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是一个门面（2）

王福：那样会不会有些招摇了？

王健爸，现在需要的就是招摇，不是低调。我们收购了喜宝酒厂，估计现在外面都疯传咱们家已经砸锅卖铁了，如果一直顺风顺水地发展，无妨；万一经营出现困难，就会有人跳出来看咱们的热闹，到时候想借点钱应急都不好办。要是现在买个好车，谁还会那么说？谁还会那么想？恐怕你坦白都不会有人信，这就是招摇的效果。

王福仔细琢磨了会，觉得王健说的还挺有道理，不过想起手头的钱，有些顾虑。

王福：小健，我承包的那几个工程没干完，虽说不用垫资，但手头的现金也不多。收购酒厂、定制酒瓶、收购原料，乱七八糟的算算，剩下也就四五十万，按你说的换个好车，手里就没钱了。

王健没事，老爸你先把车换了。钱不多的话，就先换台普通的奥迪，怎么说也是政府用车。至于钱，银行里不有得是，咱们这么大个厂子，还贷不出款来？

一听贷款这个词，王福就有些顾虑，前些年他没少贷款，有甚至贷款给工人开工资——钱赚的容易，一直没把利息当回事，直到王健提醒才知道，自己这些年在利息上就亏了十多万，现在一提贷款王福就皱起眉头。

王健爸，现在贷款，可和你之前贷款给工人开工资不一样。

王福：怎么个不一样，你说说看。

王健以前的贷款是为了给工人开工资，将不应该成为我们问题的负担揽上身了，影响了我们的利益。现在正处于发展的黄金时期，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扩大生产，不要因为资金不足影响我们的计划。未来的情况基本可以预见，只要我们的酒生产出来，销售形势会一片大好，面临的困难不是销售，很有可能是生产跟不上。如果没有足够的资金作保障、准备好充足的原材料，到了酒厂红火的时候，很可能会因为酒厂的火爆，而引起原材料价格的上扬，这个价格差就可能远远超过贷款的利息。

王福听完就明白了，以前是贷款给别人利益，让自己吃亏；现在是贷款给自己，让别人吃亏。他白手起家到今天这一步，该怎么选择已然在胸。

片刻后到达印刷厂，父子俩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厂子里乱哄哄的好像在开大会。王健下车问了问印刷厂的门卫，才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印刷厂前一段时间，通过市委的安排，接了几个订单，其中有两个都是比较大的：一个是给全市的中小学印制试卷和资料，市教育局交过来的；还有一个就是给喜宝酒厂印制商标；特别是喜宝酒厂的商标，对纸张印刷质量都有着严格的要求，为了这个还专门签订了合同。

喜宝酒厂这面，张环打了一些定金过来，尾数等印刷结束之后，一次性结清。教育局的活要求的不严，价格高、质量低，完全是一个肥差。只不过就是钱结的慢，更不用提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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