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混混

长春好，长春好，长春汽车满街跑。如果一个人担当了太多的职务，不再去发掘那种因为一首好诗就去亲吻大地的热情，那它的结局估计也就和仲永师兄一样了，那不是媳妇多不多的问题。王琪一直就相信荀子的儒家理论。人之初，性不明，人之教，行德在！

可能是那天受到了那个请家教的大妈那些话的影响，王琪上的课多了不少，特别是新增的那个科目，物理，这玩意说是声光热电力的研究学科，但是王琪发现他教的基本上就是生活常识加上所谓的学科专用名词，敲一下鼓，鼓响了，响了的条件有什么呢？鼓面‘震动’与空气‘介质’。而且抽象到了太空没有空气就没有传递介质等等东西，王琪早就知道了太空中连H原子都碰到困难，星球撞击大爆炸也只能看到火光听不到声音。上了几节课之后王琪就又不怎么听课了，还不如拿着自己的习题册子做题接触的多呢。一般来说他是为了听听老师教的和自己自学的有什么不同。还有的就是他实在弄不懂的东西问问余鹤北等人之后差不多就直接去办公室问老师了。

别人都闲的要死，整天的时间甚至要靠着聊天打屁来度过，王琪却把这里当成了游乐场一般，十分钟前还在班级问老师问题，二十分钟后穿着大裤衩篮球服跑到了体育场上那个牛皮去了，中午不到却赶去了对面的那个饭馆子。而且每天在那里回来的时候脸上总会或多或少的肿起，要么就是青一块紫一块，要么嘴角就带着血，身体的其他部分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王琪哼着小调，脚底下的皮靴子将砖路踩得卡卡响，不知道是不是养成了习惯，王琪进去练拳的时候总喜欢在外面的小地摊市场上转上那么几圈，搞得好些个经常卖东西的摊贩都认识王琪了，因为育才这边被称作他们镇里的第二高消费市场。因为王琪会和穿着城管服饰的一个小头目偶尔聊聊天。久了，一些老大妈老大爷就总和王琪搭上了话，这才知道原来那个牛叉的城管是他的叔叔。

孩子就是好骗，几个老头只是向王琪诉了几次苦，也就是如今生意不好做之类的话，他们怎么怎么上有哇哇等着喂奶粉的孩子，上有嚼不动黄瓜的老妈之类的。这个王琪就和他叔说了一次，从此城管车来这里基本上就是维护下治安了，至少那个头头（王琪他叔）在的时候不再向没有交摊位费还占着马路的老太太要过钱。王琪在这个菜市场与育才的人打过了两次架之后所有人差不多就都认识他了，因为那孩子打架太狠了，不论拿着身边的苹果还是鸭梨，菠萝凤梨还是榴莲果直到把对方砸的最后都趴在了地上之后才罢手。不过疯狂是疯狂，打完了之后王琪总会让对方的头拿出钱来赔。值得一提的是王琪他们的‘靴子’道目前为止学校的小帮派里至少还没有输过。只有一次对方有五十多个人他们只有四五个小兄弟在这逛街的情况下，他们集体的被砖头砸着跑回了自己的学校。总的来说，有点像是王琪罩着这里的意思。区别就在于他最多收下一个可以边走边吃的水果蔬菜，从来不提着塑料袋，也不收保护费啥的。挺得民心的。

没事就逛市场是混混们的习惯，王琪就连走起路来都是左摇右晃，一边啃着猕猴桃一边左看又右看的，偶尔还会停下打听下行情聊聊天什么的。说话的味道也不是打架时爹妈还有问候对方家里所有女性同志。现在就是

“大妈，今天生意怎么样啊？刚才我看到您忙活的都汗涔涔了。”

“这孩子真会说话，今天生意真还不错，来尝尝新上来的草莓吧，早上才摘下来的，已经洗好了。”

王琪却摆了摆手，小伯母家水果从来不缺。但是现在的东西农药化肥过量，他还真有点害怕那个超大个的草莓是不是什么转基因的，吃完了拉肚子就不好了，他吃水果如果不是尝味道的话，每天吃小妹帮着削皮的猕猴桃（最健康的水果），还有新鲜的苹果。苹果鸡蛋猕猴桃是他自我要求每天都要吃的东西。

“你弄坏我的衣服了，死老太太没长眼睛就他们别出来乱走，还卖柿子，就你这破玩意有人要吗，别在这碍眼，赶紧离我远点我看着你就烦。”

王琪与这个大妈被这个声音吸引过去，那个老太太是经常在这里占道经营的老客，柿子是她与老两口自己种着玩的，不为了什么钱，可是跟她要摊位费他会问“我卖东西为什么要给你钱，这土地不是国家的吗？”

“你这是占道经营，不仅仅影响了顾客行走，也严重影响了交通，看看车都不能走了。”

“这路不就是给人用的吗，怎么别人用，汽车用我就不能用了，娃子啊，我知道你想要俺的钱，这么大好年纪怎么就不知道找点正经工作啊……”配上他那个不知道哪里方言的语调，不知道慢到了多少迈的语速，是这里的一宝还是一害就不大清楚了。而且她的思维好像停在了那个家里不许留锅，上生产队吃大锅饭的年代。和她说理还不如说毛主席他老人家说了，不许你在这卖柿子来的实在。反应速度已经跟不上对方说一句话脑子里可以分析明白的地步了。只是

那伙计不仅推那么个老太太，还拿起人家的柿子扔在地上，不解气的一把推到了那个筐还上去踩了两脚。柿子汁弄藏了运动鞋还要往老太太身上擦。这个时候王琪也到了一只手拽过已经佝偻了背的老太太，同时没有二话的一拳就把那个家伙打了后退了两步。

“道歉！”王琪厌恶的看着他。

那个青年花了会时间才意识到这个小豆丁子竟然把他揍了个趔趄，摸着麻麻的脸立即凶狠的就要挥拳头打“道你妈个……”一句话没说完，王琪一模一样的一拳凶狠的再次招呼到他的脸上，拳速太快，他提起来的拳头连阻挡半秒的时间都没有起到就被王琪左手消去了攻击，这一拳王琪可用上了力道，把他打的摔倒了在了一筐的西红柿里面。红黄色的汁液弄了满脸，还要骂人被王琪迈进的一步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应该是他的大哥的后面。

“小崽子还他妈挺狠，混哪的啊？让哥几个认识认识！”那个紫黑色衬衫敞着怀的大哥上下的打量着王琪。

王琪他们打架都是在两个学校之间的，虽然两个学校都是现在他们镇上两个黑社会的苗子培养基地，但是他们那种级别的摩擦顶多算是人家大佬们在培养自己组织的新鲜血液，也就是不入流的小弟玩玩，真正的黑社会，甚至真正的流氓地痞他都没有接触过。

见到王琪不语，那个所谓的大哥笑呵呵的走上前来拍着王琪的肩膀道“小兄弟，给人强出头可是要有代价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琪还真就不怕硬的，育才那群家伙哪一个跳出来不喊着把你的牙全敲掉了，把脑袋踢出屎来之类的，他越能装就越怂，没有真本事的人才会那么多废话呢。王琪没有意识到这家伙与他原来碰到的家伙们有哪里不同，一米80左右的个头，叼着个烟装B。

“败类的头吧，连老太太都欺负的主还能是什么。”旁边的卖菜人也围在了一起，当然是向着王琪了，同时哈哈大笑起来。更有路人让这几个混蛋赶紧滚的，连小孩子都欺负。可是下一刻王琪的笑僵在了脸上，一把锃亮的管制刀具被那个大哥拿在手上，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小子，你再说一遍！”

看到刀子距离那么近，王琪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不是他怂，这是爸爸教的。不是拍电影那个距离太危险了。而刚才还在叫好的人群以及卖菜的大叔大妈们何止是退了一步啊，就连王琪扶起来的老太太都不要他地筐还有柿子摊位了。

那四五个混混此刻围着大哥，指着王琪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看着他们张狂的狞笑王琪忍不住吐了一口吐沫，空手道里面有专门学习空手与短刀打的，空手夺刀与空手与刀子搏斗都可以，这也是一个士兵必修的一章，王琪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群，那些人竟然还在围着，围着却不敢与王琪正视。如果王琪他不敢上手的话，那他就躲得远远地，而不是在看戏！一种荒诞甚至可悲的感觉从心底深处涌上胸腔，王琪忽然想到了个问题他这是在干什么！他凭什么为了甚至都不知道姓名的一群人面对刀子！王琪吐出压在胸口的闷气，不屑的看着那群混混。

“和我一个孩子交手也动刀子？还真给败类长脸啊，就凭那么一把小水果刀？”王琪压低身子，脚上的力气慢慢的酝酿，爸爸在家与他做过这方面的训练，但是爸爸拿着的永远是木头棍子狠狠的戳王琪，不害怕不可能，那把刀子就算只有十几厘米捅进身体里也同样吃不消。可能是出于他刚才那种荒谬的情绪，或者他争强斗狠的本性，王琪分开双腿，站稳重心。与刀子对打，用拳头抢刀可以但是王琪不是为了夺刀而是保命与发泄！

“还真他妈像回事哈，就这么一把小破刀就够让你回家找你吗吃奶去了，怂了就给哥几个跪下……对对道个歉就行了。”

王琪也不回答，扬起一脚就扫中了他的脑袋，沉重的靴子头正经的把他撞在了那堆烂柿子里面，一头的西红柿汁。这一脚王琪可用了十足的力气，几个小弟止住了笑，他们还真不知道王琪真的敢下手，不知道这群小弟身上有没有带刀子，但是王琪看出来了他们几个没有敢拿出刀子的魄力！而他们的大哥被王琪一脚踢中了脑袋竟然晕了一分钟左右就被扶着站了起来，也不再有言语，直接凶狠的带刀再上。王琪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全力一击不能一脚踢死一头牛！

说实话，王琪有点慌了，如果没有他的‘任性’与‘韧性’再或者没有跟前这些一直送他东西吃和善的叔叔阿姨大妈阿婶，他会转身就跑，因为看到他们在他危险的时候，在他真正需要哪怕一点安慰的时候竟然低下了头！！王琪不愿意跑。

刀子早在一个多月前小妹就不许他带了，靴子里的军刺也送给了羽超。看着对方刺向脑袋的一刀过来，王琪练过成百上千次的的躲闪竟然慢了半拍子！微微的疼痛却正好提心了王琪，王琪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左手成拳，用上平生最大的力量猛砸那个手腕，只砸了两下那把刀就掉在了地上，王琪没有松开他的右手，而是直接拉过一个凶狠的摔技将他仰面摔在了破石头路面上，不顾他在地上哼哼唧唧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挫了一下脚跟与脚尖的位置后王琪往旁边吐了一口吐沫

“败类！”王琪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打算离开，同时人群中叫好的声音还有掌声响起。感觉到手上被人拽住了，王琪也不顾脸上轻微划伤的伤口，转头看着她。

“小王琪，你没事吧，赶紧上医院……”

“我知道你们在打110是吧！”王琪再一脚踢开挡在路中间的那筐烂柿子，甩开要给他看看伤口的那个大妈，头也不回就进了对面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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