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跟我跳舞的时候,看我舞步不是很熟练。我小心翼翼的跟李娇跳着舞,就怕万一踩到李娇的脚,那就尴尬了。因为过于在意脚下的舞步,我根本也不看李娇的脸,光顾着看自己的脚了。
李娇看我如此窘迫的样子,她笑着问我:“你不太会跳舞吧,我看你脚步很凌乱。”
我很怕李娇看出我舞步的不熟练,我感觉我脸可能都憋红了,我赶紧跟她解释道:“我确实不太会跳舞,才学会没多长时间。跳的不是特别好,你千万不要介意。”
李娇对我摇了摇头,跟我拉起了家常。她问我是做什么的?怎么想到到舞厅里来跳舞了?是爱好这个,还是到这里想散散心认识点新朋友的?
到目前为止,我都觉得李娇不是那种为了钱的女人,她应该是比较爱到舞厅里跳舞,最多就是个贪心爱占点小便宜的女人。所以我跟她聊天儿的时候,用的是一种正常人的口吻。我回答李娇说的话,跟我和全言说的是一样的。至于李娇信还是不信我跟她说的话,那我就不知道了。
跳完一支舞之后,我和李娇坐在舞池旁边的椅子上休息。我和李娇说让她坐一下,我到外面的便利店给她买点儿饮料。李娇笑着对我点了点头,让我快去快回。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孙一峰也和一个女人跳完一支舞,坐在舞池旁边休息。
孙一峰看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要往外走,他也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对身边的女人说了一句什么之后,也快步地往舞厅门口走去。
我先出的舞厅大门,孙一峰应该在我后面。我从舞厅大门出来根本没有回头看孙一峰,直接进了舞厅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两瓶饮料。从便利店里往出走的时候,看到孙一峰也跟着我出来了,在我和孙一峰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用极低的声音跟孙一峰说道:“我和一个女人打听了一下消息,你也打听一下跟你跳舞的那个女人。”
孙一峰对我微微点了点头,都看都没看我,也没有跟我说话。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能间隔五分钟之后才用,分别回到了舞厅内。
我和李娇又跳了几支舞,你还别说,练习的多了跳的真就不错,我已经逐渐适应了舞厅的氛围也逐渐的学会了跳舞。我说的舞步也就仅限于慢三和慢四这两种舞步。李娇一边跟我跳舞,一边跟我扯家常,她说他原来是纺织厂的。她们厂子七八年之前就破产了。她一直就在社会上打工,她做过超市的理货员,卖过小百货,给人家现在当保姆。一天做两顿饭,一个月能赚4000多块钱工资,她觉得不错。
李娇就跟我说她女儿已经读大学了,放寒暑假就做暑期工,也根本不回家,她女儿读书的那座城市是一座大都市,她觉得她女儿以后回临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孩子的生活费跟学费都是孩子她爸出,孩子也只是放假的时候偶尔回来看看她。她觉得这样也蛮好的,落得个清净。
李娇还跟我要了联系方式,我只给他留了一个我的电话号码,我没有加她的微信,我觉得微信这种东西还是不要随便给人比较好。我和李娇还约定,明天我请她吃饭。李娇说她想吃烤肉,问我吃烤肉怎么样?我明白李娇这是要敲我竹杠!两个人吃一顿烤肉,没有二百多块钱肯定是下不来的。如果李娇点的菜多,搞不好我们两个人要花400块钱。可我想要从她嘴里套出一点案子的线索,我就得跟她多接近取得她的信任。我心里暗想:400就400吧,我心里也明白,局里对这种钱能报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搞不好这一顿烤肉的钱就要我自己出。
我和李娇从旖旎舞厅出来的时候,已经午夜11点多了。我给李娇打了一辆出租车让她离开,看李娇坐上车离开了,我也赶紧打了一辆出租,离开了舞厅的门口。上了出租车,我就开始观察,我发现在出租车后面没有可疑的车辆跟着我,我才放心大胆的让出租车直接开到山城分局的门口。我下车没有三分钟,刚走到局办公大楼门口的时候,孙一峰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接起电话,孙一峰对我说道:“我也打车到门口了,你不要进去,等我一会儿啊!”
我回头看向局门口,看孙一峰坐着的出租车正好停在大院门口。我站在办公楼门口等着孙一峰,孙一峰下了车,快跑几步,跑到办公楼门口,跟我一起进了办公楼。
回到办公室,孙一峰沏了一壶热茶后,他才跟我说:“你有啥收获没有啊?”
我看着孙一峰,对他说道:“应该算有收获!跟我跳舞那女的,我约她明天下午2点去三千里吃烤肉。”
孙风撇了撇嘴,对我说:“跟我跳舞那女的,也约我吃饭。你说我跟一女的出去吃饭,肯定要我请她。我一个月才多少钱呐?这案子破了,我手里有点儿奖金还凑合。就我们那点死工资,她说出去吃饭,我都没敢接她的茬儿。你说不跟人家出去吃饭,不去详细聊,怎么能有新线索呢?真是愁人!”
我对孙一峰说:“我跟你说,请李娇出去吃饭,这事儿局里能给报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搞不好这顿烤肉钱只有我自己掏钱了。我一个月工资也不比你多多少,但为了案子没有办法。如果不跟这些能提供线索的人深入的沟通交流,跟她们搞好关系,想通他们嘴里套出线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和孙一峰正说话呢,林雨几个人也陆陆续续的回了屋里。虽然现在天气已经转暖,可我们披星戴月的都已经晚上12点多了,天气还是很冷的。
进屋之后,林雨就倒了一杯热茶,一边喝茶一边对我说道:“你那边有啥发现没有啊?今天晚上我就跟人跳舞了,也没问出啥有价值的线索,还给我冻个够呛。”
我看着林雨对他说道:“出租车公司那边儿没给你消息吗?”
听我这么问,林雨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对我说道:“我还真想起来了,我跳舞的时候出去接个电话,是东大公司那边给我打过来的。说他们公司的司机说,案发那天没有人去过那片小树林。我可都已经去东大公司两趟了,东大公司今天就给我这么个结果。我感觉肯定是东大公司的出租车司机不想掺和我们的案子,百姓常见想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说的对吧?”
我对林雨点了点头,认可他的话。
林雨继续对我说道:“我跟你说,现在从出租车司机这边下手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我们现在只剩唯一的线索,从舞厅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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