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之后,林雨进入办公室询问我的情况,我跟林雨说我没有事儿,美兰今天下午去黄圣浩那里给我取中药了。我正跟林雨说着话呢,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是美兰打给我的。我心中暗想:美兰这是取完药打算给我送来,估计美兰现在不是在局门口,就是正开着车往我们局方向开过来。
我接起电话,就听美兰在电话里对我说道:“我已经取完药啦,就在你们局门口。你打发一个人下来取药吧,我就不上去了。我上你办公室又要引起大家的注意,我不想给你惹麻烦。”
我对美兰说道:“你等一下,我让高歌去上门口取药。”
挂断美兰电话,我对高歌说道:“美兰给我送药来了,就在局门口,你去帮我取一下。”
高歌对我点头,推开办公室的门,直接走了出去。大概十分钟后,高歌拿着两袋煎好的中药回到了办公室。
高歌把两袋煎好的中药放到办公桌上对我说道:“美兰可对我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你吃完饭一定要喝药。”
林雨拿起中药看了看,他鄙夷地对我说道:“这东西一看就很苦,估计一定很难喝的。一会儿我看着你吃晚饭,你多少吃点儿东西。要是今天我们搞得太晚,晚上过了11点,你再吃点儿东西,把那袋儿中药也给我喝了。”
我最不爱喝中药了,自己的身体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我跟林雨几个人一起去食堂吃了点儿晚饭,我也就吃正常饭量的1三分之一。就算吃这点儿饭,我也是为了一会儿喝中药做准备,如果不是因为一会儿要喝药,我干脆都不吃晚饭。我真的是太没有胃口,我觉得吃饭的时候都要吐了。
吃过晚饭回到办公室,林雨把我的那袋中药用热水热了很长时间才给我倒入了我的水杯里。我看的水杯里黑乎乎的中药,欲哭无泪。我闭上眼睛咬了咬牙,终于把那半碗中药全都喝入了嘴中。把我苦的直咧嘴,孙一峰也不知道从哪搞到了几块糖果,他看我喝完中药赶紧把糖纸剥开,把一颗糖块塞进我嘴里,对我说道:“中药这东西苦的很,赶紧把这块糖吃了,缓解一下。”
把我苦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孙一峰给我塞到嘴里的那块糖果还真就缓解了我因为喝中药产生的痛苦,可算是缓解了中药的苦涩味道。
晚上我们几个人又一起去了旖旎舞厅,今天张小琳跟李刚晚上9点多就从舞厅离开了。看两个人从舞厅离开,孙一峰还问我:“芦局,你说这两个人今天走这么早?会不会张小琳今天就想动手?”
我摇了摇头,对孙一峰说:“我估计不会这么快,她怎么也要对李刚了解之后,才能动手。李刚也不是个傻子,如果对张小琳不够了解,张小琳带他去荒僻的地方,我估计他也未必能去。李刚毕竟是有家的人,他跟张小琳情况还不一样,他做事肯定会比张小琳更小心的。”
我们一路跟踪两个人,发现两个人去了一家中餐店。我们在车里盯着两个人。等张小琳跟李刚吃饭的时候,林雨又问我:“你说张小琳能这么快就对李刚动手吗?她要是再把这个李刚杀了......她这一个月可又做了三起案了!这女人看长相也算是普通,她至于这么狠么,她心里能这么阴暗吗?”
我对林雨说道:“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我觉得这个张小琳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经历,或者她的思维跟一般人不一样。我们目前掌握的资料,就知道她离过婚,没有孩子,她跟她前夫离婚的原因说是性格不合,有一些细节问题我们不知道。我们现在也不敢找张小琳身边的人做排查,万一在打草惊蛇了,让张小琳在跑了......这案子在变成无头案了。我们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张小琳抓捕归案的时候问她自己,我们才能清楚她为什么要沙这么多人。”
张小琳跟李刚吃过晚饭,已经晚上11点多了。
我看两个人打了一辆车,到了张小琳家门口停了下来。李刚一直把张小琳送到家门口,两个人又在家门口腻歪了一会儿之后,李刚看着张小琳进入了房门之后,才从楼上下来到楼下的马路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我看到这种情况,我就对林雨说道:“让大家都回家休息吧,我估计出不了几天,张小琳就能对李刚动手了。她都让李刚知道自己家住在哪里的,她一定不会让李刚活着的。这李刚也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笨,他肯定是想跟张小琳有进一步的交往。但前提条件是,他对张小琳比较了解,他毕竟是有家的人,他如果不对张小琳了解,张小琳如果倒打一耙,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林雨对我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都不知道跟谁祷告了!我就希望这张小琳快点儿对李刚动手,我们快点儿把她抓捕归案。我现在对那30万的奖金都没有什么感觉了,我就希望这案子快点儿结了,就在这一个月的期限内。我现在都害怕在局里看见葛局,葛局就是什么都不跟我说,从我的对面走过去,我都觉得他好像用眼神在询问我这案子的进度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把凶缉拿归案?”
林雨无奈的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特别的沮丧。
高歌对林雨说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林队。这不还有几天的时间么,但愿张小琳几天就能动手!不瞒你说,从我这次回来之后,我这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挠头的案子。我现在有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有的时候我真想跑到空旷的地方,对着天空大喊几声,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
接下来的四天时间,又在我们对张小琳跟李刚不间断的监视中度过了。不知不觉,从我们发现第九名死者到现在,已经过去26天了。距离我和黄局约定的一个月期限,就剩四天的时间了。
葛局再也坐不住了,他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我知道葛局让我去他办公室,就是问郁金香连环杀人案的进度。我硬着头皮来到了葛局的办公室门前,敲响了葛局办公室的门。
听到葛局在里面喊“请进”后,我推开了葛局办公室的门。我的一头白发还是给葛局吓了一跳,他看着我的头发和我消瘦的脸,他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我对葛局说道:“葛局,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对我们怀疑的嫌疑人进行抓捕了。就算她不动手,我们也要把她抓捕归案。我们就剩四天的时间了,但是在凶手没有行凶的时候,我们就把她抓住,她有可能不会承认她犯下的罪行。”
葛局看着我,他很担心的对我说道:“芦染,你的头发......”
我笑着对葛局说道:“没事,我们今天就去抓捕凶手了,大概率......今天晚上会夜审凶手。”
葛局对我继续说道:“这几天我去市局开会了,咱们系统内全市各个分局的局长开会。半年时间都过去了,开半年的总结会和下半年的工作动员会。我昨天才开完会,回来我就想问一下这案子的进度。黄局跟我聊了很长时间,他对你有信心,对我们分局也有信心。我对你也非常有信心,黄局特意回避你抓不到凶手这个话题,我觉得黄局对你也是十分有信心的。”
我对葛局点了点头,葛局才继续说道:“这案子我看我就不用操心了,你自己去把握吧。你身体要是有什么问题,你赶紧去医院看一看。案子结了,我给你一个星期的假。你好好的放松一下,我觉得你心里压力太大了,我们这个工作就是这样,我和林雨可都是这么熬过来的,你可千万坚持住啊!”
我对葛局点了点头:“葛局,您放心吧!就这点压力,我肯定能顶住,你不用替我担心。等案子结了我放松几天,我情绪得到舒缓,我估计我的情绪就能得到缓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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