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俜将亓夜冥脸上的灰尘尽数擦了去,刚好用了十杯茶。
擦完后,她笑了起来,陛下,你终于像个帝王了。
伶俜欣慰无比。
笑了一会儿后,她突然停止了灿烂的笑容,安静了一张漂亮惊人的脸蛋儿,从怀里掏出了白色的塑料瓶,利落的倒出了三颗白色的药片。
小二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药。”
“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药唉,长的真稀奇。”
“…………”
伶俜没说话,从另一个瓶子里倒出了一片深棕色的药片丢在了茶杯里,摇了摇后,药片融化了,棕色的茶水变成了淡绿色的清水。
小二愣住了:“这……茶水的颜色怎么变了?”
伶俜没理小二,抬起茶水给亓夜冥喂药,没办法,特地给亓夜冥熬制的药没带来,现在只能给他吃点提高免疫力的药片了。
希望能撑到见到姑苏,更希望别出什么意外。
伶俜唉声叹气,像个老妈子似的开始担忧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亓夜冥服用完了三颗药片,小二终于按耐不住了,奇怪的看着伶俜。
伶俜感觉到了小二和身后那三个男人的目光,笑了起来,一抬手就将桌子上的茶具扫了下去,茶壶和茶杯坠地,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小二疑惑了一下,伶俜身后的三个男人涮的站了起来,目光冰冷的看着伶俜,伶俜恍若未闻,抓着亓夜冥的双肩,将他放到了椅子上。
稳着亓夜冥趴在桌子上后,伶俜拍拍手站了起来,看着小二笑的特别好看,言语也一改刚才的凉薄冰冷,甜甜的语气,问:“小哥哥在疑惑这么久了人家为什么还没有倒下,对不对呀?”
伶俜歪了脑袋,笑的天真无邪,小二的笑容却凝固了,不过只凝固了半秒不到,就恢复了笑容:“姑娘在说什么?”
伶俜拍了拍肩上的灰,笑容不变,甜美异常:“我们到外面去解决,如何?”
小二装不下去了,凉了笑容:“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是安身于这片沙漠地区的山匪,山寨就在不远处的峡谷里,总共有三百多人。
原先他们不是山匪,而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名为九楼。
前些年九楼人数高达上万之多,个个实力非凡纵横四海嚣张跋扈。
沦落成如今这个鬼样子,完全是因为几年前得罪了当今圣上的十三皇叔亓子清,故而被亓子清的战神八皇兄亓子枭带兵灭了百分之九十九。
当然,剩下的百分之一虽然不是顶级高手,但绝对是九楼里排的上号天赋异禀却不被熟知的人物。
人都是在哪儿成长,就觉得哪儿是根的动物,九楼于外人而言或许是一个恐怖而不好惹的地方,但于他们而言,是家。
家被人一锅端了,这仇这恨,深入人心。
有这几个一心想着报仇雪恨的人存在,他们九楼没过两年又迅速发展了起来,可他们还没有足够的实力,那厢他们的仇人谋反了。
仇人成功与否于他们而言都是极其不利的。
成功了,就算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动不了他。
失败了,就算他们有天大的仇恨也不可能鞭尸。
权衡之下,九楼参与了那场平反,虽然最后反平了,但他们完全得不偿失弊大于利,不仅仇人没有得以亲手解决,自家人还死了大半。
而且死的还全是九楼的顶梁柱。
最后,九楼彻底没戏了,出门连“我是九楼的一份子”这种话都不敢说。
再后来,想出去的全去外面混了,不想出去的就留在了楼中,进而为了糊口,就在这风华城的必经路上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而因为几个月前不小心打劫了风华城城主的女儿差点被灭,所以作为山匪的他们变得小心谨慎了起来,决定了打劫前一定要先打听一下打劫对象好不好惹,再做打算。
这年头,没实力,做山匪不能胡来。
而对于伶俜这种一打听家世并没有说出来的情况,要么就是家世不显赫,要么就是家世显赫但如今落难了。
而在看伶俜肤白貌美小家碧玉还拖着个不知死活的病秧子,铁定了就是第二种情况。
总之,伶俜二人被定义为不捞点油水除非我们不是山匪的可打劫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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