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493章旖旎舞厅7

我开始问武田富和王万青两个人：“两位师傅，你们能说一说你们对马玉翰这个人的印象吗？他的为人，他平时都在哪里进出比较多，他都跟什么人接触的比较多，他有没有仇人？或者最近这段时间，他有没有跟谁结了恩怨？或者以前跟谁有过恩怨，你都可以说一下。”

我示意身旁的孙一峰和高歌两人开始做笔录。

武田富看孙一峰认真地在纸上写着什么，他又看到我桌子上的摄像头跟录音笔都在正常的运转工作，他有点谨慎的对我说道：“警察同志，我要是万一说错了......不会给我抓进去吧？要真的严重到那种程度，我有点儿不敢说话了。”

听武田富这么说，孙一峰笑着对武田富说道：“武师傅，你放心吧！这就是例行的问话，你就算是说错了也不要紧的。我们芦局跟你这么说，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的工友，马玉翰平常的为人。实不相瞒，我们也找马玉翰的亲友以及他的妻子了解过他的个人情况了。他妻子就跟我们说马玉翰这人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别的没说出啥对我们案子有帮助的事情。你看你们平时都跟马玉翰在一起干活儿，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关于马玉翰的事情？我们主要是想为马玉翰这个案件的破案服务，我们总要了解马玉翰的为人，马玉汉平常在哪里进出这一类问题吧。”

武田富听孙一峰这么说，他对孙一峰点了点头，才又继续对我说道：“警察同志，我也不知道你们这里谁是负责人，我看你坐在办公桌后面像个管事儿的，我还是跟您说吧。我说的要是不对的地方，让我兄弟给我做补充。”

坐在武田富旁边的王万青点头说：“行，大哥。你说的不全面的地方，我给你做补充。”

武田富对王万青点了点头，才对我说道：“我认识马玉翰可有些年头了......他跟我说他是单位破产了，家里有老婆有孩子，孩子还在读小学呢。他不出来想办法赚点儿钱，这家庭就维持不下去了。咱们都是男人，我能理解马玉翰作为男人的难处，我也是因为单位效益不好，我才从单位辞职，跑到劳动力市场自己单干的。如果单位的效益好，我还不能从单位离职呢。”

我点了点头，示意武田富继续说。

武田富继续对我说道：“马玉翰这人手艺不错，原来人家就是单位电工，会弱电。到了劳动力市场，他又跟人学习了三年多的防水和暖通这一套手艺，我也是在劳动力市场认识他的。一来二去的，我看他干活也挺仔细的，我就问他以后你和我搭档行不行，我们有钱一起赚。

他人还算是很随和，就跟我们一起干了，这一干就十几年。我今天上午还给他打过电话呢，他电话接不通。打过去就是信号不能接通，我还合计这小子也许家里有事儿了，昨天我们还一起干活儿的呢！我们昨天一直干到下午4点多，他才走。他都没给人家东家把厕所的防水干完，这人就出事了......”

我对武田富又点了点头，让他继续往前说。

武田富这才继续又往下说道：“马玉翰这人，爱喝点儿酒，酒量还不好。就能喝一瓶两瓶啤酒，白酒从来都不喝，他酒量不行。他有个儿子现在在读大学，他赚钱就是为了供他孩子读书。不光是他，我们三个人都是儿子，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念书，才出大力气给人家干活的。

马玉翰这人不喝酒还好，喝酒就爱找女人。警察同志，这不算啥犯法的事儿吧？不会因为这点事儿给我们抓进去吧？”

我赶紧对武田富说：“武师傅，你继续说好了，这事儿不归我们管。”

武田富这才放心的继续对我说道：“最近三四年吧，我们都老了，我都53了，我兄弟都51了。相对来说，马玉翰算是年纪最小的，他今年49。我们就不喜欢去小歌厅找女人了，也不怎么去洗浴中心了，我们感觉那里有点贵，喜欢喝点儿酒，喝完酒之后就去舞厅......”

我听武田富这么说，我眼睛就瞪起来了，问他道：“你能回忆起来，马玉翰都喜欢去哪几家舞厅吗？”

武田富和和王万青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他才继续说道：“我们就去火车站附近那几个舞厅啊！”

我继续追问：“你给舞厅的名字说一下吗？”

林雨赶紧拿起笔和纸等着做记录。

武田富看林雨拿着笔和纸，就等着他说了，他才继续说道：“就火车站那几个舞厅，辣妹子、百乐门、夜色、小飞侠、旖旎和红粉佳人。”

王万青也点头说道：“就这几个舞厅，我们平时就去这几个舞厅。现在我们都不太去小歌厅了，去洗澡也就去大众浴池花个10块8块的门票，再花20块钱搓澡而已。”

我继续问武田富道：“你知道马玉翰在这些舞厅里有固定的舞伴，或者是走的比较近的女性朋友吗？”

武田富摇头对我说道：“这个还真就不知道，也没有人到舞厅那种地方交朋友的呀！男人去那里不是玩儿十块钱三曲，就是找点儿刺激。”

十块钱三曲儿，我重点介绍一下，这是临江的一种特色文化。一般40多岁一直到60多岁的男人，花10块钱在舞厅这一类地方请女人跳三支舞，在我们这里需要给女方10块钱的好处费。这还是2000年前后的价格，我没有去详细的问过，但我曾经听别人说过，现在请女人在舞厅里跳舞，过去的十块钱三曲儿要变成二十块钱三曲了，价格有所改变。

有的舞厅甚至为了追求效益，给人别样的感受，还故意隔个20分钟的时间就给舞厅里的灯光全部关闭，在没有灯光的照射下，有很多男人都会对自己的女舞伴儿动手动脚的。这个动手动脚可是带引号的，大家可以脑补一下，灯关了之后，男女在一起跳舞究竟会发生什么？所以在临江你提到十块钱三曲儿，40岁以上的男人基本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听武田富说到这里，我就开始问武田富道：“你能回忆起来马玉翰最近一个多月的时间，去哪家舞厅次数比较多吗？”

武田富回忆了一下，对我说：“我印象，他去辣妹子，旖旎和百乐门比较多。”

听武田富说完，我对林雨点了点头。林雨用手在纸上迅速的做着记录，在做记录的同时，林雨还不忘用眼色示意我继续问武田富其他关于马玉翰的细节问题。

武田富后来又跟我说了一些马玉翰的其他事情。其实，张静外面也有人，马玉翰是知道的，就是张静所工作的那家单位的厂长。马玉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在外面找女人的，她心里觉得堵得慌，可他又不敢离婚。因为他的儿子马英非常的孝顺，学习也好，他自己本身也不想离婚，他只好跟张静就这么对付着过日子。

这对我们来说，算是一个重大的突破，原来张静跟马玉翰早就貌合神离了，怪不得我问张静马玉翰的为人，以及一些细节问题时，张静都没有回答我，她只跟我们说她丈夫马玉翰是个老实巴交的人。

武田富跟我说马玉翰对他们很讲义气，赚了钱从来都不跟武田富主动要，等着武田富给他分。武田富给他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他从来都不问。武田富说马玉翰为人相当不错，对他和王万青都不错。马玉翰就这么没有了，他对马玉翰的死感到非常的难过，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他对马玉翰的死那种哀伤的表情。

一直到下午3点多，我们才问完武田富和王万青关于马玉翰的事情。王昊跟高歌两个人，把武田富和王万青送出了我们分局的大门之后，才又返回我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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