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骂街

咸于奶奶：“泼妇！……”

小巷子口传来一女人中气十足的吼骂声！

咸于奶奶：“那家把狗没栓好，还要咬我乖孙！胆子真够大的，看我老婆子不在是吧！！看我不掩了它！”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巷子里有些精神疲倦的吃瓜群众们，瞬间就抖擞精神起来！这可是年度撕逼大戏，可不天天都能看到的，都知道两人可都是这条巷子里论个的骂街扛把子。这要是打起来可就有的热闹看了！

贾婶：“呦，给人刷厕所回来了！就说大老远就闻到一股臭味！啧啧啧！”

看着一个比平常人更精神的老太太走进窄巷，贾婶尖酸刻薄的回骂！

咸于奶奶：“你……！呵呵，我刷厕所的怎么了，刷厕所的比不上你……”

看到咸老太婆吃瘪被自己怼的说不出话来，心里还没得意起来就听到咸老婆子的接的下一句！

咸于奶奶：“比不了你干的工作，整天接人待“客”的，每天把脸涂的大红大绿的，把那嘴涂的跟吃了只活鸡子似的，血呼啦擦的！出门一阵就收工！这钱是比别人整的那得容易些！不过咱也不羡慕你，咱还是觉得扫厕所的钱拿着比你那钱干净卫生些！放兜里这心里也踏实些！”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咸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有着同龄人没有的精神头，衣服也是穿的干净整洁，头发梳的规规整整。脸上有岁月的痕迹，但五官却长得很好看，一看年轻时候就是个美人！

贾婶：“……”

贾婶黑了脸，想着反驳的话语，但话到嘴边一时间又有点说不出口！

贾婶：“好呀！你个老太婆大家伙是可怜你们这一家，不是怕你！你这说的是人话嘛！我就是个接待的咋了！碍着你了！你也别说你嫌我的赚钱脏。你们这家人现在吃饭都吃不起！你就是想赚这钱人家还嫌你老！再说了就你孙子那把个破糖当命的架势，还不能说明这一切嘛！”

这时被老咸头拉在身后的咸于小可爱终于绷不住了，绷着个小脸向离自己不远的自家奶奶走去，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走到半路就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一边叫着奶奶一边仰头大哭！这场景看着小不点哭还觉得挺可爱的！！！

这奶奶从小带大的小乖乖，这一哭可算是动了老太太的心头肉，赶忙上前来到乖孙身边！蹲下身子用手擦乖孙的眼泪，看到乖孙的脸上的还没消退的红印子！这气就直往脑门上冲！

咸于奶奶：“姓贾的，你他妈是人不是！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小心翼翼的摸着乖孙的脸，这心疼的不行！乖孙子这么小这人也太不是人了些！

把乖孙抱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姓贾的！

咸于奶奶：姓贾的，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贾婶：“哎，搞清楚一点是你孙子先动的手，看看都抓破皮，这要是留了疤你们赔的起吗？”

说着就把还哭着吹着鼻涕泡的儿子往前推！

被推出来的鼻涕小胖墩哭声跟加响亮，脸上就是有些细小的抓痕！

贾婶：“就是要陪，你也不能动手打我家乖孙呀！你要是打坏了我的乖孙，我就要老婆子就是死也要拉你一起！再说了，我的孙子那么乖！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打人的！绝对是你那儿子先招惹我家乖孙的！”

一边和那胖贾婶娘理论，一边摸着靠在自己肩膀上小声抽泣的乖孙！

用脑袋蹭着乖孙的脑袋，轻声细语的问道：

咸于奶奶：“乖孙告诉奶奶有没有抓人家呀？”

抽泣了一会，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望着自己的奶奶！

咸于“……是……是贾刚……他抢奶奶给的糖！……呜呜呜！”

又把自己的小脑袋埋进奶奶的肩膀上！

这软糯的声音哭化了自家奶奶的，又抱紧了些自家的乖孙！

咸于奶奶：“听见了吗？贾泼妇！是你那馋嘴的儿子先惹的事！我家乖孙那么乖，要不是你们家小子，我家乖孙能挠他！他都快八岁了吧！抢有个四岁小孩糖吃！他妈还动手打人！能不能要点儿脸？”

#贾婶：“不就吃了块糖吗？整的好像谁买不起似的！还真以为是什么宝贝！再说了！我儿子脸上的伤是你孙子弄的！这笔账总该算算吧！我打那一巴掌，有没留伤疤！我儿子这可是破了相了！”

咸于奶奶：“街里街坊的都说你不要脸，胡搅蛮缠起初我还不信！今天真的见识到了，别说还真是够不要脸！一个泼妇！不要脸的泼妇！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咋俩就没完！”

得这算是卯上了，一直僵持不下！两个女人没有像是从来不会口干舌燥的争吵起来！什么脏话都骂！低俗的字眼是频频从两人嘴里冒出！

中途贾婶接到了一个电话，看到手机屏幕显示后，贾婶马上变脸微笑的接听电话：

贾婶：“哎哎哎……没问题，没问题！……这事儿多亏您呢！……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对对对，谢谢鹅姐！您就放心吧！……绝对伺候好！我你还不放心吗？……好，那挂了啊！……哎！”

接完这个神秘鹅姐的电话，这骂账也就看起来有点赶时间的意思！

争吵几句后，贾婶也就不太在乎自己骂架的输赢，撇下几句狠话后，又匆匆离开现场！把自己的儿子扔给了他那老实的傻爹！光明正大的给孩子他爹戴绿帽子去了！

这一方离场，架也打不起来了！该散场的散场，该回家的回家！

抱着自家乖孙，后面跟着瘸腿老伴儿回家去！租住的房屋因为价格低廉的缘故，房子常年见不到阳光，有些潮湿墙上都有了些霉斑！小小的屋子更是摆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塑料瓶子，有捆成捆的废旧纸箱，过期的报纸！还有一个上下铺的旧架子床！电磁炉可能是这个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抱着自己乖孙把它放在架子床上！

咸于奶奶：“乖孙，不哭了！奶奶给你做鸡蛋好不好！”

用手擦去乖孙脸上的泪痕！

听到奶奶要做鸡蛋给自己，水汪汪的眼睛亮了亮！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咸于“好！”

咸于奶奶：“乖孙，今天吃苦了！下回要是有人欺负乖孙，乖孙不要动手好不好？”

听到这话，咸于心里有些难受：

咸于“奶奶是我做的不对！奶奶不要生气，乖孙儿再也不敢了！”

说着眼泪又要流出来！

咸于奶奶：“乖孙动手打人，万一打坏了乖孙的小手奶奶会心疼的！下回有人欺负你，就告诉奶奶，奶奶去收拾他！”

说着亲了亲乖孙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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