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佳程把裴思枘的衣服重新给他穿上,然后坐在他身旁,等着他醒来。
他真的好累啊。
为什么不能就这样死了呢。
好歹他可以远离这悲催的生活。
两年前…
在裴思枘父亲本命年生日的那一天。
他们三人要被逼着走向各自的路。
起初,学习音乐也是大人让的,但一听到他们三个想把这当成自己以后奋斗的目标,总是传来很多的并不好听的话。
明明是一群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却可以随意贬低他们,当父亲的,也看不下去。
那天本来是要去给裴叔叔送上祝福的,可是,却在自家崩了溃。
他的父亲,亲手砸了他的吉他。
指着他的额头对他破口大骂。
形封:我养你这么大是为了让你学这东西的?!
形封:你能不能给我长点脸!
形佳程:父亲…
形佳程:我并没有觉得我做错了。
那一天,他的脸红肿了两边。
那天晚上。
他们几个坐在一起。
他的父亲开着车,笑着和坐在裴思枘的父亲唠着闲磕,裴思枘靠在他的肩膀上,柳绎坐在他的一旁。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车祸。
他甚至不下意识的就去护着柳绎,可是没去想,裴思枘坐的那一边才是最容易受伤的。
裴思枘在刹那间看着形佳程不顾及自己的去保护柳绎,睁大了眼睛。
那一天。
他的胳膊中伤。
柳绎安然无恙。
裴思枘满脸都留着血,磕破了脑袋。
坐在前面的两位父亲。
受了重伤。
该怎么形容呢?
太血腥了。
他的父亲开车,比较安全,但还是,这之后躺在了病床上。
再也没醒过来。
他两年没看见自己的父亲了,他还好吗?
他扶着额头,满脸都是无可奈何。
裴思枘那一次失去了自己的爸爸。
那个几位父亲里最和蔼可亲的那一位。
他们和家里耍脾气会帮着他们欺负大人的那一位。
笑起来治愈人心的那一位。
还没到40岁的那一位。
再也不存在了。
他又何尝不是痛心呢?
有人报了警,叫了救护车,其中伤的最严重的。
是裴临晟。
当场死亡,没了呼吸。
要是问这一次有什么影响…
裴思枘甚至没赶上父亲的葬礼。
裴思枘:怎么可能!!
裴思枘: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出车祸!
裴思枘:凭什么啊!
裴思枘:这一切都要发生在我身上!
裴思枘:对不起…爸。
裴思枘:我…没能见你最后一面。
裴思枘:爸…
裴思枘:爸!
那天裴思枘哭的撕心裂肺,本就受了伤的眼睛经不住他这么造。
本就没机会治好的眼睛。
也就彻底瞎了。
柳在晏:节哀,我和你们的父亲是多年老友,以后你们的事儿,就告诉叔叔,叔叔一定会帮你们。
他明白这意思就是以后都要听他的话,但是他还有母亲,便没有从了他。
可是裴思枘想都没想就应上了。
因为裴思枘从小就没有母亲,母亲因为生他而难产去世了。
裴思枘必须收回属于自己父亲公司的版权,就算是他自己都还没成年。
所以他必须借助强大的后盾。
哪怕踏出的这条路。
明也好,暗也罢。
可是这个道理,只有裴思枘自己懂。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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