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惊喜

刚刚和小妹通过了电话，电话里王琪向小妹离离保证，这次一定会带着她来城里，不论爸爸妈妈同意与否，把小离离感动的一个劲的狂吻王琪。

放暑假了，初一正式的结束。王念儿与小冰的关系还不错。王琪抱着给小冰一个惊喜的想法，独自踏上了会老家的公共汽车。站台之上透过车窗，王琪看着稀疏的人群，车身一阵晃动之后打火的声音响起，巴士慢慢的动起来。突然间街角的一个人影跳进他的视野。

“王……琪……等……我……”王琪看着小冰的嘴唇，一字一句的翻译着，汽车轰鸣着喇叭启程，王琪拼命地向后摆手，同样喊着“小……冰……在家里……等我……”直到汽车的速度远远地甩过了小冰的速度，王琪竟然想到了数学中的那个追击问题，速度差啊，只是这个速度小冰恐怕追不上了。

白衫树如同幻灯片一般从车窗中经过，满车的陌生人没有闲聊与搭讪，或者安安静静的在闭目养神，或者如同王琪一样看着窗外，王琪突然觉得他似乎不是这个车厢中的一员，因为他感觉自己是唯一的一个陌生人。

在爷爷奶奶的强烈要求下，王琪和拉拉他们呆够了足足的一天，最后王琪甚至搂着拉拉最新的一批幼崽还有小妹睡觉，毛茸茸的狗毛还有湿踏踏的小舌头舔弄了他一夜。带足了山里的稀罕山货，王琪领着小妹依然坐在公共汽车上遥遥的向两个老人摆手，说实话，最后的孩子都不在身边了，这两个老家伙的反应还真淡定，本以为他们俩会老泪纵横一下什么的，可是王琪看到的就是从头到尾的笑容。

“呼……我离离终于可以和哥哥住在一起了，呼……终于告别那两个老家伙了！哈哈，哥哥，我爱死你了，真的爱死你了”刚刚摆脱了爷爷奶奶的束缚，小离离就像一只虫子一样使劲的往王琪的身上拱。王琪却没有管这个兴奋到癫狂的小丫头，那条小狐狸好像没有出现。以前不论王琪什么时候回来，它都会来送行，可是这次却一点都没有踪迹的样子。

汽车停下来时却让王琪看到了熟人，金家儿女。看金三的样子是要带着小妹去城里转转。王琪友好的向金三挥手“金三，金小妹来这里。”

金三还没有缓过劲来，金小妹就已经坐在了王琪的身边，离离皱着眉头抢过了王琪的手

“小琪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不去找我玩啊，我一直家里等着你呢！”

“呵呵，我昨天到的，没有时间去见你们啊，这不今天就往回赶了。否则怎么会呢？”王琪掐了掐她的小脸蛋，相比于妹妹这个家伙更活泼一些，而且长的有点小，像个小孩子一样。

“那你们这是？”金三看出了一点端倪。小离离带的东西不得不说，很多。王琪两年前送给她的枕头都带着呢。

“哥哥接我去城里上学了，因为哥哥说我们这个地方老师的水准都有问题，有万能的哥哥辅导，念儿的成绩就会蹭蹭的上窜了呢，哥哥是一个人赚钱养着他可怜的小妹的，哈哈……”

金小妹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她只是羡慕小离离可以和王琪住在一起罢了，而金三却神色黯淡了很多，一个小偷，一个已经步入了社会的他知道城里意味着什么，知识意味着什么。他不想走出这片大山也是因为他没有受过高等的教育，可是她的小妹那一脸的向往，让他这个做哥哥的不太好受，因为他无能。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去拼搏一下怎么知道不可以。但是不可以走歪路了。因为你有需要你的妹妹。”王琪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看着两兄妹久久的伫立在公交车站的中转站台，两个身影慢慢的模糊，消失。

几个小时的公交车，小妹就在那里叫了几个小时，到了最后的一班公交车后，嗓子都喊得哑了，王琪有点想拿胶带粘住她的嘴的冲动，看到台豪华房车都会尖叫，而且看到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大批大批的往回赶还有点害怕。

提着大包小裹的，王琪还没有忘记先带着小妹去吃一顿接风宴，妹妹就喜欢肯德基那种垃圾食品，好贵的说，王琪差不多只喝了一杯加了冰的可乐，要三块钱呢。妹妹倒是丝毫不在意他的老哥吃不吃，十多分钟就把两个汉堡，一个鸡腿，四个鸡翅膀，一大包炸土豆条，一份肉浇饭，一百好几啊，王琪心疼连带着肝都疼了。不正常的老天又在大发脾气，从几朵云块的漆黑程度王琪知晓恐怕又是一次雷暴，又要了完整的一份肯德基，抓着还在大嚼鸡腿的小妹匆匆的往家里赶。豆大的雨点伴随着还在蓄势的狂雷，天体呈现出昏黄，黑暗而压抑。抵达了家里的时候，他与小妹都已经淋成了落汤鸡，窗外的雷声伴随着霹雳闪电啪啪的打了下来，王琪从怀里掏出还热乎的肯德基就出了家门。

敲，拼命地敲，外面的闪电总是会劈在他们四面城中央的地带，震耳的雷声将玻璃窗震得嗡嗡作响。

“小冰，小冰，你在吗？我是王琪，快给我开一下门！小冰，快给我开门，小冰……”足足的十分钟，王琪越敲门越焦急，小冰害怕打雷的毛病一直以来都是他帮着抵抗的。

“哦……小琪啊，别敲了。小冰他们家昨天搬走了。他叔叔婶婶要去外地工作，你昨天怎么没有去送她啊？”邻家老妪颤颤巍巍的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家，王琪这才发现一个硕大的铁将军将门从外面锁住了。

雷声依旧，闪电的光芒足以照亮整个世界。

“哥哥，小冰姐在哪里呢。还说最喜欢的是妹妹，买了那么多东西给女朋友也没看到你心疼，小冰姐呢，喂，哥哥，小冰姐在哪里呢？喂，哥哥”离离气愤的打了王琪一拳，用上力的第二拳头之后王琪才目光汇聚的看向她。

“你打我干嘛？”

“我和你说话你在发呆啊，我在问你小冰姐在哪里呢。还有你怎么把给小冰姐带的礼物给弄成了这样！”

王琪这才低头看左手的可乐被他捏瘪了，里面的液体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右手的一大捅吃食干脆底朝天，里面的东西不知道哪里去了。

聪慧的小念儿立即想起来什么，抓过桌子上的一个信封递给王琪“小冰姐是不是去出差了，这有一封你的信，小冰姐的。”

白色的信纸，不再是平时互相拿着情书边角裁下的红纸写下的那种小纸条，黑色的笔迹足有几万字：“对不起，王琪，还是没能和你当面做最后的告别……”

铃铃……铃铃……桌子上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还有嘈杂的响铃。最老版的诺基亚发出了他不甘的响声

绿键。

“王琪在家吗？”

“小冰你到哪里去了，我带着小妹还有给你的肯德基等着你呢。你快回来啊！诶，转校？那我们一起两年的三中怎么办。还有我们约定好了的实验高中呢。”

“叔叔阿姨想让我在他们工作的新地点上学，手续已经办好了……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而已，却和往日千言万语完全不相同的含义，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小冰啜泣的声音响起，而王琪靠着椅子坐了下来。

“不，小冰没有必要道歉。”

“我想要留下来和琪琪在一起。可是叔叔阿姨要我再长大一点……”

“知道了……行了……够了……”

“对不起……小琪，我……”

“骗子，骗子……”

王琪将手里的电话直接摔在了桌子上，一拳就将机壳带着芯片还有电话卡砸的粉碎，显示屏上还显示着电话连接，手机的碎屑镶嵌在王琪的四个手指上，王琪竟然竖起双腿双手抓着头发，将脸埋在双腿间哭了。王琪感觉到了在千里之外话筒中小冰的声音传来的伤痛。在他的心里没有埋怨小冰，并不是阮籍与嵇康的问题。王琪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小冰。因为他一直把小冰当做他的女朋友，将来结婚的对象。

他却毫无办法，除了哭除了发泄他什么都做不到，突然王琪又用那只满是碎片利刃的拳头狠打自己的脸，满脸的鲜血，不知道是嘴里，脸上，还是手上的血模糊成了一片，不知道身处何方的小冰想必是在狂风骤雨下给他打的电话，小冰打电话来的勇气又是带着多么大的不安。他王琪却不知道用温和的语气安慰她，作为他的男人，王琪使出全身的力气打那个怂蛋。

直到一个同样温暖却没有着那朵朵冰凉的身体不顾他的拳头挤进他的怀里，湿漉漉的头发，湿漉漉的身体。

“哥，哥。你还有离离，离离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哥哥也永远都不会离开离离！”

“你干什么！”王琪连滚带爬的跑去拿医疗包，他刚才的一拳砸在了离离的脖子上，一条可见的伤口带着渠渠的血液。

“没有伤到经脉，应该只是划破了几条小毛细血管。不要命了吗！”王琪竖起眉毛怒嗔，却又心疼的给离离压着伤口，另一只手则是帮她擦去脸上被他自己蹭去的血。从小相依为命的日子王琪永远不能忘记。

离离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也不管王琪还在流着血的脸，或者手。扬起脸享受着哥哥的骂或者说关心。

“哥，小冰姐……走了吗？她不要你了？”

“小孩子不要瞎想，不许乱动好好地呆着，否则会留下疤痕的。”

“不行，你得告诉我，我是你苦命的妹妹。快点。”还要捏王琪的脸。王琪拿自己的小妹也毫无办法，你冲她发脾气她就冲你撒娇，你骂他她冲你笑，你打她她还会腻在你身上，亲昵地叫“哥哥，饶了离离吧”

“哥没事，哥哥怎么会扔下妹妹不管呢。小冰……小冰会回来的，你看她不是已经打电话来了吗？呵呵……哥哥给你放点热水，先洗洗澡否则就要感冒了。”王琪亲了她的小脸一下。却硬是反应了半分钟找了半分钟才找到烧水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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