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法啊,姑苏心里特别不爽。人把你当猴子戏耍,他可不觉得谁会开心的起来。
四周突然响起了如弓箭撕裂时空的低响,目标却不是他们,而是他们身下的马,姑苏听着宝马嘶吼的声音,大抵料到了他们的目的。
是什么人给了清欢这么大的勇气,竟然敢直接袭击有他和白衣保护的亓夜冥?
更何况,亓夜冥本身也不弱。
几十人身下的马扎了心窝似得仰着头长啸一声后,向前方的山道冲了过去。
几十匹马在山道上疾驰,无论怎么吆喝都无济于事。
狂奔了十几分钟后,一众人进入了密林,铺满枯叶的道路上突然弹起了银丝,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冷冽的光。
疯了一般的几十匹马昂首冲了过去,人仰马翻,死伤惨重,几十个侍卫只有十三个还站着,其余死的死,伤的伤。
血红这厮是清醒的,只是明显对姑苏有敌意,所以也跟着大众如潮流般狂奔,这下被猝不及防的一绊,滚在了地上,但并没有像其他还活着的马匹一样哀嚎,很有灵性,很倔强。
姑苏在血红向前倒时用力一蹬跳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个身,瞅着亓夜冥已经被所有人围的水泄不通,毫无漏洞,放弃了跳到他身边的想法。
他稳稳的落在了血红脑袋旁,蹲下身,白皙修长的指戳了戳血红的长脸,怒气冲冲的笑:“活该!跑呀!你怎么不继续跑了?!别以为本宫不知道,银针根本就没扎到你,还给我装失常?!”
所有人扭转目光看着蹲在一侧的红衣美男悠闲自在,滔滔不绝的抱怨一匹……马,万分惊讶。
这哪来的智障啊?
分不清局势也就罢了,怎么还和畜生说上话了,脑子八成闪了。
亓夜冥没什么表情,他已经对这个不男不女的人感到没什么可惊奇的了。
他的没什么惊奇并不是代表姑苏没什么特别的,而是他太特别了,估计有一天他告诉亓夜冥说他其实是个神仙,亓夜冥会真诚的问一句你会法术吗?然后姑苏如果回答说会的,他可能也会信。
这天马行空的想法也不是脑抽产生的,亓夜冥实在弄不明白,穿着单薄的红衣的人,到底是把那么多东西放在哪儿的,而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又是哪来的。
本来可以直接问姑苏,可是什么都是相互的,他并没有打算对姑苏敞开心扉,那么,他也不能窥探姑苏的秘密。
姑苏咬牙切齿的拔出扎在他小腿上的银针,愤恨的扔地上。
众人算是明白了,原来美人火气那么大,都达到拿马撒气的地步了,原来是被本应该扎马的银针给扎了啊!
姑苏还没起来呢,四周突然间箭如雨下,密集程度看着都渗人,简直毛骨悚然。
这他妈被扎着,就不是死不死的问题了,而是该考虑收尸时应该怎么下手,这铁定了要被扎成马蜂窝啊。
姑苏思绪万千,却在箭雨刚出现时立刻起身,动了动,一瞬间慌了,往天咆哮:“我操!”
他很少在面临危险时这么失态的,关键是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被扎了的左腿失去了知觉,耗尽内力也只是压制着麻木感继续扩散,这就不理想了,这就玩大发了。
不被这能使马疯狂的药给整死,就是被敌方给射成马蜂窝,横竖都是一死啊。
他眼睛都没闪一下,只是表情扭曲着。
只是都死了一回了,这次再死,绝对不会再穿了,一定直接面见阎王那黑公脸了。
突然有人在他的身后拉了他一把,姑苏一愣,本能的向后拐,一扭头随即笑了起来。
亓夜冥皱着好看的眉放开了他的手腕,为他挡住了飞来的箭雨,沉声:“还好?”
对于突然出手解救姑苏的亓夜冥,白衣表示非常不理解,若按亓夜冥往日作风,如此帮助一个人,只能说明这个人对他还有用,但看着亓夜冥眼底一闪而过深刻的担忧,又觉得不像。
其实亓夜冥自己也不知道看见姑苏在生死边缘愣神时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他也不想承认他的紧张。
姑苏对于自己的大意有点无奈,亓夜冥出手帮他让他感到欣喜若狂,他点了点头,笑容明媚:“我没事,你坚持一会儿就好。”
他拿出百毒丸,毫不犹豫的吃了一粒,与亓夜冥一同挡住了那些箭雨。
不一会儿,箭雨停了,剩下的也就姑苏和亓夜冥,还有白衣,其余的全被扎成了马蜂窝。
三人还没回神,森林深处突然横空飞出来尖锐的竹箭,声势浩大,一发接一发。
姑苏和亓夜冥起身,旋转,躲闪,抓住了竹箭,用尽全力的向森林深处扔了过去,随即一声惨叫传了出来。
三人依葫芦画瓢,一直不停的躲闪,回击。
不一会儿,姑苏汗流浃背,按理说他的身体不应该这么虚弱的,可是就在刚刚中毒针时他就明白,现在这幅身体只是虚有其表,空壳子而已。
他转身躲到树后大口大口的呼吸,侧身看了看还在坚持不懈的亓夜冥和白衣,两人没有一丝疲惫,他心里有点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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