵狂风当着自己的脑袋飞了下来,王琪连把手弯一下举起枪的时间都没有右手臂猛的向上一拂,珍妮身体微微的一颤抖,他早就认出这个小家伙就是王琪,可是手臂怎么能抵得过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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