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绑着轮胎捡个学霸！

冰杰终于知道脚的重要性了，上厕所就能折磨死自己，每次上厕所就是一次悲剧的产生。

八十年代的厕所，可能二0二0年的你们没见过，就是一排长长的一个个蹲坑，和男厕所多了一个小便池而以，每次上厕所就是冰杰的梦魇。

幸好木彬给他找来了一个小凳子，和一个拐棍，教了他怎样使用小凳子后，才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

冰杰的老爸见自己的孩子有个同学照顾就回家煮饭去了，把冰杰一个人丢在了病床上，可能是昨天晚上折腾了一晚，冰杰的脚掌又上了一次药后少痛了一点。

很快就靠在病床上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妈妈提着一个小篮子，走到了冰杰的病床前。

“小杰快醒醒吃饭了。”

冰杰被轻轻的推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是自己的母亲，就叫道:“妈妈，你来了。”

冰杰妈从篮子里端出一塘瓷口缸的饭来，递到冰杰的手上，冰杰一看囗缸里的菜饭，连连说着:“妈，今天怎么吃肉了，还是煮排骨，不是规定四天吃一次肉吗？这也要明天才吃肉的嘛，怎么，今天老爸这么好。”“这是你爸专门为你买的，你奶奶和你吃的，你小妹妹都没有份吃。“

″那我小妹呢？”

“在家做作业呢？刚刚还吵着要来看你，我没让她，还跟我闹别扭呢？来小杰，把撕破的裤子和衣服换一下，”冰杰听话的把身上的六五式军服脱了下来，递给了自己的妈妈。

“妈妈这就跟你拿回去洗了，另外这行军水壶里装的是你爸为你凉好的凉开水。渴了就喝这个，你爸交待了不许喝冷水。”

说完又从背的包里拿出了干净整洁的另一套65式军服来，放在病床的枕头上。

见自己的儿子吃得差不多了，从篮子里端出一碗汤来:“来把这碗骨头汤喝了，这可是你爸千交待，万叮嘱的事。”

冰杰在妈妈的关心下，吃好了饭，换上一身干净的蓝色的65式军服。

闲不住的妈妈，又拿起了随身带的钥匙链上的折叠小剪刀，把冰杰撕烂的衣服上的线头子用剪刀剪了，把衣服折得整整齐齐的，收好放到了竹篮里。

才又拿起病床下的一个塘瓷盆。去外边的井水边，把盆洗得干干净净的，还在开水房打了一盆开水回来。从竹篮子里拿出块毛巾，就着给自己的儿子洗了个脸，又另拿出块毛巾轻轻的为冰杰把脚擦洗干净。

又把冰杰刚刚吃完饭的口缸和碗拿出去，在开水房里洗了。

冰杰看着为自己操劳的母亲，忍不住的说道:“妈妈我错了，你骂我吧，初中三年我没有好好的学习，都忙着玩了，到了最后连高中，技校都没有考起。让你们丢人了。”

冰杰的母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儿子啊！妈妈很生气，我们丢脸没有什么，我们是城里人，你不读书你能做什么？

农村人读不好还可以回去种田，种地，可你这考不上你能做什么。十四、五岁，一个半大的孩子，你真的想在社会上混啊！又或是出去做小工啊！可是你岁数这样小，做小工人家也不会收啊！

你也该懂点事了，你姐姐好歹人家有个地方能买读，买读就买读了。可你买读的地方都没有，爸、妈是为你的将来而发愁啊！

你说你现在怎么办，明天开始你就是一个社会小青年了，象你父亲大骂你的流氓无产者一样吗？儿啊！真的妈妈不知道怎么样帮你了，今后你要怎么办，得靠你自己努力啊！

想当初，你写小纸条骂你们的语文老师，一则曰老大杂毛，二则曰老大杂毛，是何言，是何言，盖译西人之语也！

那件事我就该让你爸知道，狠狠的收拾你一次，可我错了，帮你瞒了下来！邻居家的菊花啊姨和我说:有一次吃过中午饭她就见你和东海出门去上学了，他就跟着你们俩个后面要瞧瞧你俩怎么上的学。

你俩一出单位大院的大门，大概走了一百步，就围着看个憨包拉二胡，那个二胡还只是用个树枝，在那用嘴哼唧哼唧的唱。

你们俩个也能看得乐个半天，直到人家憨包被家里人叫回去吃饭了，你俩才又开始了你们俩个？上学的长征。

我也想不通，你们俩个是隔壁邻居，又是同班同学，还同桌，巧也没有你们这样巧了。

说说吧！后来怎么样了，我说还是自己说。”

“妈妈你别说了，我错了，我今后一定改，后来我们又在田地里打将军草霸，去看人家打电子游戏，还去吃了碗寅街的稀黄粉。”冰杰说完已经泪流满面的泣不成声的说道。

“孩子不是妈妈想说你，现在是说什么都晚了，想想一个十二点半就出去上学，两点上课都还到不了学校。

还有本事迟到半小时，你说我家离学校有多远，走也就十分钟的事，老天要能让你俩考上，那也真是瞎了眼了。

你这下好了脚也瘸了，你爸说:好了，这回你跑不了了，伤筋动骨100天。

你能乖乖的在家里了，真的很好，不用为吃饭时到处找你了。每个周末的晚上，鬼影子都寻不见个，现在我和你爸也不用满世界的找你去了。”

木泰国医生手中拿着一张X光照片走进了冰杰的病房:“哟！苏老师，你在照顾儿子呢？木医生怎么样，我家小杰这是……。”

“苏老师，没有什么，你儿子只是把第五跖骨摔骨折了，打下石膏，包包草药大概三，四个月也就可以恢复了，我现在就给他包药。”

木医生为他打好石膏后，冰杰的父亲也来了，他拎着为儿子买的水果。

见儿子已经打好石膏，又听了下木泰国医生的交待。

就先让冰杰的妈妈回去了照看家里了，自己准备守在了儿子的身边一夜。

木医生见状就对冰杰的父亲说道:“老许你也回去，这里有我呢？有我在你还信不过吗？

回去了，回去了，明天早上来接令公子回去就行，今晚我也就观察一下，因为是从高处摔下来的，就怕那里没有检查到，留观一下，一般也不会有事，但还是小心点好。”

冰杰的父母在木医生的劝慰下回去了，木医生又为冰杰检查了一下，才放心的离开了病房。

最后病房中只有冰杰一个人了，冰杰刚刚被母亲的一席话得睡意全无，今次，他才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无助。

这时，他知道自己错了，他想好好的改正，做一个好孩子。

今次如果再有一个机会，他真的一定好好的改了，他冰杰木目的呆呆的看着病房的天花板。

一个小护士进来给他点起了一盘蚊香，又出去了。

冰杰看着看着病床顶上的日光灯，又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也不知什么时候，隐约间冰杰似乎见到一个，那个人静静的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

冰杰一下的惊醒了，看见那人眼睛红红的，在他的床边哽咽的哭着，冰杰知道这一定是杨卫虹，冰杰半睁半闭着眼睛就问道:“你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一会又该让你家人担心了，我这已经没事了。”

"你看看，脚上都打起这么高的石膏了，还说没事了。”

″我已经不痛了，刚刚不是睡着了吗？"

”小杰，你把你不爱学习的毛病改了吧！

今天，我的心是一直慌慌的，成天都见不到你。

早上就见你被父亲骂，许叔叔后来没有打你吧！

你也不去学校拿自己的成绩通知单，让我拿着你的通知书，在学校里等到全部人都走完了，我才离开。

回到单位大院，你妹惠祺才跟我说你从树上摔下来了，住进医院了。”

“我的通知书呢？”冰杰问道。

″我来得急，放家里了。”

“那我考了几分。”

卫虹在那半天不说话，憋了半天才说了出来:“230分。”

“哟！比我估计少了二十分，也不错，五百分的总分我都能得这些分，知足了，那你弟考了多少呢？”

“二百八十三。”

“比我厉害多了，那…你…呢？”

“四百六十伍分。”

“哇！哇！你好厉害，是我的一倍还多，三好学生就是不同，这次你扬眉吐气了，都能一定考上中专了。”

″嗯！我都知道了，谢谢你！你快些回去，你还没有吃饭吧！快回去，不然你爹该急了。”

“今天他不会急了，我回到家时，他已经喝醉了，连我弟弟都忘了打，今晚我在这陪你，什么地方我都不去！你复读吧！你又不是笨，而是你只是不学习而以。

我跟你做同学一年我太了解你了，一天到晚都是在看武侠小说，我没有那天见你看课本的，和认真听老师讲课的，你改了吧！

好好的和我一样复读一年。我不去读中专，我读高中，我帮你补习。”

“你这是报恩吗？我说了那件事情我已经忘了，你别记在心里，想读什么就读什么，不要因为那件事耿耿于怀。”

“不，虽然你一直守口如瓶，从没有对人说过，可我能忘记吗？

当我跳入那冰冷的水中，我就后悔了，我在河里挣扎着，一次次的准备从河里站起了。

可我才发现虽只有我一个人深的河水，它的冲击力怎么那样大。

我完全是河里的一片叶子，根本没有自救的能力，岸上多少人看着我随波逐流，可没一个人敢下去救我。

我都快要放弃时，我想着我死定了，幸好是你带着一个轮胎跳到水里，把我拉到轮胎上，救了我。

你还记得你当时也陪着我，直到我的衣服烘烤干，才和我象一个没事人一样和我一起回家。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感谢你吗？接下来你妈又为我找到了复读的学校，你不知道你及你的家人对我的帮助有多重要吗？

那天我拿到成绩单时，知道我落榜了，心里空空的，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只知道从明天起，我将没有书读，没有任何事可做，将象我姐姐一样，在家煮煮饭，街天去摆下小摊，这样活着，我不愿意，所以那天我真的是去寻死的。

可当真的面对死亡时，我退缩了，我竭斯底里的喊:″救命，”只有你一人敢下来救我，真的此生难忘，今天我没有见到你。

我有多担心你，你知道吗？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我真怕是一个去年的今天的故事重演，害我一下午饭没有吃一囗，伤心了一下午，回到家一天的就望着你家的门盼你的回来，幸好我从你妹那得了消息，你真的不知我的心吗？”

见杨卫虹又哭了起来，冰杰弄得手慌脚乱的，只是说道:“你别哭了。”

冰杰越说，杨卫虹哭得越伤心，冰杰只好从床上坐了起来，第一次握住卫虹的手:“你别哭了，我知道的，什么都知道，你还没吃东西吧！我削水果给你吃，不哭了。我不会做什么傻事的，今后我还娶你呢？”

果然卫虹听到今后要娶她时，那眼泪立刻就止住了，而且还笑着骂他:“流氓，不理你了。水果在那里，你好好的躺着，我来削。”

冰杰一下就呆住了，这女生变脸也太厉害了吧！怎么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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