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葛局办公室,我看葛局正在吸烟,看我和林雨来了,葛局把嘴里的烟熄灭,对我和林雨笑呵呵地说道:“你们两个坐吧,喝点儿水。”
我和林雨对视了一眼,我让林雨跟葛局汇报工作。最近我因为这三起案子的原因,让我的心情十分的差,我真的不想跟葛局汇报案情。我怕哪一句话万一说的不好,我再把葛局得罪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林雨对我点头,他才对葛局说道:“葛局,我看这三个案件可以并案调查了。这三起案子我和芦染初步估计是同一伙凶手所为,目前看凶手应该是三名犯罪分子,也许比我们估计的凶手还要多。
我们认为这案子是凶手报复社会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们初步估计第一名四折和第二名四折,都做过一些在老百姓眼里算是错事儿的错事吧......具体这两名死者所做的事情是不是错事,我们还是需要去调查核实的。我想就因为第一和第二名四折做过错事,才是凶手沙四他们的主要原因。而第三名四折的身份,我们到现在都没有确认。第三名死者是被沙四后泡四到绝户沟的,我们得从寻找第三名四折的思远开始着手调查第三起案件,不过......这案子确实有点麻烦。”
葛局看着林雨对他说道:“比较麻烦,不好锁定凶手范围吗?”
林雨对葛局犹豫着说道:“我们从一名死者嘴里提取了两条植物纤维,这种植物纤维是一种比较高级的医用抹布上的,而这种抹布是我们市三甲医院手术室专用抹布。但就凭这条线索,就说凶手是医院的人也有点武断。有可能这个人进出过医院的手术室,顺手带出了一块抹布,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我们想通过监控录像,找到凶手的可能性几乎被排除了。在监控录像里不能采集到凶手的脸,凶手在经过有监控摄像头的路段时,都是刻意的给脸侧过去或者隐藏起来,让监控录像不能准确的拍摄到他们的正脸。
我认为是凶手故意躲避我们警方的监控摄像头,也为了躲避我们对他们的追查,让我们无法锁定凶手的范围。这种凶手跟死者没有任何仇怨,就是凶手随机寻找作案目标的案子最难查。没有被害人的范围,因为凶手是随机抓人,没有凶手范围......我们就跟大海捞针一样,全靠我们侦查员的猜测真的太有难度了。
葛局,都不用你和我们说,我和芦染也上火。但我和芦染有力使不出来,我们不知道凶手范围是什么,我们不知道死者的范围是什么,我们就靠猜......”
林雨非常生气,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了葛局。
葛局长长的叹了口气:“唉......我们是做警察也是没有办法,上头不管你这案子有没有线索,只会问你能不能锁定凶手范围,尽快把凶手缉拿归案,至于说你们背后付出多少努力,做了多少工作,上头不会过问的。
芦染不知道,林雨你是知道的,你在咱们公安系统多少年了!我也是做过一些刑侦工作的,我在做一线刑侦工作的时候,上头的领导对我也是这个态度。现在我虽然做了局长,可我能帮上你们什么呀!我最多就是问你们需要什么帮助,需要我给你们协调什么事情,别的我什么都帮不上。你觉得你们有压力,难道我就没有压力吗?黄局在过问案子的时候,不会骂到你们,会骂到我!
这种案子侦破起来的难度到底有多少我心里有数,我不想给你和芦染任何压力,我明天就到市局去开会了,我都不知道黄局会不会问起这案子。我得提前做到心里得有数,我得知道这案子的始末,不然人家黄局问我,我哑口无言的话,那不伸着脸等人家打嘴巴么。刘世丹跟我说过,说这案子很像是民间传说的十八层地狱的沙银手法,你们有没有往个人信仰这方面去考虑过?”
听葛局这么说,我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我迟疑着对葛局说:“葛局,我还是觉得凶手就在医疗系统的可能性很高。第三名四折的四题才被发现的时候,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三组非常模糊的足迹,应该是凶手穿着鞋套在案发现场出没留下的。我们已经排除了当地村民的一组足迹,我怀疑凶手至少是三个人,或者是更多,尤其是第二名杯沙的死者,他是被铁丝绑在一个大铁管子上,那铁管子一个人根本背不动,必须两个人到三个人才能背动。我当时就怀疑凶手是两个人以上,而第三名死者被发现的地方出现了三个人的脚印,我基本可以认定这案子是团伙作案。
也许在这个团伙里有一个人,或者是这些人都是医疗系统的人。他们是一群有信仰的人,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是报复社会,还是跟我们警方宣战,他们是用老百姓民间传言的十八层地狱的方式杀人。我想这个犯罪团伙里面至少有一个人是有一点儿信仰的,或者这个犯罪团伙全部的人都有信仰,我觉得不是凶手的家里原本是农村的,在农村的时候听老一辈的人说过十八层地狱的传说,就是是这些凶手里有一个人有这种信仰,其他的人是为了配合这个人,这只有我们把凶手抓到之后才能知道真实答案。”
葛局看了看我,他我说道:“你说凶手是在农村长大的,或者是他家里有些人有这种信仰......他受到了影响,你是不是想往这方面去考虑?”
我对葛局点头说道:“我们在死者嘴上发现的那种抹布的纤维,单价非常高。我倾向于我们市的三甲以上医院,小医院不太可能用那么贵的抹布,而小医院也不具备做手术的能力。”
葛局迟疑了一下对我说道:“我们市三甲医院,一共才四家,去年还取消了一家的资格,现在就剩三家了。你们给侦查员全集中到这三家三甲医院去,给手头的案子留够人手,剩下的侦查员全安排到这案子当中去。今天政治部跟我说,这案子影响很坏,老百姓议论纷纷,现在社会的舆论对我们分局非常不利。如果我们不能尽快破案,黄局过问这案子是早晚的事儿,关键是黄局要是过问的时候,就不会给我们什么好脸色了。黄局问我的时候,肯定会因为这案子而批评我,甚至于给我们局处分的。我到是无所谓,我都已经快退休的人了,如果这案子在我们手里不能侦破。我们是不是跟老百姓交代不下去,市局也交代不下去,我们对我们自己好像都交代不下去啊!”
葛局给我和林雨压力了,我心里这口气就一直憋着。我想往出说,可也总不能把火发到葛局身上吧?如果我不说出来,我就觉得这口气憋在我心里,我这个郁闷呐。
林雨心情也没好到哪去,从我和林雨从葛局办公室回来的十几分钟时间里,林雨一直在大办公室里大呼小叫的,我都不知道他在吼什么。但我知道林雨跟我一样,心情相当压抑和郁闷。
我正想这案子呢,林雨推开我办公室的门进来对我说道:“我让手下侦查员找了一下最近报失踪的三十多个人,我们初步排查了一下,发现有三名报失踪的人跟今天我们发现的这名被害人有点儿相似。你帮着排除一下,看看能不能排除掉两个。”
我对林雨点头,林雨递给我了三份资料,我手里接过林雨递给我的资料放在我办公桌上。
我为了平息怒火,我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慢慢的看。我真的是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慢慢的看的,虽然我的头已经因为着急上火而有点晕眩。我看了有20多分钟之后,我给其中一份报失踪的人,名字叫梁宏业的男人,从这三份资料里抽了出来。
林雨此刻正坐在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喝茶水呢,我对林雨说道:“给这个叫梁宏业的家人打电话,让梁宏业的妻子带他儿子到局里做DNA配型,我感觉第三名四折应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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